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的意思,她可以想办法找些药物。
治疗这类疾病药物虽然并不难找,但是大规模的搞到,那还是很难很难的。
也就是说,治疗一两个人那是很简单的,可要是治疗几百上千,那就有点难了。
不过赵灵儿最后也做出保证,退烧的药物还是能够保证供应。
有了这句话,赵倾心里也就好受很多了。
两周后,情况并没有改善。
尽管赵倾尽可能的引导镇民,但没有权力机构的干涉下,他很难做到统一管理。
因此便导致了,更多的百姓,染了病。
赵倾没办法,只能召集了小镇所有的大夫,开始商讨对策。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个坏消息,泰山压顶般砸在了赵倾的脑袋上。
虎杖满身是血的冲进屋子,他二话不说,冲进院子。
取了偃月刀,才过来向赵倾汇报:
“老大,伏羲神帝庙,幼白姑娘······”
赵倾意识到不太好,慢慢的站起了身。
“不少人,去了伏羲庙,她们要...要杀幼白。”
“姥姥的!”赵倾骂了一句。
顺手提起桌上的刀,就向这镇子外伏羲庙跑去。
虎杖提刀跟在后面,接近两米长的刀,不在马背上很难挥舞开来,但尽管如此,虎杖还是抗在肩上,健步如飞。
等到了伏羲庙时,赵倾奋力推开黑压压的人群。
当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幼白,他的天都塌了。
“谁干的?”
“谁干的?”
赵倾眼睛红了,回头看着面前身上还沾着血迹的女人。
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我问你们呢!谁干的!?”
其中一个身上满是血的女人,上前一步。
她脸上没有半点的愧疚,甚至还带着些骄傲:
“神帝,自打这个女人病了以后,镇子里所有的人都开始陆续生病。”
“昨天晚上,我娘就死在了我怀里。”
“都是这个女人,她是所有的疾病根源。”
“她死了,镇子一定会好起来的。”
赵倾已经听的完全懵了,这病急乱投医一般的逻辑,搞得他的大脑一时半会都僵在了那里。
反应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出反驳的点。
不是没有反驳点,而是两码事被硬是当成一回事,没法反驳。
蹲在幼白身边,看着她胸前插着的一把短刀,赵倾是多么想要给她拔出来,可是又不敢。
活生生的一个人啊,早上还在给自己披外衣,系腰带。
“我就。”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
“我就这么一会不在的功夫...你...她...她们。”
赵倾就觉得头一昏,视野里全部变成黑色。
原来一个人在受到极大刺激的时候,世界真的是黑色。
“虎杖...虎杖!”
赵倾咬牙喊了两声,虎杖低着头上前,却也不敢多话。
赵倾弯腰蹲在地上,双手按着太阳穴:
“杀,杀了她们!”
虎杖这人也是实在,听到命令后,二话不说,扔掉了过长的偃月刀。
低身拿起赵倾身边的横刀,抬头朝天“啊”了一声。
提着刀就杀进人群。
他就一个人,也完全不惧上千人,手起刀落,挥刀就砍,但很快也消失在了人群之中,不知死活。
赵倾像是失了魂,抱着幼白站了起来,他踉跄的走出门外。
门外的众人见他如此模样,纷纷向着两边闪躲,给他腾出了一条前行了道路。
但在这条路尽头,柳北清带着一群手持长棍的人站在那里,挡住了赵倾的去路。
“他是神,是伏羲神帝化作凡身。”
“万不能让他走了,他若走了,我们所有人都得死!”
柳北清的话在人群中响了起来,但是赵倾听在耳朵里,只是“轰隆隆”的一片。
到最后,也只看到是一群猛男扑了过来,各种绳子往他的身上去套,接着眼前一黑没了直觉。
待众人散去,伏羲庙房顶上方,探出两个穿着黑衣的身子。
虽带着面罩看不出模样,但看身材娇小,也知是女生。
她们二人跃到平地上,往前面幼白的尸体小跑过去。
从两侧的林间,又纷纷钻出六人。
为首那个眼神示意,血泊里的虎杖,和已经不省人事的幼白,便被他们拖进林间,抬上了堆满稻草的马车上。
“皇子遇难,速派飞鸽向都城送信,请女帝定夺。”
昏暗的房间里,赵倾算是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看着自己被绑在棺材板上,左右动了两下,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以前他不懂,人性是什么,只是知道,人性本劣。
可劣又能劣到什么程度?无非就是商人的阴险,资本的毒辣。
可是现在才知道,那还是祖国把他保护的太好了。
真正的人性若是没有束缚,那将是没有力量可以探测的。
就如现在,昨天他还是这个小镇的救世主,受众人敬仰。
仅仅是一场病,他又成了俘虏,他不禁感叹,这些妖婆,脸变得真快。
房门被人缓缓推开,柳北清站在那里,手里端着木盆,肩上披着毛巾。
赵倾看了,直接就冷笑了起来:
“呵呵,真是有意思。”
“我就不该,让你们活这么久。”
柳北清并没讲话,而是慢慢上前,她那双玉手,拿起毛巾,放在热水中轻轻浸泡。
又用力拧干,两步上前,趴在了赵倾的胸膛上,替他擦拭起身子。
左手张开,用手掌一点点扯开赵倾的外衣,将手掌贴在他的皮肤上,悄悄移动:
“当神的力量不再能被凡人掌控。”
“当神开始把凡人当作奴隶。”
“凡人,便应该创造一个真正属于她们的神。”
她说着,便解开了赵倾的腰带。
赵倾也不傻,不仅没反抗,还笑着调侃道:
“是不是,想让我播下种。”
“怀个有神力的孩子,就可以自己掌控了?”
柳北清已经坐在了赵倾身上,低头看向赵倾的眼睛,尽显妩媚:
“神终归是神,北清心中所想,还是那么轻易被神看穿。”
“所以北清一直不敢见神,便是怕被神猜透心思。”
“直到昨日,才现场起意,杀了幼白,将您绑下。”
“现生起的心思,不算谋划,神便不能看穿了吧。”
赵倾冷笑:“呵!这么玩儿?”
“我就说呢,怎么大家都好端端的,突然间脸变得这么快。”
说完,他却变得更放松起来:
“哦!我想明白了。”
“初见你时,你说的日后,原是这个日后······”
“其实你完全可以不用绑我的。”
“如此舒缓身心的运动,我求之不得。”
“你就没觉得,它在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