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听的一愣,却也只好冲着赵倾尬笑着点头。
送走了女官,又退下了侍女,赵倾这才掏出铜镜,又和姐姐联系起来。
这几乎是成了习惯,有没有事的都聊上一会儿。
哪怕只是说一句话,也算是给姐姐报了个平安。
身在这么一个世道,天知道哪天就噶了。
虽然对于赵倾来说无妨,但是赵灵儿肯定是不放心的。
“今天去见了你那个妈,怎么样了啊?”
赵灵儿先问了起来。
赵倾指了指赵灵儿桌前的自热火锅,先要了过来煮了吃着,才开始回答:
“就那样呗。”
“给幼白厚葬,已经是能争取到的最大限度了。”
“咱没办法,总不能指着她鼻子,把她那些阴谋诡计全都讲出来吧?”
“再说了,她只是设计了棋局,也说不好幼白的死是不是在她的计划之内。”
“不过我想她应该不至于针对这么一个,啥也没有的侍女。”
赵灵儿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心:
“去沂州的事情定下了吗?”
赵倾一昂头,嘴巴一用力,将粉丝嗦进嘴里:
“定了。”
“寿宴以后过去。”
“可特酿的是谁的寿宴我到现在没弄清,也忘记打听。”
“反正我知道不是赵幽悦的生日,也不是两个姐姐的生日,更不是我的。”
赵灵儿听后白了赵倾一眼,举着钢笔,就冲着镜子敲了两下:
“怎么才过去没多久,还脏话不离口了呢?”
“你得改改啊!”
“以后不许满嘴脏话!”
赵倾嘿嘿一笑:
“知道啦。”
其实有人管,有时候也是一种幸福。
看着姐姐穿着一件很漂亮的外衣,赵倾抽口转开了话题:
“这衣服不错,蛮好看的。”
“咋的,该不是哪个未来的姐夫给买的吧?”
赵灵儿噗嗤一笑:
“你操心好你自己吧,都定下来和老公主和亲的人了。”
“我这衣服啊,是闺蜜送的。”
“苏筱茹,你应该知道的,你以前还要追人家呢。”
见赵倾点头,赵灵儿又起身退后了几步,转了几圈,展示了一下:
“怎么样,老姐还是那么漂亮不?”
看着风衣下,那没到膝盖长的JK裙一摆,赵倾咽了口口水:
“腿还是那么好看!”
赵灵儿娇眉一竖,用手指又敲了敲镜子:
“呐!”
“我可是你姐!”
“在那边你可以和女帝啊,公主啊的乱搞的,都没啥。”
“不管是你妈还是你姐,那是没血缘关系的。”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可是你亲姐。”
“收起你那点歪心思,怎么现在学的这么坏?”
赵倾嘟了嘟嘴,抱怨道:
“行了,开个玩笑都能数落我。”
“要是你也穿越到这个世界啊。”
“你这么凶我,我肯定派禁军撕了你全部的衣服。”
“把你这么多年攒下的心血,撕得一件不剩。”
“还有那些化妆品,全给你倒河里!”
“让你打开衣柜,空空如也。”
“拉开抽屉,啥也没有。”
“还学会拿绕我了是不?”赵灵儿撅起了嘴。
她和其他女孩不一样,她撅嘴不是等亲亲,也不是傲娇,而是真要动手打人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赵倾无意间扫到门口有道人影飘过。
因为外面都是挂着灯笼的,整个园林内灯火通明,所以有人还是能看的一清二楚的。
赵倾皱了皱眉,急忙向着赵灵儿回应了一句:
“姐,不和你聊了,来客人了。”
没等赵灵儿张嘴讲话呢,赵倾就扣上了铜镜。
小心来到门口旁,先是竖起耳朵听了听。
没听到动静,这才小心的把门推了开来。
门刚推开,一道利剑就直接向他刺了过来。
赵倾侧身躲过,趁机转身打出一拳。
但来人也十分敏捷,被打中后也借了力就势蹿向前去。
踩了墙壁跃在半空,空中转身又是一刺,整套招式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而此刻的赵倾已经站在门槛以外,只是顺手将门关上,那把没收住力的剑便硬生生刺穿房门,卡在了上面,拔不动了。
赵倾见状心里一乐,双手紧紧拉着门,又侧回半个身子,仰头大喊了几声:
“来人啊!”
“出人命了!”
“有人要刺杀皇子了!”
听到这喊声,赵倾就见那剑被拔得更急了,可见里面的人也更急了。
找准机会,赵倾用全身的力气,将整个身子全撞在了房门上。
房门“哐当”一下被撞开,里面的人反应不及,瞬间被打在脑门上的房门,给撞飞了数步。
眼看她又要冲了过来,赵倾又把门一关。
又是“哐当”一声,那女刺客又面朝前方,撞在了房门上。
赵倾借了机会,又是扭头大喊:
“人呢!”
“还不来人呢?”
“有人刺杀我!”
“要死人了!!”
喊到现在,最先急冲冲赶来的却是汐蓓。
她见有刺客,一脸担心,拿了横刀给赵倾,自己也拿了一把守在旁边,但看起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倾见状就提醒道:
“侍卫都死哪里去了?你去找找去!”
汐蓓被这么一提醒,才算是反应过来,当即把手上的刀也递给了赵倾,转头就向着前院跑去。
赵倾将一把刀插在门把手出,充当门锁,将坚固的房门锁住。
另一只手持刀,冲着窗户处,使劲往里乱扎一气,害的那女刺客都不敢上前去拔剑。
趁机,赵倾又回头大喊:
“来人呀!护驾呀!”
“你们的殿下我害怕呀!”
“再不来人就真要死人了!”
突然此时,里面的女刺客怒气冲冲,却又语气低沉的回了一句:
“堂堂楠桦国皇子,居然也学会了恶人先告状,果然足够阴狠。”
“就眼下来看,你和我之间,到底是谁要死了?”
赵倾歪头一看,里面烛火照着她的倩影。
她左手捂在胸前,好像受了伤。
再看自己的刀,刀尖处一两公分的地方,全是鲜血。
当即赵倾就咽了口唾沫,回头又喊:
“人怎么还不来?”
“这下真的要死人了。”
“我可不想住死过人的院子!”
外面突然哗啦啦的一片马蹄声,不知道是谁骑马进了园林。
等到那群人下马,赵倾才看清楚她们的模样。
这不是园林的侍卫,也不是赵倾的侍卫,而是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