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员外正被家里那几个调皮捣蛋的熊孩子折腾得焦头烂额,愁得眉头都快拧成麻花了,却又毫无办法。就在这时,只见门公一路小跑着进来,气喘吁吁地禀报:“三位员外,陕西来的周侗老先生到咱们这儿啦,说是要见您几位呢!”
三个员外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在黑暗中突然看到了曙光,赶忙互相使了个眼色,一起“嗖”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匆匆忙忙地跑到门外去迎接。他们老远就看到周侗老先生,那脸上的笑容比春日里的花朵还要灿烂,一边小跑着,一边大声喊道:“周大哥,可算把您盼来啦!”
把周侗迎到厅上,大家互相见了礼,纷纷在椅子上坐下。王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满脸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关切:“大哥,好久不见啦!我一直听人说您在东京呢,今天这是啥风,把您这尊大佛给吹到咱们这儿来啦?”
周侗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无奈地说:“唉,我这把老骨头啊,年纪大了,不中用咯。以前在府城卢家的时候,在这儿攒了几亩田产,最近心里老惦记着,就想着来算算账,顺便看看你们这些老兄弟。之后啊,我打算就回去养老啦。”
王明一听,赶忙站起身来,双手紧紧握住周侗的手,急切地说:“难得老哥您大驾光临,怎么也得在这儿住上几天,陪我们好好叙叙旧啊,哪有刚来就走这么急的道理。”说完,他立刻转头吩咐厨房:“赶紧的,准备一桌丰盛的酒菜,给周老先生接风洗尘!”接着又对王安说:“你快去,打发几个庄丁,把周老先生的行李挑过来。”
三个员外围坐在一起,开始天南海北地闲聊起来。王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问道:“大哥,咱们这一别都二十多年啦,也不知道嫂子和令郎现在咋样啦?”
周侗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悲伤,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老伴儿啊,去世好些年咯。我那儿子,跟着我的小徒弟卢俊义去征辽,结果在战场上没了。我那两个小徒弟,林冲和卢俊义,也都被奸臣给害了。现在啊,我真是孤苦伶仃,举目无亲啊。”
王明他们三个听了,也跟着一阵唉声叹气,纷纷安慰道:“大哥,您也别太伤心了,以后咱们就是您的亲人。”接着,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像倒豆子似的,把自家儿子那些调皮捣蛋、让人头疼的事儿都跟周侗说了一遍。
周侗听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拍王明的肩膀,自信满满地说:“就他们这年纪,咋不请个先生来好好教教他们呢?我看啊,这都是那些先生不会教,才把孩子教成这样。不是我吹牛,要是我在这儿教他们,看他们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撒野!”
三个员外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赶紧站起身来,对着周侗深深鞠了一躬,满脸期待地说:“大哥,要是您愿意留下教他们,那可真是我们几家的福气啊!就是不知道您肯不肯屈尊留在这儿?”
周侗爽朗地大笑起来,摆了摆手说:“看在三位老弟的面子上,我就成全了这几个侄儿吧!以后啊,这几个小子就交给我了。”
三个员外高兴得手舞足蹈,纷纷向周侗致谢,那感激的话语就像连珠炮一样,一个劲儿地往外冒。当天酒席散了之后,张、汤两人各自回家去了。
这天,王贵正在外面和一群小伙伴疯玩,玩得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突然,一个庄丁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对着王贵大声喊道:“王贵少爷,不好啦!员外请了个很厉害的先生来教学,以后你们可玩不成啦!”
王贵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就像被一块大石头砸中了似的,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赶紧撒开脚丫子,跑去找到张显和汤怀,三个人凑在一起,脑袋挨着脑袋,小声商量着。王贵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压低声音说:“咱们得准备点铁尺短棍,等先生一来,就给他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张显和汤怀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三个人就像三个小阴谋家,开始密谋起来。
第二天,众员外早早地就送儿子去上学,都来拜见了周侗,还热情地邀请周侗吃上学酒。周侗笑着摆了摆手,说:“贤弟们,你们先回去吧,现在可不是吃酒的时候。等孩子们都安顿好了,咱们再好好聚聚。”说完,就把三个员外送出了书房,转身回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王贵,上书!”
