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刀疤太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你今天不说清楚,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
赵元故作为难地咬了咬牙,说道:“好吧,既然几位公公想知道,那小的就豁出去了!”
他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其实……其实三皇子他……”
“他怎么了?”刀疤太监迫不及待地问道。
赵元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凑到刀疤太监耳边,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刀疤太监听完,脸色顿时大变,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赵元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凑到刀疤太监耳边,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说道:
“几位爷有所不知,三皇子他……就好男风啊!”
几个太监面面相觑,皆是一脸震惊,刀疤太监更是怀疑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赵元装作害怕的样子,声音压得更低了,“小的说,三皇子他……他喜欢男人,尤其喜欢……像几位爷这样,脸上带刀疤的,看着就威武雄壮!”
此话一出,几个太监的表情都变得精彩纷呈起来,有震惊,有怀疑,还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赵元偷偷观察着他们的表情,心里暗自得意,这群蠢货,还真信了!
“你小子可别胡说八道!”刀疤太监色厉内荏地呵斥道,但眼神却闪烁不定,显然是信了几分。
“小的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赵元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小的原本是伺候三皇子的,就因为他……对小的动手动脚,小的实在受不了,才找机会逃了出来,这才……”
他故意顿了顿,露出一个“你懂的”的表情。
几个太监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贪婪和野心。
三皇子是什么人?那可是摄政王!若是能攀上这根高枝,那还不得飞黄腾达?
想到这里,刀疤太监看向赵元的眼神都变得和善起来,“好小子,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而其他几个太监则是表示要罩着赵元。
赵元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连连点头哈腰,心里却冷笑不已。
这群蠢货,这么容易就上钩了,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几个太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向三皇子“献殷勤”了。
第二天,皇宫里就传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三皇子殿下在偏殿里打死了几个太监。
听说手段极其残忍。
消息传到赵元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吃早饭,一口粥差点喷了出来,差点没笑岔气。
这群蠢货,还真是活该!
此时,赵元尚且还不知道,自己这番言论,对日后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
而钱穆,得知此消息,气得不行。
事已至此,钱穆干脆亲自动手。
赵元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向他袭来。
翌日清晨,皇后寝宫内,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气。
钱穆躬身立于一旁,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玉雕。
“娘娘,这桂花糕是御膳房新研制的,您尝尝?”钱穆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声音尖细得像是在唱歌剧。
上官淑慵懒地斜倚在软榻上,漫不经心地捻起一块糕点,放到嘴里细细品尝。
“嗯……”上官淑微微颔首,“味道还算不错,只是这甜度似乎有些过了。”
“是老奴疏忽,下次一定嘱咐他们少放些糖。”钱穆连忙应道,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上官淑的神色。
见上官淑似乎心情不错,钱穆眼珠一转,状似无意地说道:
“说起来,老奴昨日瞧见那新来的赵元,做事毛手毛脚的,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是哪个宫里调教出来的。”
“哦?”上官淑动作顿住了,来了兴致,放下手中的糕点,故作不知道。
“赵元?是哪个?”
“就是前几日您从三皇子宫里调来的那个。”钱穆小心翼翼地答道。
“三皇子宫里调来的?”上官淑的声音微微提高了几度,只觉得好笑。
“这……”钱穆故作迟疑,“听闻是三皇子嫌他笨手笨脚,所以才把他调到其他宫里做事。”
“哼,三皇子一向眼高于顶,身边伺候的人哪个不是千挑万选的,能入得了他的眼,又岂会是庸碌之辈?”
上官淑冷哼一声,显然是不信钱穆的说辞。
钱穆眼观鼻,鼻观心,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一半。
“娘娘明鉴,这赵元啊,岂止是笨手笨脚,简直就是懒惰成性!老奴昨日亲眼瞧见,他在御花园里偷懒睡觉,被巡逻的侍卫抓了个正着!”
“放肆!”上官淑佯装恼怒,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有如此胆大妄为之徒?!”
钱穆吓得浑身一抖,连忙跪倒在地,“娘娘息怒,是老奴管教不严,请娘娘责罚!”
“哼,你当然有责任!”上官淑怒气冲冲地说道,“来人,去把那个赵元给本宫叫来!本宫倒要看看,他竟敢如此目无尊上!”
不多时,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押解着赵元来到了上官淑的寝宫。
赵元一路上低眉顺眼,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心里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场闹剧。
进了寝宫,赵元瞥见钱穆正站在上官淑身边,脸上挂着阴恻恻的笑容,像是在欣赏一出好戏。
赵元心里暗骂一声老狐狸,知道这出闹剧十有八九是这老阉货搞的鬼。
“大胆赵元,见到本宫为何不跪?”上官淑坐在高高的凤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赵元,厉声呵斥道。
赵元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颤巍巍地说道:“奴才赵元,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千岁?你也配!”上官淑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本宫听说,你昨日竟敢在御花园里公然睡觉,你可知罪?!”
“奴才……奴才知罪!”赵元把头埋得更低了,装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哼,知罪就好!”上官淑冷哼一声,眼角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来人啊,将这大胆的奴才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