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对我本就忠心耿耿,屡立奇功。如今更是出谋划策,帮我渡过难关。岳某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你才好。”
梁宇微微一笑,正色道:“将军何须客气?在下受将军知遇之恩,理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再说,在下虽然尽力,却也难保万无一失。若是哪里有疏漏,还请将军责罚。”
岳穆闻言,更是感动。
他紧紧握住梁宇的手,语气坚定:“公子此言差矣。你我同心协力,定能排除万难,攻克难关。岳某在此发誓,但凡你我立下的汗马功劳,来日必当与公子同享富贵,共创霸业!”
梁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恢复如常。
他抱拳道:“将军盛情,在下铭感五内。他日但有差遣,在所不辞。”
言罢,他告退而去。
岳穆目送他离开,不禁长叹一声。
有梁宇这样的智囊在侧,真乃幸事。
但愿此番部署,能够成功。
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一天后,番邦大举进犯。
铁骑如林,战鼓雷鸣。
岳穆下令坚壁清野,退守城池。
番邦军攻城不下,一筹莫展。
倒是岳军伺机出击,屡屡重创敌军。
一时间,胜负难分,局势胶着。
而在远离战场的京城里,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酝酿。
皇宫深处,烛火摇曳。
梁宇化身国师,与皇帝密谈。
“陛下,杜雄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只待时机成熟,便可里应外合,瓦解岳穆的军心。”
皇帝闻言大喜,连连点头。
“有国师运筹帷幄,朕真乃如虎添翼。不过,万一事情败露,杜雄那厮会不会供出朝廷?到时候,岂不是自揽祸患?”
梁宇冷笑一声:“陛下多虑了。杜雄这个狗奴才,满心只想升官发财。到时候,只要许以重赏,他连自己的祖宗都能卖。又岂敢供出朝廷?”
“国师果然深谋远虑,难怪能玩弄岳穆于股掌之间。朕这次说什么也要赏你个一品大员,钦封国姓!”
梁宇却摆手道:“陛下饶命。在下不过是为国尽忠,岂敢贪图富贵?再说,咱们的大计尚未成功,在下也不敢僭越。”
“等扳倒了岳穆,天下太平。陛下要赏,在下再领旨不迟。”
皇帝闻言,更是欣赏。
“国师此言极是。有公子襄助,朕还怕什么岳穆?那贼子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两人又密谈一番,尽是算计。
梁宇告退,嘴角泛起一丝诡笑。
他走出宫门,仰天长啸。
黑袍猎猎作响,仿佛要乘风而去。
“痴人说梦!没有军权,就想称霸天下?我倒要看看,皇帝和岳穆,谁玩得过谁!”
月色如银,寒光惨淡。
梁宇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天下之势,再起波澜。
几天后,战事吃紧。
岳穆下令,亲率大军,突袭番邦大营。
一时间兵戎相见,杀声震天。
番邦军虽然凶悍,却终究抵挡不住岳军的锐气。
岳穆所向披靡,马到功成。
就在胜利在望之际,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岳穆,休要猖狂!看我大军来也!”
只见一骑黑马,如电驰来。
马上之人,黑袍曳地,目光如炬。
竟然是杜雄!
只见他身后,一队队人马,浩浩荡荡。
俱是从前的旧部。
此刻已是反水投敌,成为杜雄的党羽。
“杜雄,你这个叛徒!我跟你拼了!”
岳穆勃然大怒,抽出佩剑,纵马冲去。
两人刀剑相交,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番邦军见状,立即加入战团。
岳军腹背受敌,陷入重围。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高喝。
“岳将军莫慌,援军来也!”
话音未落,一支人马从侧面杀来。
为首一人,银甲熠熠,英姿勃发。
岳穆惊喜交加,只觉胸中悲壮。
“助将军扫平四海,在所不辞。”
梁宇应声而入,与岳穆并肩杀敌。
两人声势浩大,所向披靡。
杜雄见状,心中惊怒。
不想竟有援军到来。
再战恐难善了,只得下令溃退。
番邦军见主将败逃,也不敢恋战,四散奔逃。
一时间尘土飞扬,血流成河。
岳军虽然大获全胜,却也损失惨重。
岳穆黯然神伤,痛失多位心腹。
“梁公子,若非你来得及时,岳某怕是要丧命于此。”
岳穆紧握住梁宇的手,感慨万千。
“将军言重了。”
梁宇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在天下未定之前,谁都难保无恙。将军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岳穆闻言,暗暗心惊。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梁宇的话,别有深意。
难道,还有更大的危机,在等着自己?
京城,皇宫。
皇帝得知岳穆再获大胜,惊怒交集。
“国师在哪里?快给朕找来!”
“陛下息怒,臣在此。”
梁宇不知何时进得殿来,从容应对。
“国师,事情怎么会是这样?杜雄那厮,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会反倒激起民愤,让岳穆那贼渔人得利?”
皇帝指着鼻子,气急败坏。
梁宇却不慌不忙,悠悠说道:
“陛下切莫心急。杜雄那棋子虽然丢了,却也不是全无用处。反倒引得岳穆更加自信,以为天下已定。殊不知,这正中我下怀。”
“此话怎讲?难道国师还有后着?”
皇帝闻言,怒气稍平。
梁宇嘿然一笑,阴恻恻地说:“岳穆得胜,无非是侥幸。他未免也太小看我朝的根基了。陛下可还记得,先帝的那个遗孤?”
“李玄?”
皇帝脸色一变。
皇帝一提起李玄,脸色瞬间冷如寒霜。
“国师莫要胡言!李玄早已不知去向,如何能成我大乾之忧?”
“陛下有所不知。”
梁宇嘿然一笑,缓缓道来,“李玄确实销声匿迹多年,但并非无迹可寻。臣早已暗中查明,此人一直隐藏在岳穆军中,伺机而动。”
“什么?”
皇帝大惊失色,“他竟敢如此猖狂,在朝廷眼皮底下招兵买马?国师此言当真?”
梁宇微微颔首:“千真万确。不过陛下无须惊慌,反倒要感谢李玄自投罗网。如今天下鼎沸,正是我们除掉这两个心腹大患的好时机!”
“可是国师,李玄毕竟是先帝遗孤,民间颇有同情之心。若处置不当,恐激起民愤啊。”皇帝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