四目道长嘴角抽了抽,瞥见一休那副馋相,忽然觉得这罐价值不菲的茶叶也算物有所值。
他故作大度地挥挥手。
“罢了罢了,就当喂...”
“喂什么?”
一休大师耳朵尖得很。
“喂...肥水不流外人田!”
四目道长硬生生转了个弯,得意地捋着胡子。
张傲差点笑出声。
这两位加起来快一百岁的老小孩,斗起嘴来比镇上泼妇骂街还有趣。
他正想再添把火,家乐和菁菁端着早餐进来了。
“师父,大师,早饭好了。”
家乐把粥碗摆好,眼睛却不住往菁菁那边瞟。
小姑娘今天换了件淡绿色衫子,衬得肌肤如雪,家乐看得连粥溢出来都没察觉。
“呆子!”
菁菁红着脸轻叱,家乐这才手忙脚乱地擦桌子。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的战争从茶桌转移到了饭桌。
“秃驴,把你那咸菜挪远点,熏得我头疼!”
四目道长故意把筷子伸到一休大师面前的碟子里。
“某些人自己脚臭得像腌了三年的咸鱼,倒嫌起咸菜来了。”
一休大师夹走最后一块腐乳。
张傲闷头喝粥,肩膀直抖。
这两位斗法可比九叔教的茅山术有意思多了,至少不会动不动就招来恶鬼。
“啪!”
一块红彤彤的腐乳突然从筷子间飞出来,不偏不倚糊在菁菁鼻尖上。
菁菁僵在原地,豆腐乳顺着她挺翘的鼻梁下滑,在嘴唇上方停住。
四目道长和一休大师同时缩了缩脖子。
“我...我去洗脸!”
菁菁声音发颤,猛地起身时带翻了凳子。
她狠狠剜了张傲一眼,明明罪魁祸首是那两个老顽童,可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张傲那副看戏的表情更可恨。
张傲一脸无辜地眨眨眼,转头就对上了家乐幽怨的目光。
“还不快去?”
张傲用口型示意。
家乐如梦初醒,追出去时差点被门槛绊个跟头。
张傲竖起耳朵,听见院子里传来家乐结结巴巴的安慰。
“菁、菁菁你别生气,其实你脸上沾腐乳的样子挺...挺可爱的...”
“滚!”
“哎哟!”
张傲扶额。
这傻小子,安慰姑娘都能踩雷。
他溜达到院门口,看见家乐抱着被踩的脚原地跳踢踏舞。
“疼死我了!”
家乐哭丧着脸。
“我就是想哄她开心...”
张傲叼着根草茎,老神在在地说。
“教你个乖,下回直接把她按墙上,用那种低沉的嗓音说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家乐张大了嘴。
“这、这能行?”
“我可是情场万人斩。”
张傲大言不惭地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子。
“任家镇女首富知道不?现在是我相好。”
家乐将信将疑,但想到菁菁羞红的脸,又觉得死马当活马医。
他认真琢磨起“霸道总裁”的架势,连张傲什么时候溜了都没注意。
饭厅里战火重燃。
一休大师夹起根萝卜干甩手一扔。
“啪!”
四目道长额头上多了条“皱纹”。
“老秃驴你找死!”
四目道长抄起一把花生米,天女散花般撒出去。
大部分落了空,却有两粒精准地钻进一休大师鼻孔。
“哈哈哈哈哈!”
四目道长拍桌狂笑,震得碗碟叮当响。
一休大师面不改色。
“嗖!嗖!”
两粒花生米从鼻孔激射而出,一颗命中四目道长张大的嘴,另一颗黏在他眼皮上。
“呕。”
旁观的张傲干呕出声。
这可比僵尸还恶心!
一休大师得意地端起粥碗示威,不料桌下突然挨了一记撩阴腿。
“嗷!”
佛珠撒了一地,一休大师夹紧双腿,疼得额头暴起青筋。
手里的粥泼出去,被四目道长一个铁板桥躲过,全喂了墙壁。
“承让承让。”
四目道长拱手作揖,笑得见牙不见眼。
一休大师颤巍巍站起来,走路的姿势活像骑了头隐形毛驴。
“阿弥陀佛...佛曰...曰...”
他疼得连佛经都念不利索,夹着腿慢慢挪出门去。
四目道长大获全胜,心情好得哼起小调。
“家乐啊。”
“来了师父!”
家乐一瘸一拐地跑进来。
“把为师的鞋刷了。”
四目道长踢掉沾满粥的布鞋,光脚晃回里屋,临了还补一句。
“用你新买的猪鬃刷子。”
家乐苦着脸拎起臭气熏天的鞋子,却见张傲倚在门框上冲他挤眼睛。
“别垂头丧气的,至少菁菁没真生气不是?”
“可她踩我...”
“打是亲骂是爱,踩你说不定是对你有好感。”
张傲信口胡诌,自己都差点被这歪理逗笑。
家乐却当了真,眼睛渐渐亮起来,刷鞋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
张傲摸摸鼻子,心想九叔要是知道他这么忽悠师弟,怕不是要请出家法。
想到这里,张傲打了个寒颤,赶紧溜回了自己房间。
关上门,张傲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册子,封面上“请神术”三个大字龙飞凤舞。
“嘿嘿,有了这个,看那皇族僵尸还敢嚣张!”
张傲美滋滋地盘腿坐在床上,小心地翻开第一页。
请神术,顾名思义就是请神明附体,短时间内获得超凡力量。
这门法术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弥补张傲近战物攻的不足。
作为一个半路出家的茅山弟子,他的拳脚功夫确实差强人意。
“不能泄气...泄气就恢复原状...”
张傲边看边嘀咕。
“这倒是个麻烦,不过比起威力来说,这点缺陷可以接受。”
他尝试按照秘籍上的方法运转体内灵力,但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
灵力在经脉里乱窜,就是找不到正确的运行路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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