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带着小鸟游六花准备将她带回自己的房间,刚踏上二楼的阶梯,便目睹了一位手持勺子正准备敲响自家门扉的美丽御姐。
“啊,是圣调理人!吾之契约者,紧急撤离!”小鸟游六花惊呼。
“......啊?”
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之内,还没等白尘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鸟游六花已经一个转身,快速地越过白尘,然后十分熟练的翻过楼梯的护栏,直接下到了一楼,随后继续向着公寓外跑去。
紧接着下一刻,那位迫使小鸟游六花‘撤离’的始作俑者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同样也就这么直接越过了面前的白尘,以比小鸟游六花还要熟练优美的动作翻过护栏追了过去。
楼下随即传来了一连串急促而响亮的脚步声。
“......”
几个眨眼的工夫,原地瞬间就只剩下白尘一个人,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两人的追逐已经蔓延到了公寓外面,此时公寓已经恢复了本应该有的宁静。
要不,我也追上去看看?
白尘犹豫了大约一秒钟,最终还是决定回到自己的房间。
算了,就不去掺和这种事了。
回到房间,白尘重新洗漱一番后,躺在床上,渐渐沉入了梦乡。
......
醒来后,白尘摸索着找到手机,时间与往常无异。
他起床洗漱,然后自然地下楼进入由比滨太太的房间,吃过早饭,接过便当,就准备前往学校了。
来到教室,倒是和往常区别不大。
坐到座位上,将自己的作业拿出交给各科代表。
值得一提的是,在将作业分别交给各科代表的时候,同样在收作业的三浦优美子冷冷地“哼”了他一声。
显然是她对于白尘之前没有完成比赛,便直接走人的举动耿耿于怀。
不过,这都已经过去一天了,她居然还这么在意。
这女人这么记仇吗?
上午的时光飞逝。
拿起便当,白尘正打算随便找个安静的位置吃饭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侍奉部。
那里就很安静,而且自己既然已经加入了社团,自然就可以借用侍奉部的部室吃饭。
推开侍奉部的门,只见少女正安静地坐在那里看书。
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长桌,靠窗处也增设了收栏,最上面摆着一个镌刻着精美花纹的茶壶和一个贴有猫咪贴纸的杯子。
每次看到这一幕,白尘都会为眼前的少女感到惋惜。
她明明有着那样出众的容貌,气质也如同雪山般冷漠、安静,但就是那一点平平的瑕疵,让人难以提起兴趣。
“虽然我很可爱,但是变态君再看下去,我真的会报警的。”
少女冷不防地开口。
好吧,还得加一点‘毒舌’。
少女还是同样的口下不留人,白尘暗暗想到。
向对方扬了扬自己的便当盒,表明来意。
少女却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书本,并没有理会他的想法。
白尘也乐得清静。
“你没有朋友吧?”
在他享用完午餐时,雪之下雪乃突然开口询问。
好家伙,开头就是爆炸,不愧是雪之下雪乃。
严格意义上说的话,他还真没有朋友。
在班上虽然有能够说话的女生,但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英俊帅气,算不上朋友。
和三浦优美子之间虽然两人有向冤家方面发展的趋势,但现在也谈不上什么友谊。
小鸟游六花的话,昨晚才认识,似乎可以算朋友?
毕竟已经缔结了那什么契约。
至于由比滨太太......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算是友谊了,因此不是朋友。
不过,对于这些,白尘自然是无所谓。
毕竟自己才来霓虹几天,没有朋友不是很正常的吗?
“没有,有什么问题吗?”
白尘反问。
雪之下雪乃自信地点点头。
“看得出来,像变态君这样的人,若是再不加以制止,可真就要危害社会了。”
还真是直言不讳,换作一般人可能早就摔凳子走人了。
“那雪之下同学呢,你有朋友吗?”白尘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雪之下雪乃轻轻将几缕垂在左肩前的头发撩到后面。
“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首先,我们要知道朋友的定义是......”
她开始解释,不过还没说完便被白尘打断了。
“哦——这样看来雪之下同学也没有朋友呢。”
“哼。”
雪之下雪乃轻蔑地哼了一声。
“用你这类人猿的大脑想一想,我怎么可能会需要朋友。”
类人猿,从变态君退化成类人猿,雪之下同学看来是被戳到痛处了。
“在我小学时,我的室内鞋被藏了大约六十次,其中五十次是同年级的女生所为,三次是男生,两次是老师,剩下的五次则是狗。以至于放学后,我不得不把笛子和室内鞋带回家。”
听到这些,白尘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变化。
尽管没有肢体上的接触,但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霸凌了。
然而,眼前的少女却仿佛对此根本不在乎一般。
白尘前世也曾有过类似的经历,他曾经把每一个施压者都狠狠揍了一顿,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他们的身后有着父母,而自己一无所有。
也是从那以后,学校里就开始流传他是个混混,并伴随着很多难听的绰号,就连曾经的朋友也都一个接一个地疏远了他,而施压者却毫发无损。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初中,在中考时他考入了外面的高中,那些人不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之后,留下的影响才渐渐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散。
然而,外在影响的消逝,并不意味着内心所受到的创伤也随之消失。
白尘看向雪之下,平静地说:“即使那些人已经不再有了,但那时的痛苦仍然还留在你心里吧,即使能够若无其事地说出来,但那伤痕也从未被遗忘。”
“不过,雪之下同学很坚强啊,真令人钦佩。”
无论是高中还是后来的,他也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件事。
听到这话,雪之下雪乃自信的脸上也显露出了一丝动容。
她看得出来,白尘的脸上没有同情,没有嘲笑,只是很平静地说出了这些话。
侍奉部里一时陷入了沉默,只剩下白尘和雪之下相互凝视。
突然,侍奉部的门被猛地拉开。
“呀哈喽!大家好呀!”
一个粉色头发、长相可爱的女生走了进来。
看到她,白尘心想,这不就是我们班上那个疑似是“由比滨太太女儿”的女生吗?
不过,自己似乎一直没有向对方询问过名字,因此也就一直未能确定是否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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