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内门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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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宗内门长老殿,古朴的殿宇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十二位内门长老分坐两侧,中央的云纹宝座上,宗主云中君正负手而立,他身后的巨型画卷上绘着青云宗开派祖师一剑劈山的壮阔景象。

“这林渊,当真在外门选拔中展现出混沌剑意?”首座长老云飞扬眉宇间带着凝重,他身侧的紫晶茶盏中清茶兀自飘荡着热气。

“不仅如此,那小子还当众诛杀了三名幽冥殿暗桩,手段干脆利落得很。”执法长老铁云苍声如洪钟,他那光秃秃的脑袋上还留着之前与林渊一同对抗幽冥殿时留下的血痕,此刻正用一块青绸帕擦拭着手里的玄铁重剑,“老夫观他出剑,分明已有武王中期的水准,哪像个刚入宗门的新人。”

云中君缓缓踱步至大殿正中悬挂的星象图前,图上繁星点点,其中一颗黯淡星辰正泛起微弱却坚定的光芒。“诸位,这林渊身负混沌剑胎,未来或可成为我青云宗问鼎大陆之关键。只是,幽冥殿三日前在宗门外的折戟,怕是要引得他们倾巢而出。”他微阖双目,周身气势如山峦般压迫而来,“三日后便是内门弟子大会,务必让这林渊在会上崭露头角,也让幽冥殿瞧瞧我青云宗的气度。铁长老,你亲自去trip他。”

“谨遵宗主之命!”铁云苍抱拳领命,身形一晃便已掠出殿外,其速之快,竟在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内门弟子居所区,错落有致的飞檐斗拱间云雾缭绕,恍若仙境。林渊立于一座雅致小筑的露台上,他身着内门弟子的云纹银袍,右臂护腕下血色纹路隐隐泛光。他的眼前浮现出一幅幅画面:外门选拔时石碑上冲天剑芒、幽冥殿弟子临终前的惊恐、叶清璇短剑上流转的紫芒……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回旋,九幽冥剑诀在他体内流转,与混沌剑胎交融,每一式剑招似都在期待着下一场酣畅淋漓的对决。

“林渊,跟我来。”铁云苍浑厚的声音破空传来,林渊只觉周身气流骤变,整个人已被那雄浑的真气裹挟着腾空而起,向着内门核心区域疾驰而去。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铁云苍便将林渊带至一处幽静山谷前。谷口巨石上“剑心谷”三字笔走龙蛇,谷内清泉潺潺,怪石嶙峋,石缝间不时有剑气如游龙般穿梭。

“剑心谷是我青云宗内门弟子磨砺剑心、感悟剑道之地。今日带你来,是让你在此准备三日后内门弟子大会的比试。”铁云苍话音刚落,林渊便觉一股强劲力道自对方掌心涌出,将他推进谷中。只见铁云苍双手骤然结印,周身气势如火山喷发,磅礴真气瞬间在谷口形成一道无形结界,“在此三日,不得出谷,若能悟出武王境剑技,大会上宗主或会亲自赐你上古法器。”

待铁云苍身影消失,林渊环顾四周,剑心谷内剑气纵横,却不紊乱,反似有某种玄妙韵律。他盘膝而坐,九幽冥剑诀运转,右臂血色纹路大放光芒,混沌剑胎与周遭剑气相互呼应,九道幽蓝剑气自丹田涌出,在身周形成旋涡,竟将谷中剑气尽数吸纳、炼化。

就在林渊沉浸于剑道感悟之际,谷外突现三道人影。当先一人身着华贵黑袍,周身暗红色灵力涌动,正是幽冥殿少殿主慕容离。其身侧二人,一者面带玄铁面具,手持摄魂幡,一者身形佝偻,手持骨刃,皆是幽冥殿好手。

“这青云宗的铁云苍倒是谨慎得紧,竟将那小子藏在剑心谷这种灵气禁地。”慕容离狭长的丹凤眼微眯,周身气势如堕入凡间的修罗,“不过,区区结界,也想挡住我幽冥殿?”他双手结印,暗红色灵力瞬间凝聚成一头狰狞魔狼,朝着谷口结界撞去。

谷内,林渊正感悟剑道,突然察觉到阵阵动荡。他猛地睁眼,九幽冥火自护腕喷涌而出,在身周形成防护罩。只见那魔狼撞在结界上,结界竟泛起层层涟漪,却不曾破碎,反将魔狼震得消散于无形。

“何方鼠辈,敢扰我悟道!”林渊暴喝一声,右臂一挥,九幽冥火瞬间凝聚成一柄三尺长剑,剑身流转着九道剑气。他身形一闪,已是出现在谷口。

“原来是幽冥殿的杂碎。”林渊冷笑着,九幽冥剑直指慕容离。剑刃上九幽冥火熊熊燃烧,与慕容离周身的暗红灵力对峙,一时间,山谷间剑拔弩张。

“倒是小瞧了你这林家余孽。”慕容离眼中闪过一丝惊异,旋即摄魂幡一挥,周身涌起阵阵阴森鬼嚎声,无数幽冥怨灵朝着林渊扑去。林渊身形暴起,九幽冥剑如匹练般舞动,剑剑精准地斩在怨灵命门,九幽冥火顺势侵入,将怨灵们焚烧殆尽。

慕容离见状,摄魂幡突然变换招式,万千怨灵竟凝聚成一头十几丈高的幽冥巨兽。巨兽张牙舞爪,朝着林渊扑来。林渊脚踏九宫步法,身形在巨兽周身游走,九幽冥剑剑剑刺向其关节处,剑气所至,冥火燃起。数十回合下来,巨兽动作愈发迟缓,身上伤痕累累。