王贵却梗着脖子,像个倔强的小公鸡似的,大声反驳道:“客人还没上书呢,哪有主人先上书的道理?你这么不懂规矩,还好意思出来当先生!我看你就是个纸老虎,中看不中用!”说着,手往袜筒里一摸,像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条铁尺,朝着先生头上就狠狠地打了过去。
周侗眼疾手快,就像一只敏捷的老鹰,脑袋一偏,轻松地躲过了铁尺。接着,他伸手像抓小鸡似的,一把就接住了铁尺,另一只手抓住王贵的后背,用力一拎,王贵就像个被拎起来的布娃娃,被揪到了凳子上。周侗拿起戒方,像敲鼓一样,“啪啪啪”在王贵屁股上重重地打了几下。
这富家子弟平时娇生惯养,就像温室里的花朵,哪受过这种疼啊,这几下打得王贵“嗷嗷”直叫,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只能乖乖听话,任由先生教训。张显和汤怀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张得大大的,都能塞下一个鸡蛋了,心里暗暗把短家伙都扔了,也不敢再放肆了。从那以后,三个人都像变了个人似的,老老实实听从先生的话,开始用心攻读。
再说隔壁的岳飞,他就像个小书虫,对知识充满了渴望。经常搬个凳子垫在脚下,像个小猴子似的,爬在墙头上听周侗讲书。他听得如痴如醉,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有一天,书童匆匆忙忙地进来禀报:“西乡有个叫王老实的人,要见老先生。”
周侗眼睛一亮,笑着说:“我正要见他呢,快请他进来。”书童应了一声“知道啦”,就像个小旋风似的,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书童领着王老实进了书房。王老实一见到周侗,就像见到了久别的亲人,赶紧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说:“小人一直种着老先生的田地,老先生有十多年没来这儿了,我把历年收的租米卖成银子,都收在家里呢。今天听说老先生在这儿,我就特意来看望您,请您去把账算算。”
周侗听了,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拍了拍王老实的肩膀,说:“难得你老人家这么实在,这么多年还一直记着我。”然后对王贵说:“你进去跟王安说一声,先生有个佃户来了,看看有没有现成的饭菜,拿一箸给他吃。”王贵转身就像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地进去了。
周侗又笑着问王老实:“现在田里的稻子长得咋样啊?”王老实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说:“小人田里的稻子,一年能有两年的收成。今年禾苗还生了双穗,这不是老先生的喜事嘛!说不定老先生您以后要交大运啦!”
周侗听了,惊喜得眼睛都瞪大了,说:“禾生双穗,这可是要出贵人的征兆啊!这也太神奇了,明天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两人正说得热火朝天,书童进来叫王老实去外边吃饭,周侗就留王老实住下了。第二天,周侗对三个学生说:“我给你们出了三个题目,你们用心做成破题,等我回来批阅。这可是考验你们的时候,可别偷懒啊。”说完,换了衣服,就和王老实出门下乡去了。
岳飞看见周侗出门了,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他想:“先生既然出去了,我不如到他馆里去看看,说不定能学到更多的东西呢。”于是,他就像个小探险家,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王贵一看见岳飞,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发现了宝藏似的,一把就扯住岳飞,对张显和汤怀大声喊道:“你们俩快过来看看,这个人就是岳飞,我爹经常夸他聪明。今天先生出了题目,要我们做,我们哪有这心思啊,不如让他帮我们代做一下,咋样?”
张显和汤怀一听,齐声说:“有道理!我们正想回去看看母亲呢,岳哥,你就帮我们代做了吧!我们以后一定好好报答你。”
岳飞有点犹豫,他挠了挠头,说:“我怕我做出来不好,不合先生的心意,到时候反而害了你们。”
三人赶紧围过来,拉着岳飞的手,像哄小孩似的,说:“别太谦虚啦,你就帮帮我们吧,我们以后都听你的。”王贵怕岳飞跑了,还像个小保安似的,把书房门反锁起来,对岳飞说:“你要是肚子饿了,抽屉里有点心,随便吃,别跟我们客气。”说完,三个人就像三只欢快的小鸟,飞跑着出去玩了。
岳飞把三人平时做的破题拿出来看了看,像个小侦探一样,仔细琢磨着他们的写作风格和思路。然后,他按照他们各自的口气,像个小作家一样,做了三个破题。接着,他走到先生座位上坐下,把周侗的文章拿起来细细看了,不禁一拍桌子,赞叹道:“我要是能得到这个人的教导,何愁日后不能成名啊!这简直就是我的贵人啊!”
说着,他站起身来,像个小书法家一样,拿起笔,蘸了墨,搬过一个小凳子垫在脚下,站在上面,在粉壁上写了几句诗:
投笔由来羡虎头,须教谈笑觅封侯。
胸中浩气凌霄汉,腰下青萍射斗牛。
英雄自合调羹鼎,云龙风虎自相投。
功名未遂男儿志,一在时人笑敝装。
写完后,他又念了一遍,越念越觉得有气势,在八句诗后面写了八个字:“七龄幼童岳飞偶题。”
刚放下笔,就听见书房门锁响,岳飞回头一看,只见王贵和张显、汤怀慌慌张张地推门进来,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着急地说:“不好啦!快走,快走!先生好像发现什么了,再不走就来不及啦!”
岳飞吓了一跳,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出了啥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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