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剑冢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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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南山的机械剑冢在暴雨中显形,齿轮剑柱如破土而出的钢铁巨笋,表面流动的数据流纹路与李勇左肩的机械逆龙刺青产生共振。

他踏过生锈的青铜门,鞋底碾碎的不是落叶,而是二进制代码构成的剑穗,空气中漂浮的剑鸣,竟能在视网膜上显形为技能冷却条。

“小辈,带着系统的臭味来闯剑冢?”

李白的残魂虚影从齿轮剑柱间浮现,手中青莲剑拖着数据流尾焰,剑身上的系统界面显示“剑意纯度:99%”。

李勇注意到对方腰间酒葫芦正在吸收空气中的数据流,化作实质的玉壶春酒,而残魂脚下的齿轮阵盘,竟刻着与他刺青相同的逆龙纹路。

“叮!检测到诗剑仙残魂启动【剑意考验】,当前难度:SS级!”

系统的红色警告刚响,三百根齿轮剑柱突然发出蜂鸣,无数由数据流构成的剑影从柱体中射出,每道剑影上都标着不同的技能名称:【独孤九剑·破甲式】【太极剑·数据流缠丝】【魔剑·蚩尤血怒】。李勇嘴角勾起冷笑,机械逆龙刺青覆盖右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侠客行》的笔顺——

“十步杀一人——”

剑影凝滞在距他鼻尖三寸处,系统界面疯狂闪烁,他看见自己的“诗剑仙融合度”从50%飙升至70%,每道剑影的弱点都被标注为齿轮轴的连接处。

当第二句“千里不留行”出口时,机械逆龙爪突然抓住最近的剑影,齿轮龙鳞咬合的瞬间,剑影竟被转化为可吞噬的数据流能量。

“好个系统宿主,竟能同化我的剑意!”李白残魂的虚影突然凝实,青莲剑爆发出刺目蓝光,“但剑冢的考验,从来不是杀人——”他挥剑斩向天空,齿轮剑柱组成的穹顶裂开,露出上方漂浮的数据流图书馆,“是救人!”

李勇瞳孔骤缩,图书馆的每本书籍封面都印着同一个名字:《李勇灭世日志》。他看见书籍正在翻开,泛黄的纸页上用数据流写着:“天宝十四年,宿主激活机械逆龙终极形态,吞噬长安十二坊气运,李隆基的弑神黑龙成为逆龙爪牙……”

“警告!检测到历史记忆碎片入侵!”系统提示音带着杂音,“宿主当前行为触发【自我悖论】,灭世日志正在修正——”

话未说完,李白的青莲剑已到胸前。李勇猛然激活【诗剑仙·醉剑模式】,机械逆龙刺青化作酒葫芦形态,竟将对方的剑意酒气全部吸收。

他感觉识海涌入大量信息:李白醉斩楼兰王的记忆、长安城酒肆的地下传送阵坐标,还有……某柄藏在剑冢核心的“灭世剑胚”锻造法。

“李白,你守着这些日志,是怕我看见未来?”他反手甩出剑穗状的数据流,精准切断对方的技能链接,“还是说——”机械逆龙爪按在《李勇灭世日志》上,“你自己也在害怕,我会成为你诗中写的‘焚城剑仙’?”

残魂突然发出大笑,数据流组成的酒葫芦砸向地面:“聪明人!剑冢的真正使命,是筛选能阻止灭世的‘剑主’——或者,培养出最强大的灭世者。”

他指向图书馆深处,那里悬浮着水晶棺,棺中女子的刺青竟与李白残魂产生共鸣,“而你怀里的武周转世体,正是启动剑胚的钥匙。”

系统界面突然全屏爆红,李勇看见杨玉环的数据体正在华清池显形,胸口的系统界面竟加载了李白的“剑仙模板”,霓裳羽衣化作剑意铠甲,每片鳞甲上都刻着《将进酒》的诗句。

更可怕的是,她的瞳孔中倒映着终南山的场景,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柄传说中的“灭世剑胚”。

“叮!检测到杨玉环数据重构完成,获得技能【剑仙·霓裳斩】!”