“林渊,受死!”慕容离暴喝,摄魂幡猛然插入地面,引动周遭阴气汇聚成一道粗大的暗红光柱,直冲林渊而去。林渊周身九幽冥火瞬间暴涨,在身前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幕。暗红光柱撞在火幕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幕晃动却未曾破碎,光柱最终被九幽冥火吞噬,化作虚无。

林渊趁机提剑冲向慕容离,九幽冥剑剑芒暴涨三尺,直指其咽喉。慕容离慌忙后退,却见林渊剑式突变,九道剑气自剑身逸散而出,形成一张天罗地网,将他牢牢困住。九幽冥火顺着剑气侵入,慕容离的护体灵力瞬间被焚烧殆尽,他周身暗红灵力亦被九幽冥火蚕食,转眼间便露出原型——一头暗红色的九尾妖狐,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谷内的两名幽冥殿高手见势不妙,摄魂幡与骨刃齐出,试图救下慕容离。林渊剑式再变,九幽冥剑化作一道流光,与两人兵器碰撞出璀璨火花。林渊剑法精妙无双,九幽冥火更是霸道无比,只几个回合,便将两人斩于剑下。

“你...赢不了我...幽冥殿不会放过你...”慕容离化回人形,衣衫褴褛,嘴角溢血,却仍嘴硬。林渊剑尖抵在他眉心,九幽冥火在剑身跃动,只需轻轻一抖,便可取其性命。

这时,远处传来破空声,叶清璇与苏清羽联袂而来。叶清璇手持短剑,剑尖泛着紫芒;苏清羽掌中飞剑悬浮,剑身萦绕青光。二人落地后,目睹眼前景象,皆是一惊。

“林渊,你这是在做什么?!”苏清羽率先开口,剑指林渊,青云宗虽与幽冥殿不和,但如此当众杀人,恐引宗门之争。叶清璇则紧握短剑,警惕地扫视四周,以防幽冥殿援兵突至。

林渊收回九幽冥剑,慕容离趁机滚出圈外,跌坐在地,却仍是不肯低头。林渊右臂的血色纹路愈发显得狰狞,混沌剑胎似在催促他斩杀眼前之敌。

“苏清羽,叶清璇,你们来得正好。”林渊淡然一笑,九幽冥火却未收回,“这慕容离暗中勾结玄冰帝国,企图破坏天武帝国边防,证据就在他储物戒中。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以证我青云宗正道之名。”

苏清羽与叶清璇闻言,皆露出惊愕之色。苏清羽身为青云宗弟子,自知宗门最恨叛国行径;叶清璇身为万象阁圣女,情报嗅觉敏锐,立刻察觉此事非同小可。二人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凝重。

苏清羽沉吟片刻,收起飞剑,缓步上前查验慕容离的储物戒。戒中玉简记录着幽冥殿与玄冰帝国密谋的证据,白纸黑字,铁证如山。苏清羽面色铁青,将玉简交予叶清璇,后者仔细查看后,亦是柳眉倒竖。

“林渊,你做得对。”叶清璇率先开口,短剑归鞘,“此事我万象阁定会禀明师门,协同青云宗共讨幽冥殿。”苏清羽亦点头赞同,飞剑重新悬浮于掌心,冷冽剑气指向慕容离,“我青云宗绝不容叛国鼠辈!”

林渊见状,九幽冥剑再次出鞘,剑芒直指慕容离。慕容离绝望地看着三人,他深知今日难逃一劫,却仍是不甘心。

就在这时,铁云苍赶至谷外。他见谷内对峙局势,虽不知全貌,但感情况危急,当即大喝:“都给我住手!”

林渊三人应声停手,铁云苍身形一晃掠入谷内,周身气势如实质般压迫而来。他扫视众人,见慕容离狼狈模样,又见苏清羽与叶清璇皆在此处,便知事情不小。

“铁长老。”苏清羽与叶清璇齐齐抱拳行礼,林渊亦随之行礼。铁云苍摆摆手,沉声道:“林渊,究竟是怎么回事?”

苏清羽将慕容离的罪行一一道出,叶清璇亦补充万象阁所掌握的情报。铁云苍听罢,面色阴沉似能滴出水来。他望着慕容离,冷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

慕容离自知今日绝无生还可能,竟突然狂笑起来:“好好好!今日便让你们看看幽冥殿的真正实力!”他强行催动体内暗红灵力,周身气势瞬间暴增,竟是要自爆。

林渊见状大惊,九幽冥剑脱手而出,剑芒暴涨十丈,直取慕容离心脉。与此同时,苏清羽的飞剑与叶清璇的短剑亦同时攻至。三道攻击瞬间命中,慕容离的自爆之势被强行压制,他的身体在三人的联手下轰然炸开,化作一团血雾,唯有那摄魂幡被铁云苍一把抓在手中。

铁云苍将摄魂幡收入袖中,沉声道:“此事我自会交代宗主。林渊,你做得好!三日后内门弟子大会,你务必让所有人知道,我青云宗的弟子,个个都是好样的!”说完,他身形一晃,已是掠出谷外。

谷内,苏清羽与叶清璇对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赞许。叶清璇率先开口:“林渊,你这九幽冥剑诀果然厉害,不过,这幽冥殿的恩怨,怕是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林渊淡然一笑:“清璇小姐,清羽师兄,接下来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三人相视一笑,剑心谷内,新的风云正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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