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离开后，会议室里的气氛依旧热烈。一位首长疑惑地说：“陈司令这么信任他，是不是有点……毕竟他以前只是个武将。”
陈义笑了笑，压低声音说：“你们不知道吧？魔都保卫战的时候，咱们用一种能追着飞机跑的单兵防空导弹，击落了裹党五架先进战机。你们猜，那武器是谁研发的？”
众人纷纷露出惊讶之色。鹏总猛地一拍大腿：“娘的！难不成又是那小子？”
陈义点点头：“正是！那49式单兵防空导弹，也是苏明牵头搞的。据说射程3000米，命中率75%，把裹党的飞行员都吓破了胆！”
全场哗然。一位感慨道：“看来咱们真是小看他了，这哪是泥腿子，分明是咱们的‘军工奇才’！”
鹏总哈哈大笑：“当年在战场上，我就知道这小子不简单。如今看来，他简直是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次日一早，广场上人山人海，彩旗飘扬。
苏明穿着崭新的军装，胸前别着一等功勋章，受邀登上城楼观看阅兵仪式。
“苏将军，这边请。”警卫员引导他到指定位置。
1950年1月1日，北平的秋晨带着一丝凉意，东方的天幕却已被朝霞染成金红色。
苏明站在广场东侧的红墙下，望着怀表上跳动的秒针，掌心微微沁汗。
他身后停着一辆被墨绿帆布覆盖的轿车，车身轮廓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流畅，宛如一匹蓄势待发的骏马。
“旅长，还有半小时。”段鹏压低声音，伸手拂去车身上的最后一丝灰尘。
苏明“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补丁——那是昨天夜里他亲自缝上的，生怕在这个历史性时刻显得不够周正。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号声，工人队伍举着“兔子万岁”的标语牌鱼贯而入，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当年冲锋时漫山遍野的战旗。
清晨六点，广场的铁门刚一打开，人群便如潮水般涌来。
扎着白头巾的农民、穿着工装的工人、戴着围巾的学生，携家带口朝着广场中心汇聚。
一位抱着孩子的大嫂踮起脚尖，望着远处的城楼，眼里泛着泪光：“他爹，咱这辈子竟能亲眼看见这盛世。”
“可不是嘛！”身旁的汉子咧嘴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等娃长大了，咱就跟他说，当年咱可是站在这儿，看着兔子诞生的！”
正午时分，丁字形的广场已被人群填满。
三十万群众挥舞着自制的旗帜，远远望去，犹如一片翻涌的红色海洋。
城楼两侧的广播里播放着，激昂的旋律让每一个人都热血沸腾。
苏明站在东门阴影里，望着这壮观的景象，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淮海战场，战士们啃着冻土豆说的那句话：“咱们打仗，不就是为了今天么？”
下午两点半，一辆黑色轿车悄然停在东门角楼旁。
陈更叼着烟卷从车上下来，远远看见苏明站在帆布覆盖的车辆旁，不由得挑眉：“苏司令，你鬼鬼祟祟藏啥呢？”
“没啥，给首长的贺礼。”苏明咧嘴一笑，伸手拍了拍帆布。
陈义紧跟着下车，刚要开口，忽然瞥见帆布边缘露出的一角车漆——那是一种沉稳的正红色，如同凝固的火焰，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轿车？”他失声惊呼。
“陈首长好眼力！”苏明猛地掀开帆布，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轿车赫然映入眼帘。