“警告!宿主与杨玉环的【强制羁绊】升级为【双剑共生】,距离超过十里将触发灭世裂隙!”

李勇猛然转身,机械逆龙刺青覆盖全身,齿轮龙翼拍碎三根齿轮剑柱。他看见图书馆深处的水晶棺正在打开,棺中女子的指尖划过空气,竟在数据流中写出他的名字,而她胸口的刺青,此刻已变成“武周剑主”四字。

“李白,我来不是听你说书的。”他踏碎脚下的《灭世日志》,剑影在掌心凝聚成机械逆龙形态,“把剑胚给我,或者——”系统界面显示“诗剑仙融合度:87%”,“我用你的诗,劈开这破图书馆的防火墙!”

残魂突然消散,只剩下青莲剑悬浮空中,剑身上多出一行数据流:“剑胚在剑冢核心,但若你拔起它,镜中城的齿轮将开始倒转——”

当李勇握住剑柄的刹那,整座剑冢剧烈震动,齿轮剑柱开始重组为沙漏形态。

他看见图书馆的书籍正在燃烧,每本《灭世日志》的灰烬中,都浮现出平行世界的画面:有的世界里他成为机械皇帝,有的世界里杨玉环用剑胚斩碎系统核心,还有的世界,幼年李勇正抱着水晶棺走进镜中城的传送门。

“叮!【诗剑仙传承】完成,获得奖励:《灭世剑胚锻造手册》、李白剑意永久融合!”

系统提示音未落,李勇感觉左肩剧痛,机械逆龙刺青竟与剑胚产生共鸣,齿轮龙鳞覆盖的手臂上,浮现出与《灭世日志》相同的焚城画面。此时,他的瞳孔中倒映出长安城的未来:朱雀门上,他与杨玉环的机械剑影正在对斩,脚下是堆积如山的齿轮残骸。

“宿主注意!”系统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镜中城传送门在剑冢核心开启,平行世界的你正在运送‘灭世剑胚’——”

传送门中涌出大量数据流构成的机械剑侍,每具剑侍的眉心都嵌着《灭世日志》的残页。

李勇握住青莲剑,剑影在空气中划出《破阵子》的词牌——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数据流剑侍应声崩解,残页化作经验值汇入他的系统界面。当最后一具剑侍消散时,传送门深处露出镜中城的拍卖场,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正举着剑胚,拍卖品介绍上写着:“灭世剑胚,可斩断任何系统宿主的因果律,起拍价——”他抬头露出电子眼笑容,“李勇的机械逆龙核心。”

终南山的暴雨突然转晴,李勇望着手中的青莲剑,发现剑穗已变成机械逆龙的尾刺。系统界面显示“灭世进度:53%”,而新的提示闪烁不止:“检测到李隆基的弑神黑龙正在吞噬玄武门的时空裂隙,裂隙中出现幼年版‘你’——”

他忽然转身,看见图书馆废墟中,一本未燃烧的《灭世日志》正在翻开,最新一页用鲜血写着:“当你拔出剑胚的瞬间,杨玉环的剑仙模板已与武周转世体融合,下一次相见,她的剑——”字迹在此处被数据流覆盖,只剩下“必斩你机械逆龙首”。

剑冢深处传来齿轮倒转的轰鸣,李勇将青莲剑插入腰间,机械逆龙刺青此刻已蔓延至脖颈,齿轮龙首在锁骨处张开巨口,仿佛随时会咬碎系统的灭世倒计时。

他知道,这场围绕剑胚与日志的博弈,不过是系统为他准备的,更残酷的筛选——而杨玉环的剑仙化,正预示着下一个不得不面对的局:当最亲的人,成为系统指定的灭世执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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