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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烦躁的很,自从那天青青中箭被送回房间之后,再没有人对他说过她的情况。那日看着青青倒下的时候,他亦有些后悔,也许应该答应刺客的要求,量他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时时对着杨烈各种暗示,可他就是听不懂。书是看不下去了,随手扔到一边,蔡希惩瞄了一眼杨善,有些别扭的问道:

“那个她的伤怎么样了?”

“他没事,没有伤到要害。”杨烈疑惑道:“公子还不相信我?我们那天配合的那么的天衣无缝。”

那天蔡希惩射青青,杨烈射薛直,两人没有语言交流,仅靠眼神意会,配合默契。

难道默契也是分场合?现在杨烈的答非所问,让他懊恼的很。

“我问得是那个丫头?”实在是忍不可忍,只得说个明白。

“啊?”也许是太意外了,杨烈有一瞬的茫然,“哦哦,那个青青啊,她也没事儿,皮肉伤而已,刚刚我看到她在院子里走动呢。”

左腿不敢用力,全靠右腿吃力,一步一拐,平坦的地方就用右腿单脚跳,青青艰难的走到听雪小院,门口的守卫并没有阻拦,她顺利的进入到泽兰的房间。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挪到她的面前,泽兰狐疑的开口问道:

“你怎么了?脚扭伤了?”

青青也不理会她,径直走到桌子前坐下,气喘吁吁道:

“是箭矢之伤。”

泽兰做到她的旁边,倾身探问:

“是谁伤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青青本来就是想来告诉她的,待她一问,就把那天的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最后,还不忘安慰她,“你放心,他的伤不重,我已经打听过了,大夫也去治过伤,上过药了。”

泽兰潸然泪下,满脸悔恨,伏在桌子上哭泣,口中不停的自责:

“都是因为我,我不该任性,我明知道他会为了我做任何事情,我还私自混入少尹府,现在果然是害了他。”

该说的话已说了,该尽的心也尽了,至于别的,青青也无能为力,没有再打扰她,起身离开,留下时间和空间让她独自面对吧。

回去的路上,疼痛加剧,体力不支,青青比来时更加步履艰难,时不时地需要停下休息一会。

她艰难的一步一步的挪动,汗水湿了发丝,贴在额上。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蔡希惩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悸动,大步上前,一把捞起她,抱在怀里。

“啊”乍然的变故,让她惊讶出声。看着突然出现的他,她一时忘了言语,只是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他。

他却笑了,看着她呆呆的,稍显木讷的表情,心中溢出满满的愉悦,他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这一刻,他确定他喜欢她。

“君侯!奴婢自己可以走!不敢劳烦君侯!”青青从震惊中找回了思绪,赶紧开口并挣扎着想下地。

“别乱动!”他出言阻止还收紧了手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你在恼我?让你受了伤?”

他走的不慢却很稳,负着一个人气息依旧平稳。

“没有。那种情况下,君侯还能保全奴婢的性命,对奴婢而言已是万幸。”

她心中明白,当时并没有明显的利益关系,所以他顺水推舟的保了她性命,要保人毫发无损需要在他心中有何等分量?她是可保可不保之人,她有自知之明。

明明她的话就是他当时的心中所想,可是,由她的嘴说出来,却让他心中有点憋屈,闷闷的,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很久没有人对施以她关怀,也许是一个人怎么多年太过孤单。纵然还不知道他的目的何在,青青依旧想放纵自己一回,她轻轻的将脸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感受着他的温暖。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如同儿时在母亲的怀中一样温暖安心。

那些憋屈,郁闷,不对劲,都在她主动靠在他胸前,对他的亲近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