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外的青铜香炉飘起三缕青烟，正中央的黄绢皇榜在晨风中轻轻颤动，墨迹未干的“状元”二字旁，朱砂笔描着斗大的“李”姓。
李勇斜倚在汉白玉栏杆上，指尖夹着半根草梗，唇角的慵懒笑意与系统面板上跳动的“装逼值”形成诡异反差。
“新科状元李勇，上前接旨！”
鸿胪寺卿的尖嗓门刺破晨雾，殿内百官齐刷刷望来。李勇抬眼望去，只见太子李承乾按剑而立，眉心跳动着系统标注的“嫉妒值：888/1000”，而右首的高士廉袖口隐隐透出冷光——那是淬了鹤顶红的袖箭。
“叮！检测到科举舞弊阴谋：主考官收受贿赂，皇榜名次与殿试真分数偏差值达47%。”
系统的红色警告在视网膜上炸开，李勇舌尖抵着草梗轻笑，掌心悄然按在腰间的胡饼袋上。
三日前被系统植入《永乐大典》的白卷此刻正躺在吏部尚书案头。
“草民不才，恐负圣恩。”他忽然直起身子，草梗从唇间跌落，眼中金芒一闪而逝，“这状元嘛……还是留给愿用万两黄金换名次的贵人吧。”
殿内哗然。魏征的笏板“当啷”落地：“狂徒！竟敢污蔑科举！”
李勇反手甩出三枚胡饼，饼面附魔的系统咒文在空中显形，精准钉在皇榜的“榜眼”“探花”位置。
黄绢突然发出刺目金光，原本的名字如墨汁融化，渐渐浮现出真正的殿试分数——他的白卷下方，赫然标着「文气值：9999 」，而所谓状元的卷子，分数竟只有可怜的325。
“陛下请看，这皇榜……”他指尖燃起淡金色火焰，缓步逼近榜单，“不过是某些人掩人耳目的戏法罢了。”
李世民的龙眸骤然收缩，他看见李勇掌心的火焰竟化作毛笔形态，在皇榜上肆意涂抹。
原本的黄绢渐渐变黑，当火焰掠过“状元”二字时，金色的“武瞾”二字突然从焦痕中浮现，笔画间缠绕着系统特有的数据流纹路。
“叮！触发【历史篡改预警】！宿主狂傲值突破系统计量上限，获得临时技能【焚榜问天命】！”
热浪席卷金銮殿，殿顶的蟠龙藻井被映得通红。李勇望着自己在火光中的倒影，左肩的逆鳞刺青正随着火焰明灭蠕动——
那是系统本体在吸收皇榜中泄露的国运。
当“武瞾”二字完全显形的刹那，他听见殿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太平公主的贴身侍女正骑马掠过金水桥，怀中密信的封口印着早已解散的“凤阁”印记。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李承乾的声音带着颤抖，腰间的佩剑“惊鸿”突然发出哀鸣，剑身上的龙纹竟在火焰中扭曲成机械齿轮的形状。
李勇转身时，火焰恰好烧至榜单边缘，露出底层隐藏的突厥密文。
那是昨夜他用系统扫描到的暗语，写着“状元郎乃吾族儿郎”。此刻火舌舔过密文，灰烬中竟浮现出安禄山的脸，正阴笑着舔舐唇角的血迹。
“草民不过是个卖胡饼的。”他拍了拍衣袍，仿佛刚才的焚榜只是随手之举，“但若有人想在科举上动手脚，系统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金榜题名’。”
李世民突然起身，袍袖带起案头的《贞观政要》。
书页翻开的瞬间，李勇看见其中某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行血字：“太平旧部已至朱雀街，速查‘凤阁秘卷’。”
系统提示音几乎同时响起：“检测到隐藏任务【女皇遗泽】激活，目标：寻找武周时期失落的系统终端。”
殿外忽然传来闷雷般的马蹄声，三百玄甲军整齐列阵于丹墀之下。李勇注意到领军将领的护心镜上，竟刻着与他刺青相同的逆鳞纹路——那是二十年前随隐太子消失的“龙渊卫”标志。
“李卿家。”李世民的声音忽然低沉，“朕准你暂不入朝，即日起……彻查科举舞弊案。”
他抬手抛出名牌，玉牌落地时竟发出金属碰撞声，“若有阻拦，可持此牌调遣金吾卫。”
李勇接住玉牌的瞬间，系统界面疯狂闪烁：“警告！检测到历史偏离度 20%！宿主已触发‘武周崛起’支线，请注意——”
他低头看去，玉牌背面不知何时浮现出二维码，指尖触碰的刹那，脑海中闪过无数碎片画面：武则天在镜中微笑，太平公主手持系统终端，还有……自己站在朱雀门上，脚下是燃烧的长安，左肩刺青化作真正的逆龙，正吞噬漫天星斗。
“谢陛下。”李勇抬头，眼中金芒更盛，“不过草民还有个不情之请——”手指弹向仍在燃烧的皇榜，火星溅落在李世民案头的《起居注》上，“下次殿试，不妨试试数学策论如何？比如……鸡兔同笼？”
殿内寂静如死。魏征忽然剧烈咳嗽，须眉间竟有火星闪烁。
李勇转身时，恰好看见太平公主的侍女将密信塞入殿柱的砖缝，砖面上隐约刻着“日月当空”的符号——那是武瞾未来的年号。
当他踏出金銮殿时，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叮！【焚榜事件】完成，获得奖励：《武周系统操作手册》（残页）、女皇气运 10%。”
李勇摸了摸发烫的左肩，刺青此刻已化作武则天的侧脸，唇畔勾起的弧度，与他方才的笑容如出一辙。
朱雀街的风卷着灰烬掠过他的衣摆，李勇望着街角突然出现的胡饼摊，摊主竟是本该在千里外的突厥王子。对方眼中跳动着系统标注的「恐惧值：999/1000」。而他知道，这场关于“状元”的戏码，不过是系统为他拉开的，武周王朝序幕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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