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想找人试试不灭金身的强度,现在正好有吴貂寺,都省的自己另外去找人了。
反正有不灭金身、通天教主法相二者护体,加上小镇这个特殊情况,谢少安自问有保命的能力。
而面对谢少安的挑衅,吴貂寺的脸色却变得十分难看。
虽说刚才自己收了几分力,可以自己的本事境界,哪怕不动用任何修为,也不是一般小辈能抵挡的。
适才同谢少安对了一拳,这小子看起来身上半点修为皆无,体魄却强健的可怕,乃至是有几分诡异。
站在原地微眯着眼睛打量谢少安,吴貂寺怀疑自己之前看走了眼,一时之间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小子,你父母何人,来自何地?”
不太确定谢少安的本事,吴貂寺转而开口询问来历。
只要清楚来历,大概就能弄清楚对方体魄如此特殊的缘由,追根溯源,这一招向来好用。
可惜!
哪怕谢少安真的坦诚以告,吴貂寺也找不到根源所在。
“咋?敢情你们大隋的国策是欺软怕硬,我若是自报家门,惹得起就继续打,惹不起就看在我家中长辈的面子上,扭头就走?”
“小子,别不识好歹!你真以为自己身上那点本事,是老夫的对手不成?”
“呵呵~~~有种你尽管动手,我孤家寡人一个。”
事已至此,谢仙、谢灵皆已经被自己收为徒弟,让谢少安交给别人,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坐镇骊珠洞天的圣人齐静春,亲自对自己动手。
但以齐静春的性格,显然不会干这种事。
至于那高稹和吴貂寺嘛...
金色鲤鱼这件事就已经把对方得罪死了,客气不客气都是一样,哪还用得着讲什么客气?
谢少安的话很狂妄,他的动作更加狂野。
压根都懒得管吴貂寺怎么想,居然脚尖一点,主动朝吴貂寺发起进攻。
“哼!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
吴貂寺周身气机暴东,虽然无法使用修为,但肉身的强度摆在这里。
这一刻,他不再收力。
既然你想要寻死,老夫今日便成全你。
到时候齐静春问起来,大不了我只取金色鲤鱼的机缘,今日也要取走你的性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轰隆!
拳脚相接,狂暴的力道促使着空气发出爆鸣之音,谢少安接了吴貂寺全力施为的几拳,脸颊已经红了。
但体内的血气又如汪洋大海一般,延绵不绝。
这边刚刚感觉有些不支不敌,翻涌的血气奔腾起来,就好像有万马齐行,霎时间又补足了后续的气力。
不灭金身最大的能耐,并非瞬间的爆发力,而在于近乎恐怖的持续作战能力。
何谓不灭?
生生不息也!
谢少安愣是凭借着不灭金身的恐怖持续作战能力,跟境界远超自己的吴貂寺,以肉身强度打的又来又来。
即便吴貂寺占据上风,谢少安有几分吃力,掌握不到主动权。
可吴貂寺亦占不到太多的便宜,始终无法败敌。
一旁的高稹看的直皱眉头,跟自己早先设想的结果完全不一样。
“本以为吴爷爷不出手则已,一出生定然手到擒来,谁曾想......”
“这小子的本事十分古怪,居然能在吴爷爷手里走这么多回合,怪事怪事。”
不灭金身极其特殊,锁住了谢少安一身血气丝毫不外泄。
除非想刚才给阮铁匠展示一样,谢少安主动解除,否则外人是看不出任何端倪的。
在高稹和吴貂寺的眼中,就好像谢少安体魄极其特殊,光凭着恐怖的肉身作战一般。
“老阉狗,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我还以为大隋的吴貂寺有多能耐呢?就这呀?”
谢少安不仅办事损,用一条无用的金色鲤鱼忽悠主仆二人,嘴巴更毒。
一句老阉狗,险些把吴貂寺干破防了。
他堂堂大隋的貂寺,又是跟在高稹的身边,地位非同一般。
过往有几个人,胆敢这么轻蔑无礼,称呼自己老阉狗?
“小兔崽子!今天老夫教教你什么叫祸从口出!”
“别光说,你倒是教啊!拳头软的跟娘们似......哦!差点忘了,你最起码算半个娘们!”
吴貂寺眼中的怒火尤盛,攻势更加凌厉。
刻意激怒吴貂寺,谢少安自然不是只想着嘴巴上占点便宜。
虽然有这个想法,但不是他的主要目的。
他的主要目的,是激怒吴貂寺,让他无暇顾及其他,好推进自己的下一步。
紧握着双拳,谢少安体表忽然浮现出一层金色的薄雾,尽管这层金色雾气已出现,就仿佛受到这片天地的压制。
在体表扭曲,显化出不太稳定的状态。
可伴随着身后一道模糊的法相展现出轮廓来,情况就一下子稳定了下来。
吴貂寺难以置信的望着谢少安的变化,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瞪出来。
“你......你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怎么能无视骊珠洞天的禁制!”
其实吧,谢少安本人也不太清楚。
但他可以确定一件事就是,通天教主的法相加持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骊珠洞天对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影响。
就算有,也会被通天教主法相的威能,排斥在周身一寸之外。
眼中杀意骤起,谢少安暴起攻杀向吴貂寺。
嘴唇却轻轻一动,一把短匕从袖子里滑落,贴着地面飞行,直逼高稹本人。
吴貂寺现在是半分轻敌都不敢有,全神贯注的盯着谢少安,正准备接招。
下意识却感觉到不对劲,眼神一晃就撇见一道流光,从自己的脚边掠过。
不好!
这混账小子的目的是皇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周围空气仿佛凝结了一般,所有人皆动弹不得。
一个风度翩翩的儒士从不远处走来,挥手轻轻一招,把柄悬停在半空的短匕,便落入他的手中。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齐静春。
“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了高稹只会给你自己添麻烦。”
本来谢少安亦动弹不得,但身后的通天教主法相忽然清晰了几分,猛地一震动。
他便脱离了齐静春的神通桎梏,恢复了自由身。
望着齐静春手里的短匕,谢少安摊了摊手。
“没办法!人家要杀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而已。”
“正当防卫......”
齐静春虽然没听过这个说法,但片刻就琢磨出谢少安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这个理由,倒是说得过去。
眼神一转,齐静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开始打量谢少安身后的奇异法相。
却诧异的发现,自己居然无论如何都看不清。
这法相......
实在是过于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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