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处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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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盯着那只皱巴巴的猴爪子,差点把早饭吐出来,这玩意儿确定不是从哪个坟里刨出来的?说是大师的法器,我看是哪个盗墓贼的陪葬品还差不多!我强忍着恶心,小声地问阿努依:“我说,这玩意儿靠谱吗?怎么看都像是假的吧?”

阿努依瞥了一眼那只猴爪子,淡淡地说:“管它真假,能把事情办成就行。”

我还想再说什么,怀叔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口了:“大师,您看,这……”他搓着手,小心翼翼地问道,活像一只等着投喂的哈巴狗。

老头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这玩意儿,可不是随便用的,得看缘分。这位女施主……”老头说着“嘿嘿”笑了两声,一双贼眼又瞄向了阿努依,那眼神,看得我真想一拳给他送走。

“你看什么看!再乱看,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当泡踩!”阿努依可不是吃素的,直接一脚踹在老头的腿上,疼得老头嗷嗷直叫,跟杀猪似的。

“哎哟,女侠饶命,女侠饶命!”老头抱着腿,在地上滚来滚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把他怎么着了呢!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活该!让你老不正经!”

阿努依白了我一眼:“你还有心思笑!小心一会儿他拿你开刀!”

我顿时笑不出来了,紧张兮兮地看着老头,生怕他突然暴起伤人。

老头揉着腿,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说:“咳咳,那个……”

他眼珠骨碌一转,望向阿努依,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这位女施主,我看你面相奇特,骨骼惊奇,一看就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啊!”

阿努依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没说话,显然对这种拙劣的奉承不为所动。

我强忍住笑意,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现在又开始吹嘘起来了。

“你别听他胡说八道。”我凑到阿努依耳边小声说,“这老头满嘴跑火车,指不定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阿努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我知道。”

她转过头,直视着老头,语气冰冷地说:“少废话,赶紧说,到底能不能解决?”

老头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阿努依这么直接,他干笑了两声,说:“能解决,能解决!不过嘛……”他故意拉长了声音,搓了搓手指,暗示着什么。

阿努依眉头一皱,有些不耐烦地说:“不过什么?有话直说!”

老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清了清嗓子,说:“那个,解决问题嘛,是需要一些材料的,你们看……”

“要什么材料,你尽管说!”阿努依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似乎只要能解决问题,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

老头一听阿努依的话,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他搓了搓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像是献宝一样递给阿努依,说:“这位女施主真是爽快人!您看看,要的东西都在这纸上写着呢,您照着这上面的去找,找到了就交给我,我保管把您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

我心里嘀咕,这老头,变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这会儿又开始装模作样了。我凑到阿努依身边,低声问:“要不要我看看,这老头不会是在耍什么花招吧?”

阿努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说:“看看也好,省得被他糊弄了。”

我接过那张纸,只见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几行字:百年人参一根,千年灵芝一朵,万年何首乌一颗……我越看越心惊,这上面的东西,哪一样不是价值连城的宝贝?这老头,还真敢开口啊!我倒吸一口凉气,抬头看向老头,说:“我说老爷子,您这胃口也太大了吧?这上面的东西,随便一样都足以买下您这条老命了!”

老头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说:“小伙子,你这话说的,我这条老命值多少钱?能跟您二位的事情比吗?我跟你说,这上面的东西,缺一不可,少一样都不行!”

“少一样都不行?」我冷笑一声,「您老人家还真是会狮子大开口啊!您说您是大师,我还真没看出来,我看您老人家更像是骗子!”

“哎,小伙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老头不乐意了,“我可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大师,童叟无欺,你问问你身边这位姑娘,我骗过人吗?”

我转头看向阿努依,只见她正低头看着那张纸,眉头微微皱起,似乎也在思索着什么。我刚想开口询问,阿努依却抬起头,对老头说:“好,我答应你,我这就派人去找这些东西。”

老头一听,顿时眉开眼笑,说:“好嘞!我就知道女施主您是爽快人!您放心,只要您把这些东西找齐了,我保证帮您解决问题!”

我看着老头那副奸诈的嘴脸,心里暗骂了一句老狐狸。阿努依家族的势力远超我的想象,触角竟然深入泰国,不到三天,怀叔就打电话说东西收集好了。“东西都齐了,”电话那头,怀叔的声音听起来轻松随意,好像只是去菜市场买了趟菜。

怀叔带着我们风尘仆仆地赶到老头家时,已经是下午了。

我看了眼手机,忍不住抱怨:“这老头,还真会挑地方,这荒郊野岭的,手机信号都没了。”

进了屋,老头已经在堂屋摆好了香案,那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拍鬼片呢。看到我们,他笑眯眯地招招手:“东西都带来了?快,摆上去。”

我心里虽然犯嘀咕,但还是和怀叔一起,把那堆价值连城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摆在了香案上。做完这一切,我忍不住吐槽道:“我说老爷子,您这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要飞升成仙了呢。”

老头也不恼,笑呵呵地说:“小伙子,这你就不懂了吧,仪式感,懂不懂?这叫仪式感!”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头看向阿努依,只见她正盯着香案上的东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东西都齐了。”怀叔打破了沉默,“你可以开始了吧?”

老头却慢悠悠地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还差最后一味——处女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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