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抹杀降临!173之瞳的逆命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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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本部,元帅办公室的空气凝固得像铁块。

卡普中将烦躁地抓着他那头花白的短发,根根发丝被揉得如同乱草。

他瞪着光幕上那不断扭曲闪烁的灰白背景和中央猩红的“SCP-2000”,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又他娘的是个数字!2000?”卡普的嗓门震得桌上的文件簌簌作响,“前面那个055是‘未知’,3125是‘删人’,这个2000是啥?‘降神’?降哪门子神?它还能比那说句话就能改天换地的小丫头片子更邪门?”

战国元帅没有回应。

他坐在宽大的元帅椅上,背脊挺得笔直。

他的太阳穴一阵阵抽痛,关于SCP-3125的记忆碎片——那无声无息抹除存在、让整个参谋部陷入混乱的恐怖——正像退潮般迅速从他脑海中流失。

残留的,只有一种巨大的、无名的空洞感和对这新编号“2000”本能的、深入骨髓的警惕。

“卡普,闭嘴!”战国低吼,声音因强行压抑而沙哑,“看!”

光幕上,灰白的噪点背景开始剧烈翻滚,如同沸腾的油锅。猩红的SCP-2000编号下方,一行冰冷的、不断扭曲的暗金色文字艰难地浮现:

【项目等级:最高机密(Omega级)】

【位置:████████████████深处】

画面猛地切换!

不再是文字,而是一段极其模糊、充满干扰条纹的黑白影像。

镜头似乎在剧烈地晃动、下坠,视角来自某个急速下降的探测器。

冰冷坚硬的岩石层在探照灯惨白的光柱下飞速掠过,纹理粗糙而古老。

深度计的读数在屏幕一角疯狂跳动:-1000米…-3000米…-5000米…数字越来越快,环境温度却在诡异地急剧升高,探测器外壳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15000米!

探测器猛地穿过一层黏稠的、散发着暗红色微光的熔岩隔层,镜头瞬间被一片无法想象的巨大黑暗空间吞没!探照灯的光柱如同投入深渊的萤火,只能勉强照亮前方一小片区域。

那是一片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充满了纯粹“人造”痕迹的地下世界!

巨大到令人窒息的穹顶高悬于黑暗之上,其弧线光滑得超越了自然造物的极限。支撑穹顶的,是无数根直径超过百米、如同擎天巨柱般的银灰色金属结构,表面流淌着幽蓝色的能量回路,无声地散发着冰冷而恒定的光晕。

镜头开始缓慢地、颤抖地平移扫描。

左侧:?一排排望不到尽头的、如同蜂巢般的巨型透明培养槽,密密麻麻地镶嵌在垂直的合金崖壁上。槽内浸泡在淡蓝色营养液中的,是无数具赤裸的、紧闭双眼的人类躯体!男女老少,肤色各异,如同等待装配的零件,在幽光中沉沉浮浮。一种死寂的、非人的“生产”气息扑面而来。

右侧:?庞大的自动化流水线如同沉睡的钢铁巨龙,在黑暗中蜿蜒伸展。机械臂如同巨人的手指,无声地抓取着培养槽中“成熟”的躯体,转移到传送带上。传送带的尽头,是无数敞开的、内部闪烁着柔和白光的椭圆形休眠舱。舱门无声地闭合,指示灯由红转绿。

正前方:?在空间的最核心位置,矗立着一个无法形容其规模的、由无数复杂几何结构层层堆叠而成的巨大装置。它像一座倒悬的钢铁山峰,又像一个冰冷的、没有神像的祭坛。装置的核心,是一枚不断缓慢旋转、散发着柔和不祥白光的巨大球体。无数粗细不一的能量导管如同血管和神经,从球体延伸出来,连接着整个地下空间的每一个角落——培养槽、休眠舱、能量柱……仿佛它就是这片人造地狱跳动的心脏。

冰冷的旁白音,带着一种宣读墓志铭的疲惫,穿透干扰噪音响起:

【SCP-2000,“机械降神”。人类文明最后的墓碑与摇篮。】

【功能:当确认当前地表文明因K级(灭绝级)情景(如:SCP-3125模因抹杀、SCP-239现实扭曲失控、全球热核战争、地外入侵、地磁倒转、行星撞击等)而彻底崩溃后,由预设程序或基金会最高权限者启动。】

