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人战争”指古王国对巨人发起的唯一一次战争,以失败告终。
*“巨人时代”指巨人战争战败后到巨人死去为止,人们在巨人统治下的时代。
白展家位于楼林东部,是学校为真术论长们专门开的一片地用以居住,上上下下拢共几千人住,但占地极广。那时新晋的各真术论长们欺白展势孤,分了处荒郊野岭的地方。住在个有些年头的别墅,虽然条件较别处差些,好在清净,倒也合白展的心。
某天一早,白展就去上课了,只留下白羽白眉雪两个在家里。白羽起得晚,白眉雪给他递了叔父口话:家附近虽没有人,也要谨慎,这几天呆在家里就好,不要到处走动。毕竟在学校那,白羽仍是失踪人员。
吃过午饭白羽便回到客房继续研究那本叔父送给他的书。他躺在客房正中央靠墙的大床上,大床一侧是衣柜和洗手间,另一侧起先用来摆放杂物,经过打扫后显得很空。而床正对着的墙上开了一个人高的扁长落地玻璃窗,正对着前院的花园。
自白羽到叔叔家以来,和白眉雪两人你来我往,情暗生愫。
这日下午白羽正翻读叔父赠送的史书。眉雪推门进来照往日带来一杯橙汁,问道:“又在看书呢。”心里怨道这书有什么好看的。白羽连嗯了几声,答应道:“一会儿就喝,一会儿就喝。”
眉雪停了半晌,没好气地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刚才爸爸叫我去前院儿摘菜,不知道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说着把手臂伸到白羽跟前。那只白嫩丰满的小臂上红肿一大包,顶头结了一点小痂。
白羽连忙把头抬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眉雪气得把杯子往桌上一撂,甩手回房。
白羽见状当即也没追,心想这一章还剩下尾巴,马上就看完,于是又看得津津有味,一会儿竟把眉雪的事忘在脑后。待到后半夜合书上床,才回想起来。只好明天一早再去找梅雪问个究竟。
第二天中午醒来,坐起清醒一下,望着远山,又看到近前的前院菜园,忽的想起昨下午的事,于是穿衣洗漱一番,出了房门。来到美雪的门前。白羽刚刚苏醒,脑袋发昏,竟想也没想地推门进去。
一踏进门就看见美雪慌乱地往被里藏东西,随即拿来床边一本小说。
白羽蹲到床边问道:“看什么呢?”
眉雪正专注地看书。
白羽又问道:“你之前跟我说有一本你爱看的书,说的是手上这一本吗?”
眉雪没听见似的背过身去。
白羽又说道:“你手上那本我看过,不过你这本,好像是三流作家仿造着原作者,编撰的一部。我的卧室里还放着这本原著。此时两手空空,你信不信我马上变来给你看?”
眉雪仍不答应。白羽于是一把抢过手上的书。
不待白雪恼火。他就晃着手中的小说。神气地说:“你瞧好了。”
只见白羽左手拿着书,右手的食指拇指在书下轻轻搓动。随着手指不断搓动,一缕青烟,从两指间逸出,升腾向上。白羽手搓得越快,烟气就越大,不一会儿就把那书笼罩住,书皮上提的几个大字都看得不真切。
眉雪惊奇地注视着神奇的一幕。
接着白羽左手一停,随后打个响指,一个火苗就从掌心顺着烟猛燃燎过上方的书。白羽又把书一抖,抖灭了火焰。此时仿佛这书脱胎换骨。他对眉雪说道:“你往那头让一让,好歹让我坐会儿。”眉雪让出位置。他坐到近前又说道:“把两只手伸出来。要虔诚一点,因为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他缓缓地把书郑重地放到眉雪一对合拢的细嫩小手上,指着书问道:“你看看,是不是不一样了?”
眉雪疑惑地看看封面又翻开书看看内容,然后抬头迷茫地望向白羽,用目光询问。
白羽压低声音解释道:“把我的书变过来太小儿科了,于是我把它变成了你卧室里的书,你再看看是不是你的书。”
眉雪听完羞愤地锤了白羽一拳,把书往地上一摔,转身不理白羽。不一会,眉雪感到白羽离开床边,又听见房门开合的声音,暗想白羽又耍把戏,仍旧不理。又过了一会,眉雪高声道:“你真没意思!”结果话扔出没有动静,眉雪回头一看,空荡荡的,白羽已经离开了。
眉雪心里想,她方才摔书,让白羽没了面子;怪自己太蛮横,不该耍小性子。一时竟倒心里头空荡荡的,好没意思。
眉雪在床上不停翻身,然后把手伸进被窝里,想拿刚才藏进去的日记。摸了一会,心里一惊,随后翻被子掀枕头地找日记,眉雪顿时羞红了脸,才知道日记叫白羽拿走了。
——
白羽回到房间,翻看日记,一会心里乐开了花,一会唉声叹气;一会看看日记,一会又趟床上神游。
过了许久,忽听见有人敲门,应道:“来了!”,连忙把日记藏到被子。门口又响三声,白羽不敢多耽搁,跳下床把门拉开。
只见眉雪叉手抱胸站到门口,不等白羽请进门,旁若无人地走进去坐到床边。白羽跟上坐到身边,眉雪扭过头不看他,伸出一只手,说道:“给我!”
白羽牵过伸出的那只手,也是昨天被蛰肿的那只手。不知从哪掏出一支药膏抹在手臂上,两手不闲着,一齐揉搓红肿的小臂。
他自言自语道:“白羽啊白羽!你瞧瞧!都肿成什么样子了,这时候才知道给人家上药。”
眉雪那头也咕哝道:“就是!”
白羽又自言道:“整天就知道看那破书,真不知有什么好看,早晚扔到炉子里旺火去!”
眉雪听罢脸蛋一下红到耳根,高声道:“你看我日记了!”
“罚你写一千字检讨!这几天不许喝妹妹榨的橙汁!”白羽说罢牵过妹妹另一只手,从枕头下摸来日记递到手上说道:“日记我可没看!拿来就是为了激你和我说话,不然你一生气就不搭理我。”
“谁生气,我才没生气呢!而且谁稀罕罚你,我才权利罚你呢。”眉雪把手抽了回去。没好气说道:“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止一次两次,送橙汁的时候,你连谢谢都不说。而且是你先每次不搭理我的。”
“我知道错了,以后,你来送橙汁,我也绝不敢不理你。妹妹手被蛰了,我做哥哥不关心你,理应该罚。”
眉雪回头道:“罚死你!还知道你没关心我。”说完自觉失言,颔首不再言语。
两人沉默了一会
白羽开口说道:“明天为叔叔做橙汁的时候,要是剩点底,就给我留点吧。今天都没喝到……”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聊起来,直到夜色淹没房间,听见外头仆人拉晚饭铃声,两人出去吃饭。回来又在眉雪房里聊了一会,白羽便回房,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晨光微熹才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