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本公子的要求很难办么?还要本公子求着尔等不成?”
江乾玩味的声音响起,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在了这些人的身上。
顿时让在场的士绅,全都忍不住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如坐针毡,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才想起江乾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刚刚这些话可不是在跟他们商量,是通知他们,要是不肯交银子的话,恐怕等待着他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要是交银子,他们又心疼的不行,那可是二十万两的巨款啊,这是在他们身上割肉放血啊。
这些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他们在燕山县中盘踞剥削多年,利用各种手段积攒,收刮来的银子,全都白花花的,怎么愿意轻易出去呢。
“这。”
在场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愿意第一个开口答应。
若非看在对方乃是涿州豪强的江家嫡系出身,别说要银子了,今日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都要烧香祈祷了。
“怎么,是本公子要的银子太少了?”
看着在场之人摇摆不定,不愿意开口,江乾淡淡开口道:“这样,那三十万两好了,少一个子,后果你们自己承担。”
听到这个数字,士绅们纷纷变了脸色,震惊的望着江乾。
这短短几分钟,从原本的二十万两又涨了十万两,变成了三十万两银子,这不是要他们的老命嘛。
简直出生啊。
他们怎么愿意拿出来,比杀了他们还让他们难受。
可看着对面江大公子嘴角上扬,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笑容,还有对方身后手持长刀凶悍无比的士卒。
士绅们脸色煞白,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喉咙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他们这才明白,这哪里是什么纨绔子弟,简直就是吃肉不吐骨头的恶鬼,就算二十万两,在座的各位均摊下来,也不会让他们伤筋动骨,但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这么拿出来,岂不是造孽?
可看对方的样子,再迟一点回复,可能还要再涨十万两。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统一了意见。
给,给这个贪心的王八蛋。
花费三十万两,喂饱这个贪婪无度的家伙倒也不是不行,没准还能借着机会,搭上涿州江家这艘大船。
这江大公子只是被派来剿匪镀金的,等他走了之后,燕山还是他们这些人的地盘,银子还可以重新收刮。
只要他们连成一片,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剥削贱民,才三十万两而已,燕山十几个世家,回头多收点税就好了。
想通了之后,一众士绅再次看向江乾时,也就多了几分热切,纷纷开口道:“江公子所言极是,我们再不答应,那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江公子为国剿匪,是为了我们燕山县好,我们自当尽心尽力,贡献出一份力量来。”
“讨伐贼寇,我等义不容辞,这三十万两银子,我等立马就回家筹备,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们也在所不惜。”
虽然嘴上说的慷慨,这些士绅心里却忍不住咒骂了起来。
“一来就要三十万两,出生里的出生。”
“这得收刮多少的贱民,榨干多少骨血才能换回来啊。”
三十万两银子,就算是汾摊下来,一家也要承担数万两。
光是想想,他们的心里都快要滴血了。
还得陪笑着脸恭维江乾,比让他们吃屎还要难受。
“嗤。”
将这些豪绅的反应尽收眼底,江乾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冷笑。
这就心疼了,等下还有更心疼的呢。
之前只不过是开胃小菜,以后还要给他们放放血才行。
一群吃人血馒头的家伙,死有余辜,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等彻底榨干了他们,才将这些群畜生挂在城门楼上。
压下杂乱的思绪之后,江乾毫不在意的搂着金芸儿,接着饮酒作乐。
“呼。”
看到这一幕的士绅们,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终于将这个难缠的恶少给打发好了,希望他不要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酒桌之上,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热切。
众人推杯换盏之间,不停的拍着江乾的马屁,脸上全都是谄媚讨好的笑容,生怕江乾哪里不满意。
他们怎么办,根本就没有办法。
自己女儿都送出去了,钱也没有了,再不巴结一下对方,看看能不能攀上关系,沾一沾涿州江家的光。
三十万两,那可真不是一点小钱。
不求多,只求沾一沾光就好,当然,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能够成为像江家一样的世家豪强,称霸一方。
一想到这里,几个刚把女儿送去的士绅们,脸上笑的更加灿烂和谄媚,举起酒杯,更加卖力的表演了起来。
“祝江大公子此次剿匪顺利,旗开得胜。”
“那不是必然的嘛,江公子文武双全,龙姿凤章,一看就是举世无双的人物,小小贼寇,必然手到擒来。”
“是极是极,是这个道理。”
……
“呵呵。”
江乾嘴角微勾上扬,听着他们不要钱似的夸赞,心中冷笑连连。
一群蠢货,真是愚不可及,都不知道眼前的自己是个假货,一点也没有怀疑。
真正的恶少江成,早就被他给杀死了。
不过明面上,江乾自然不会说出来,扫了一眼在座的士绅,才淡淡的说到:“大家所言极是,区区匪患,自然是不值得一提,还要多谢在座的各位士绅慷慨解囊,不然这匪还真不太好剿。”
“这。”
士绅们脸色难看了一阵,想到江乾的身份,还不得不咬牙接着谄媚讨好:“江公子所言在理,所言在理。”
“能够帮助江大公子,这是我们莫大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