【启动流程:】

【1.抹除:释放大规模现实稳定锚阵列(RSD),强制覆盖并“格式化”地表及近地轨道一切异常存在与污染状态。代价:抹除重启点之后的所有历史记录。】

【2.清洗:激活行星级地壳改造与大气净化系统,重塑可生存环境。】

【3.播种:解冻预设“人类基因模板库”,启动克隆与快速培育程序。】

【4.引导:释放内置基础科技与历史(筛选、净化版)数据库至新人类文明雏形。】

【目标:于文明废墟之上,重建一个“纯净”、可控的新人类纪元。】

旁白音落下的瞬间,光幕画面猛地切换成三段快放的、令人绝望的灾难景象!

第一段:?遮天蔽日的巨大陨石撕裂大气层,带着灭世的火焰轰然撞击在原始大陆!冲击波瞬间夷平山脉,滔天的海啸吞没海岸线。火山集体喷发,浓烟与尘埃遮蔽阳光,大地陷入永恒的寒冬。画面最后定格在覆盖全球的厚重尘埃云层上,标注:K级情景:白垩纪-古近纪灭绝事件(推测SCP-2000首次启动)。

第二段:?繁华的现代都市夜景。下一秒,无数道刺目的核爆闪光在地平线上同时升起!摩天大楼如同积木般倒塌,蘑菇云连接成一片死亡之墙。画面在强烈的白光中消融,标注:K级情景:全球热核战争(SCP-2000启动记录:2███年██月██日)。

第三段:?一片死寂的、被粘稠墨绿色菌毯覆盖的实验室走廊。菌毯如同活物般蠕动,吞噬着墙壁和散落的设备。一具穿着防护服的尸体被菌丝包裹,迅速分解、同化。画面边缘,一个扭曲的、由无数菌丝聚合而成的类人形体正缓缓站起。标注:K级情景:SCP-███(真菌寄生型)全球爆发(SCP-2000启动记录:失效?███)

火影世界,木叶村,火影办公室。

“砰!”

鸣人一拳狠狠砸在窗框上,木屑纷飞。他湛蓝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光幕上那被菌丝吞噬的尸体和站起的怪物,胸口剧烈起伏。

“混蛋!”鸣人低吼,声音因愤怒和后怕而颤抖,“连那种怪物都能‘格式化’掉?用那种……那种洗掉整个世界的方式?连发生过的事都抹掉?这算什么‘拯救’啊我说!这根本就是……就是……”

“就是最彻底的毁灭。”卡卡西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异常低沉。他不知何时已放下了《亲热天堂》,那只露出的写轮眼在护额下疯狂转动,试图解析那三段快放画面中传递出的、超越忍界想象的恐怖力量层级和绝望感。“毁灭一切,然后……按照某个冰冷的‘设计图’,重新‘打印’出一个新的世界,新的人类。过去的牺牲,过去的痕迹,过去的爱恨……全部归零。”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慰灵碑方向,仿佛在确认带土和琳的名字是否还在。

修仙世界,天衍宗禁地。

新任宗主凌云子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崭新的宗主道袍。他刚刚从玄机子太上长老及其存在被彻底抹除的恐惧中勉强稳住道心,眼前的景象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

“逆天而行!这是真正的逆天而行!”凌云子看着光幕上那如同神迹般重塑地壳、净化大气的画面,声音发颤,“抹杀天道运行轨迹,强行重启纪元……此等行径,比域外天魔更甚!视众生为草芥,视文明为玩物!”他猛地看向身后几位同样面无人色的长老,“传令!所有弟子即刻起闭关清修!启动护山大阵最高警戒!任何弟子不得再窥探那天外邪魔的‘盘点’!违令者……逐出宗门!”他怕了。怕那天外光幕,更怕那光幕背后的“基金会”,拥有如此轻易将整个修仙界连同他们信奉的“天道”一起“格式化”的恐怖力量。

咒术回战世界,东京咒术高专。

五条悟脸上的眼罩滑落了一半,露出那双璀璨却写满凝重的苍天之瞳。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体却站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哦呀哦呀……”五条悟的语调依旧带着点玩世不恭,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寒,“‘格式化’?真是简单粗暴又有效到让人火大的答案呢。把烂摊子一股脑全‘洗掉’,然后从头再来?”他歪了歪头,看向旁边脸色发白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呐,悠仁,惠,你们觉得呢?如果我们的世界哪天也烂透了,烂到无可救药,你们会希望有人按下那个‘重启键’吗?把咒灵、诅咒、还有我们……都当成系统垃圾一样‘清空’掉?”