车头立着一面镀铜旗帜标，在微风中折射出金色的光芒，前格栅采用折扇式设计，侧腰线如刀削斧劈般刚硬，车尾却圆润如宫灯，整体造型既威严又不失雅致。
“苏司令，你哪弄的洋车子？”陈更绕着车转了两圈，伸手摸了摸车窗玻璃，凉丝丝的触感让他心头一跳——这居然是真玻璃，不是土法烧制的替代品！
“啥洋车子，咱自己造的！”苏明拍了拍胸脯，“沈阳汽车厂那帮小子，憋了三个月，硬是把这玩意儿捣鼓出来了。前格栅叫‘江山如画’，侧腰线是‘长河落日’，车尾宫灯寓意‘四海升平’，车头这旗帜，可是咱兔子的魂！”
陈义伸手拉开后门，扑面而来的是檀木与皮革的混合香气。
座椅采用江南云锦刺绣，扶手处雕刻着梅兰竹菊，车顶内衬竟是苏州缂丝，针脚细密得能照见人影。
“乖乖，这内饰比紫禁城的龙椅还讲究！”他忍不住感慨。
就在这时，陈司令在警卫员的陪同下走出会议室。
他穿着深色中山装，步伐稳健，远远望见人群中格外醒目的旗帜轿车，脚步不由得一顿。
“苏明同志，这是……”陈司令目光落在车头的旗帜标上，嘴角微微上扬。
“报告首长！”苏明立正敬礼，声音洪亮如钟，“这是旗帜一号轿车，由沈阳汽车厂自主研发生产，全车682个零部件均为国产，是咱们献给兔子的生日贺礼！”
稠先生绕到车尾，手指轻轻拂过宫灯造型的尾灯：“四平八稳，寓意甚好。”
鹏总伸手敲了敲车门，发出沉闷的金属声：“苏司令，你这车门咋这么沉？”
“回老总，车门内置防弹钢板，底盘加了防地雷层，”苏明拉开驾驶座车门，指着轮胎说道，“特制橡胶轮胎，就算被子弹打穿，还能跑十公里！”
陈司令坐上苏明设计的旗帜轿车，瞬间被内饰的中式经典设计震撼。
陈司令扶着车门的手忽然顿住，目光落在车门内把手上——四柄雕刻精美的“小如意”造型配饰映入眼帘，温润的白玉上镶嵌着云龙纹，在阳光折射下泛着柔光。“这是……”他指尖轻轻拂过玉面，语气里带着惊讶。
苏明挺直腰杆，声音里满是自豪：“首长，这叫‘事事如意’把手。白玉象征君子德行，云龙纹是咱中华文化里的祥瑞之兆，咱造车不仅要结实，更得有咱自己的文化气派！”
陈司令点点头，坐进车内。桃木内饰散发着淡淡木香，全粒面小牛皮座椅触感柔软，椅背上的苏绣牡丹栩栩如生，连车顶的缂丝纹路都是取自故宫飞檐的翘角轮廓。
“好一个中式经典！”
他忍不住赞叹，“这座椅的弧度……”
“灵感来自老茶馆的圈椅！”苏明连忙解释，“特意找了苏州的老匠人，用大漆工艺做框架，刺绣纹样还是从敦煌壁画里抠出来的！”
椆老縂伸手敲了敲中控台，发动机的轰鸣透过双层隔音玻璃传来，却只剩低沉的震动。“这发动机……”
“300马力，最高能跑220公里！”苏明踩下油门，轿车平稳启动，“咱工人琢磨出的静音技术，比洋人车子还安静！对了，首长您试试这空调——”
他按下一个按钮，冷风裹挟着淡淡松香扑面而来。
陈司令笑着摇头：“苏明啊，你这哪是造车，分明是在雕琢艺术品！”
车队缓缓驶入长安街，车窗外涌来如潮的欢呼声。
陈司令望着窗外挥舞红旗的百姓，忽然转头问道：“苏明，从无到有造出这车，难不难？”
苏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想起那些在车间打地铺的日夜——为了一块合格的桃木面板，工人们跑遍了江南老林；为了调试空调系统，技术员被氟利昂冻伤了三根手指。
“难，咋不难？”他喉咙有些发紧，“可咱工人有股子狠劲，洋人能造的，咱兔子人也能！”
椆老縂拍了拍他的肩膀：“听说你还搞出了单兵防空导弹？如今又造出国产轿车，你这脑子，到底装了多少宝贝？”
“都是大伙的功劳！”
“首长，给我三年时间！”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三年后，咱让咱的飞机在上空随便飞！”
陈司令和椆老縂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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