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谢谢您救了我,我身份卑贱,您下次不必为了我这样做。”
莱茵一脸平静,好似没有波澜的海面。
李昭昭暗暗叹了口气,莱茵思想根深蒂固,她也没有要一下子改变他想法的打算。
他们的想法被规训太久了,但她不希望自己的伴侣这么自轻自怜。
“莱茵,你的命是我的,我没让你死你就不能死,知道吗,下次你发生的事要第一时间告知我。”
莱茵眼里泛着泪,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嗯嗯,都听妻主的。”
莱茵知道眼前的妻主已经变了,原来的李昭昭刁蛮恶毒,一无是处,根本看不懂那些药剂,更别提治疗了。
可能是魂穿还是灵魂互换。
他并不在乎。
他只希望眼前这个温柔可爱的小雌性可以一直在。
“莱茵,你在我附近的卧室选一间搬进去吧。”
“好的妻主。”
莱茵听话的点头。
晚上,李昭昭拿着汤圆熬好的药进入莱茵的房间。
莱茵正坐在阳台的书桌上,处理着光脑的信息。
“莱茵,喝药啦。”
莱茵放下光脑,舔了三下嘴唇。
莱茵一把拿过药,苦涩的味道经过他的喉咙。
“药..药一点都不苦,我还可以喝一碗。”
李昭昭摸了摸莱茵的细软的白发。
莱茵下意识的一颤,“我给你带了蜜饯,我记得你喜欢橘子味。”
她把橘子味的蜜饯递到莱茵嘴边。
莱茵把水果糖含在嘴里,舔了一口她的指尖。
“嗯...喜欢。”
喜欢妻主身上的橘子味。
他一把揽过她的腰,往他的怀里带。
李昭昭整个人跨坐在他身上,她调整了下姿势,舒服在他怀里。
“妻主,你想不想吃糖。”
莱茵抚摸着她的长发。
眼神变得富有危险性。
莱茵低头轻吻她的额头,随后是眼角,脸颊,最后落在唇角。
他抬起宝蓝色的眼睛柔情的看着她。
李昭昭向前吻上了他柔软的唇瓣。
细碎的月光撒在两个交缠的人身上,合欢花落了一地。
睡前。
李昭昭哼着小曲从浴室走出来。
关了灯扑向自己温暖的大床,感觉被子下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李昭昭一把抓起来。
一个小老虎害羞的吐着舌,她把他放在床上。
小老虎在她脚下打着滚,卖着萌。冰蓝色眼睛睁得圆圆的。
李昭昭抱起小老虎,把小老虎全身上下都撸了一遍,包括旦旦。
摸完一遍,小老虎白色的皮毛下红彤彤的。
李昭昭笑着捏了捏小老虎的耳朵,
“这是谁家可爱的小老虎呀,来了就别想走。”
她把小老虎抱在怀里。
小老虎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唇角。
李昭昭捏住他的嘴巴。
“不可以,今天只许小老虎和我睡。”
莱茵委屈的趴在她身边。
李昭昭一把把他抱在怀里。
“睡觉睡觉。”
小老虎浑身热热的软软,是个绝佳的哄睡抱枕。
李昭昭一晚睡得特别香。
莱茵被埋在两个软软的兔子上,一晚上脸上的热气就没有下去过。
第二天,李昭昭睡醒下楼。
莱茵穿着绿色围裙,正将做好的餐点一个一个放到餐桌上。
莱茵看到李昭昭,停下手边的工作,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妻主,早上好。”
李昭昭满足的吃完早餐。
汤圆哒哒的走过来。
“昭昭殿下,今天是上学日,假期已经结束啦,您的书包我已经整理好啦。”
上学!
惊天霹雳!忘记原身还是个大学生了。
好不容易熬出头,又要上学。
“我可以不去上学吗,莱茵。”李昭昭一脸痛苦。
“妻主,不可以哦,星际规定至少要上完义务教育。”
星际的教育普及到大学,不过大学的课程选择很多,烹饪,种植,研究还有医学,科学,军校。
星际雌性一般会选择简单的文学系,每天上课教授给他们讲讲故事。
李昭昭一脸赴死的坐在悬浮车里。
不想上学!
莱茵在一旁笑着看着她,“妻主,不可以逃避上学哦。”
“莱茵,不许笑。”
李昭昭白嫩的小脸,气鼓鼓的瞪着他。
星际飞船很快,十分钟便到了众星学院。
众星学院是星际最好的大学,虽然是义务教育,但是也要根据成绩的考核。
而雌性则是直接升学。
李昭昭所在的文学班全部都是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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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茵的独白
自我有意识以来,我便生活在孤儿院。
小朋友们都对我避之不及,说我身上有病,和我玩会变得不幸。
我一旦变成兽型,它们便如惊弓之鸟,拿着石头砸我要驱赶我。
说我是畸形的,我的出生是不被兽神所祝福的。
我问老师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老师只是不语,可眼底对我的轻视和不喜却昭然可见。
我不再思考他们为什么这样对我。
我一个人默默的在孤儿院度过了整个幼年。
星际对孤儿的福利政策很完善。
到了一定年龄便去读书,只要自己愿意读,国家会养育到你读书结束为止。
我怀着期待上学。
却又和曾经一样破碎。
大家对我的不喜不再通过直接的语言,而是似有似无的打量和指指点点。
我在的地方两米之内不会有人靠近。
我努力读书,老师们看到我的成绩,总是会惋惜先摇摇头,怎么会是一个这样的孩子。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我表现出了极高的学习天赋。
再次遇到的人,不会再有打量,但仍对我避之不及。
我没有朋友,没有家人。
只是孤身一人。
我不知道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我跳级考入了众星学院的指挥系。
以第一名的成绩从指挥系毕业。
白发也被我染成了黑发。
我开始进入战场,随着战役的胜利。
人们看我的眼神从轻视变成了畏惧。
我像一个麻木的机器,日复一日的煎熬着。
随着我的职位上升,不少雌性向我抛来橄榄枝。
可他们眼底的轻视和鄙夷,高高在上的态度。
让我意识到,这也不过是从一个深渊踏入另一个深渊。
一场强制的婚配。
他只愿相敬如宾,不求琴瑟和鸣。
不过他的运气一直都不太好。
李昭昭也嫌弃他不愿碰他,肆意辱骂,鞭笞。
他内心毫无波澜。
没关系的,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
一次战役,他中了敌方的暗算。
一个生命的倒计时。
他豁然放松,感觉好像紧绷着自己的一根弦破了。
直到,她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