虎杖悠仁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那里宿傩的纹路似乎也因这冰冷的宣告而微微发烫。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宿傩在他脑中发出低沉而充满忌惮的嘶鸣。

伏黑惠召唤出的玉犬黑不安地低伏着身体,发出呜呜的警告声。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式神戒指。重启?那意味着他珍视的同伴、经历的一切、甚至体内流淌的十种影法术的传承……都可能化为乌有。这种“拯救”,比毁灭本身更令人窒息。

光幕上的画面再次回到那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地下空间——SCP-2000的核心。镜头缓缓推进,聚焦在那枚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巨大球体上。

冰冷的旁白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金属般的疲惫感,如同程序最后的播报:

【内部记录显示,SCP-2000至少已成功启动并完成文明重启程序两次。】

【时间:未知。】

【原因:已亡轶(被自身重启程序抹除)。】

【代价:旧纪元的一切历史、文化、牺牲与错误,均被重置为‘空白’。】

【警告:SCP-2000是绝望的最终答案,亦是希望的终极亵渎。它意味着旧有的一切,包括‘基金会’自身,都已彻底失败。】

【核心规则:当末日无可挽回,神……将由机器降临。】

画面最终定格在那枚旋转的白色球体上,柔和的光芒在灰白噪点的背景中,显得冰冷而残酷。

诸天万界,死寂无声。

卡普不再叫嚷,他抱着胳膊,望着窗外马林梵多港口停泊的巨大军舰和远处繁华的城镇,眼神复杂。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的拳头,能阻止那个按钮被按下吗?

鸣人看着火影岩上历代火影的头像,又看看身边一脸凝重的卡卡西老师和小樱,拳头紧紧攥住。他不要什么重启!他要保护现在的大家!保护这个有欢笑有泪水、有伙伴有羁绊的“现在”!

五条悟缓缓拉上了眼罩,遮住了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他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机械降神?呵……还真是傲慢到极点的‘保险丝’呢。”

蓝星,昏暗的剪辑室。

烟灰缸顶端的焦黑印记旁,又多了一个新鲜的烟蒂。

林耀靠在吱呀作响的旧椅子上,看着屏幕上最终渲染完成的视频文件——那庞大冰冷的地下工厂,那三段灭世的灾难,那旋转的白色核心球体。主屏幕角落的小窗口里,代表诸天万界的光点坐标一片沉寂,仿佛也被这终极的“重启”之力震慑得失去了反应。

他移动鼠标,点击上传。

进度条瞬间拉满。

几乎同时——

嗡!嗡!

桌角那台屏幕边缘泛黄的旧手机,屏幕猛地亮起刺眼的白光,剧烈震动起来。

一条来自空白号码的短信粗暴地弹出:

【诸天震撼值结算:12,000,000RMB】

【账户实时到账。】

林耀的目光在那长得有些晃眼的数字上停顿了不到半秒。一千两百万。和上次抹杀认知的SCP-3125持平。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狂喜,也无波动,仿佛看到的只是一串无关紧要的乱码。

他伸出手指,不是去点开银行APP确认余额,而是直接向左一划。

短信通知界面瞬间消失。

手机屏幕暗了下去,重新沦为桌角阴影里一块沉默的塑料。

昏暗的剪辑室里,只剩下主机风扇持续不断的低沉嗡鸣,像某种永不停歇的背景噪音。林耀摸出烟盒,又抽出一支,在桌面上轻轻顿了顿。打火机咔嚓一声,幽蓝的火苗舔舐着烟丝,腾起一缕青烟。

辛辣的烟雾吸入肺腑,再缓缓吐出,模糊了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和屏幕上那枚冰冷的白色球体。

他拖动鼠标,光标在空白的文档上闪烁了几下。手指落下,敲下新的预告,字符在屏幕上跳出,冷硬如铁:

【下一期预告:自殺少女——SCP-CN-1032】

【当她墜樓後,當天自殺案件報告將顯著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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