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前面是和年轻时的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姑娘,我在的这个身体里是挺年轻一个男生。但是倒影模模糊糊的。我又被所有的一切搞的晕头转向。
冷不丁安静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中。身上湿冷的衣服,被凌晨寒凉的风一吹,我冷得直打哆嗦。
小姑娘睁大眼睛看看我,先开口了:“你这人有什么想不通的,非要跳河呀。”
问得我一阵迷茫,我恍惚间想着是不是做了一个什么可怕怪梦,我得赶紧醒过来,下午我还要开会布置公司接下来的规划呢?
于是我用力掐了掐湿漉漉的胳膊,“哇,好疼。”抬眼,还是看见这个姑娘。这是一个市中心的河边。
凌晨没有人,只有两个穿着橘色工作服的清洁工有节奏的用大笤帚“唰唰”地一下一下地扫地,开始他们一天的工作。
这不是梦呀,这个是真实存在的。我呆呆地望着这一切。
小姑娘看着我不理他,又作出一些不是很理智的行为,突然从包里翻出了手机,打开电话报了警:“警察叔叔,对,河边有一个人跳河,我看见了,对,我给救上来了,问他什么也不说,他一会儿跳来跳去,一会儿自己掐自己,对对,我和他保持着距离呢,没有太过激的行为,嗯,我没办判断是不是精神病患者。我现在就离他远一点,等你们过来。”
“我……你……不是,小姑娘,我不是什么神经病。我就是有点蒙。”我发现她报了警,开始狡辩,但是她那样雷厉风行的性格,和我很像。
看看她翻着的包,赫然挂着以前我亲手缝制的灰色兔子,还有一个黑色的蝴蝶结,我本来是缝一个胡萝卜来着,因为当时缝的时候没有找到橘色的布,刚好室友的发箍坏了,我把那个黑色的蝴蝶结缝了上去。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就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笑了一声:“我问你是怎么跳水的,你问我叫什么名字,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哪知道这个家伙叫什么名字?如果我说我叫戚子爱,那么她会不会蒙。
我继续看看周围的情况,这不就是大学门口那条河吗?不过这是我还没毕业前的样子,因为我记得毕业后,桥边那个商贸城就已经建成了,现在这个动静就建了一半。
“妈呀,穿越了,穿越了。”我开始自言自语,开始紧张得转圈圈。不行,可能就是巧合,我不死心地又问一句:“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可是我一抬头,你看见小姑娘坐在离河边,确切的说,是离我较远的高地上。
我很疑惑喊了一句:“你离我那么远干嘛?”她也大声回应:“警察叔叔说我们要保持距离。”我很好笑:“你害怕可以走呀。干嘛还站在这里,监视囚犯呀。”
“警察叔叔说叫我看着你,怕你再跳下去。但是要保持距离。他们马上到。”小姑娘倒是不掩饰,真真切切地回答。
好吧,反正待会警察问的时候我就知道信息了,不光知道他的信息了,连着我的信息都能知道了。
然后就开始拧身上衣服的水,感觉在身上拧有点碍手碍脚,摸了摸这个身体,摸了摸上面,再想摸了摸下面,但是感觉那双眼睛在盯着我,一会又和警察描述我的流氓行为,我就把手放进裤子口袋,下意识摸了摸,还真是男的。
然后冷意袭来,我没有多想,就把湿漉漉的衣服脱了下来,小姑娘把头偏向一边,又往后退了几步。我笑着摇摇头,把湿衣服一拧,水“哗啦”一下,拧出了大部分,我有多拧了几下,确保没有水了。
又迎风甩了甩。干了不少,然后觉得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就趁手擦一擦,手所到之处,没有我之前的身体一样到处是软软的,滑滑的。
男人的身体有点凹凸不平,低头一看,哟呵,身材不错,八块腹肌。就是这身体太多白净,哎。不算完美。完美的小麦色没有。
我在想如果是年轻的我看这个身材会不会害羞。我抬头看了看那个女孩,一会看看我笑一笑,一会看看太阳升起,无疑,朝阳升起的魅力要强一些。
这个性格和我年轻时真像,依然喜欢小麦色皮肤的大帅哥,皮肤太白,吸引不了她。不过这个家伙身材还是有料的,多晒点太阳,就好了。
衣服再次拧干后,我就有套在了身上,实在是有点冷,不是说男人都挺抗冻的吗?我看也不过如此,身上的处理好了,腿又开始打战了,我要不要脱了裤子拧一拧?看看桥上的行人,有些多了。
小姑娘背着双肩包,在高地踱来踱去。阳光打在她身上,熠熠生辉。白色的小外套和蓝色的牛仔裤,像极了一个很出名的明星。像谁不太记得了,毕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算了,反正太阳出来了,我就直接躺在草地上,用着微弱的阳光烤干吧,虽然不太可能。可能是太累了,我居然在这河边的草地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听到一阵对话:“你说他刚刚跳河,然后又后悔了,喊救命你把他救了?”“是的。”
“那他怎么就在这睡着了。”“我不知道,反正你们也过来了,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我的任务也完成了,我要回学校了。”
“等等。”我听到一声嘈杂声立刻醒了过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睡眼惺忪地喊。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我的名字呀。没有意义的,没我的事我就走了,记住,好好生活,年纪轻轻寻死腻活的,也不太像话。”他还一本正经地开始训话了呢。
“救命恩人的名字我总要记住的吧,万一能报答。”我找了个借口。
“怎么报答,以身相许吗?”
“你要么?”
“不要。”
我们之间的对话把两个过来的警察逗乐了。小姑娘就转了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的救命恩人有事,他的部分完成了,接下来就是你的问题了,你叫什么名字?”一个较为年轻的警察蹲下来,在我傍边询问。
“我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两个警察觉得事情不对,两人对视了一眼,说:“那跟我们到所里调查一下吧。”
我摸了摸口袋,企图找一些关于身体原主的信息,但是空空如也。就跟在他们的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