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好啦,不哭了......乖......」
这个场景看上去可能很奇怪:一个三岁左右的孩子正在摸着一个六岁左右孩子的头并安慰她。
正当我纠结着该对威洛说些什么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悲鸣。
「啊……好痛啊……」
杰斯珀缓缓地站了起来。
是我下手太轻了么,要不要再过去补一脚。
「你这混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哎呀!」
我没有等他说完废话就凭借着高速优势瞬间移动到他面前朝着他的脚趾使劲踩下。
他痛的单腿抬起,我故技重施,利用速度优势继续位移到他侧面狠狠地攻击他的重心脚。
此时的感觉很奇怪也很美妙,对方做出的任何举动在我眼里都成了慢动作,每一处肌肉发力的细节都被我尽收眼底,由此我甚至能预测对手的下一步动作。
杰斯珀被我揣了个狗啃泥,趴在了拉斯卡尔旁边。
「我最看不惯的就是你们这种人了,居然这么欺负一个女孩子,要是再有下次,以后你们两个我见一次揍一次,听见了么!」
我一脚踩在杰斯珀的脑袋上,说出了前世从来不敢说出来的话。
坏了,这语气好像我才是坏蛋一样。
不,我是拯救弱小的正义的一方,不是学校厕所前抽烟的混混头子。
而且对付这种人,必须让他们深刻地感受到恐惧才能起到教育的效果。
杰斯珀一直沉默没有出声,不会是我下手太重死了吧。
「我问你听见了么,回答我!」
我加重了一些脚上的力道。
「呜......呜!」
啊,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正在亲吻大地。
我把踩在他头上的脚挪到了背上,因为还不能掉以轻心,这样的话万一他反击我还能应付一下。
「你个小不点居然敢对我们这么猖狂,你给我等着......啊!」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想清楚再说!」
这发言着实让我有些忍俊不禁,因为实在是太过于经典了,前世如果真的有人说出这种话我肯定会狠狠地嘲笑他。
「对不起!我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这还差不多,去把那个红毛叫醒,然后给威洛姐姐道歉。」
其实我还没有仔细想好如何处置这两个家伙,不过跪下道歉应该是大多数人都会选择的解决办法吧。
我移开了脚,杰斯珀狼狈地起身却突然顿住了。
「姐姐?...那个......我想你可能搞错了吧......其实那个威洛......是男的......」
「......?」
「......」
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嗡嗡的耳鸣逐渐放大,一切仿佛都定格了。
我眼前只剩下杰斯珀身后的柱子,那根柱子不断地在我的视野里扩大,最后变成了黑白色的雪花状不断闪烁。
「就是说...那个威洛......是个男孩......」
杰斯珀刺耳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我听见了,你不要再重复了……」
男的?那个看上去那么柔弱可怜的威洛是男孩?
虽然我脑子里一瞬间闪过“男孩也不是不行”这样的话,但是如果这句话真的说出来,我可能就会走上一条再也无法回头的不归路。
看来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也对,毕竟那只是六岁大的孩子,根本看不太出来性别,都是我先入为主了。
先前的妄想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啊。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种词大概真的和我这种人无缘吧。
我感到有些失落,不过这都是我自找的,我总是犯这个毛病:对一件事的期待值总是很高,一旦事不如愿就会很伤心。
我看向了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威洛,确实有一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可能就是因为他长得像女孩所以才会被孤立被霸凌吧。
前世学生时代好像也有过那样的家伙,但是因为不熟就没太在意过。
我快速平复自己的情绪,尽量表现的自然,还好我还没有做出什么小丑行为,不然可能就要和母亲哭诉着再搬家一次了。
「男的又怎么样?男的你就不用道歉了吗?」
「啊,是,对不起!」
「不是对我,是对他!」
「对不起!」
「……」
威洛躲在我身后没有出声。
我又指了指还趴在地上的拉斯卡尔。
「还有他呢。」
杰斯珀连忙跑到过去摇晃他,但是却怎么也叫不醒。
坏了,这个刚才是照着头打的,不会真死了吧。
我刚想蹲下去探一下他的鼻息,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些细节:杰斯珀的表情看似很慌张,但实际上却有些微妙,他的视线在我和拉斯卡尔的脸之间不断转移,拉斯卡尔的身体则有着轻微的呼吸起伏,应该没太大问题,脸朝向杰斯珀所以我看不到。
嗯,总结一下就是这两个人临场反应设下的陷阱。
果然是因为身体年龄太小了没法造成什么实际伤害么,如果能再长大一点,刚才那些动作应该都足以致命了(我可没有手下留情)。
真是无聊啊,为什么就不死心呢。
敏捷增幅的效果还没有过去,让娜好像在课上说过,这种高级增幅可以持续很长时间,但是一旦停止魔力供给就会立刻失效(之前课上用过的那个增幅就是这样取消的)。
我朝着拉斯卡尔的后背使劲踹了一脚。
「别装了,赶紧起来。」
拉斯卡尔和杰斯珀撞到了一起。
「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别再耍这种无聊的把戏了,我已经没有耐心了。」
拉斯卡尔和杰斯珀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刚才是你太卑鄙了,竟然偷袭我们。」
「就是的说,正面对抗我们才不会输给你这种小不点!」
看来还得更进一步地教育他们啊,我突然想起了一种【一边算1000-7=?一边掰手指】的游戏。
反正我会用治疗术,不用害怕掰断了没法复原(等等,好像有点像棍勇了?)。
「我问你们,一千减七是多......」
「这是怎么回事?!」
靠,谁啊,敢打断我装......是让娜啊,那没事了。
让娜身后跟着一群学生,看样子应该是有学生注意到了这边的骚动跑去告状了吧。
不过既然老师来了,事情应该就更好解决了吧。
「让娜老师,你听我说......」
我向让娜解释着从我和她分别之后到现在这个场景的所有经过,让娜的眉头逐渐皱紧。
「是这样么?拉斯卡尔,杰斯珀。」
红绿兄弟表现得很是轻浮,真嚣张啊,这俩孩子到底是怎么被教导的,还是说他们都没有父母么。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倒是稍微能理解一下,但也不能成为他们目中无人的借口。
我有点担心让娜能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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