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舟无辜地眨眨眼:“这不能怪我吧。”见顾锦书似乎不高兴了,也不逗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大致说的是让他们辟谣,顾锦书这下放心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可以吃晚饭了,于是跟温兰舟说了一句,去外头买粥。
接下来的时间,顾锦书和温兰舟都没说什么话。
夜色渐浓,温兰舟嗓音微哑,应该是发烧导致的:“锦书,我难受。”声音中带着委屈。
顾锦书立马起身用手背试了试温兰舟额头的温度,还没退烧,于是她对此深信不疑,关心道:“哪里难受?要不要我叫医生来看看?”
某人摇摇头,然后一把把顾锦书抱进怀里,在她颈窝处蹭了蹭,依旧是委委屈屈的:“抱抱就行。”
可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不出所料,顾锦书任由温兰舟抱着,不再动弹,温兰舟肯定是烧糊涂了,而且他还是个病患,她的好朋友,她还是忍着点吧。
“锦书,我……”蓦地,温兰舟抬起头,要说什么话似的,唇却“不小心”碰上了顾锦书的唇。
两个人都愣住了,顾锦书大脑宕机,眨了眨眼,反应过来后迟疑了一下,又立马退后几步,脸色爆红。
温兰舟是故意的吗?还是说不小心的?要死,之前在拍戏的时候亲过好多次,怎么这次就感觉脸烫得厉害,不会是她也发烧了吧?
某人见状,抬手揉着太阳穴,嘟嘟囔囔:“头好晕…我好困啊。”说着,还打了个哈欠,然后倒在床上没了声响。
但若是仔细看,他眼睛微睁着,眼里全是得逞的小得意。
顾锦书还真以为他睡着了,决定先不跟他追究这件事,毕竟他是要好好休息的,只不过想到刚刚的亲密接触,她又有些羞赧。
明明在剧组亲了那么多次,连床戏都拍了,那会儿也只是有些羞涩,哪有现在这样满脑子都是这件事。
温兰舟就是上天派来霍霍她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温兰舟都挺安分,顾锦书也就没有再介意这天晚上的事,万一他真的是烧糊涂了呢?
顾锦书开车带着温兰舟回家,某人是不可能安静的:“锦书,我想吃你做的饭。”
顾锦书看怪物一般看着温兰舟:“不做。”他不会真的脑子烧坏了吧?她不把厨房炸了就不错了,而且做出来的那叫一个……
额,总结就是不是人吃的。
哪怕温兰舟一直纠缠她,顾锦书都没有给他做饭的打算,他算是初愈,应该吃清淡点儿,还不如点外卖。
顾锦书本以为拒绝了温兰舟几次他会放弃,可谁知她刚在沙发上坐下,温兰舟就又黏了上来。
“锦书,我是你老板吧?老板的话必须听知道吗?”某人一本正经地“教育”顾锦书。
顾锦书睨了他一眼,无奈中带着一丝丝不情愿:“给你做行了吧,大老板。”这可是他要求的,到时候就是难吃也得给她吃了。
某人满意地点点头,俨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顾锦书都不知道作何评价了,他不仅变态还不太正常吧。
就是她也不太乐意吃自己做的饭菜,他却是纠缠着她硬要她做。果然毕业后释放天性了吗?
坐了会儿,顾锦书进了厨房,气势与那日同刀疤男准备干架的气势无二。
“原来真的有人能把食材做得失去了它原本的样子。”
看着端上来的炒得有些糊了的青菜以及那一盘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温兰舟幽幽的道,眼里含着笑意,显然是在调侃顾锦书。
顾锦书把饭碗放到温兰舟面前,碗里的米饭黏黏糊糊的,一看就是水放多了。
听了某人调侃的话,顾锦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却罕见的没有选择开骂:“嫌弃的话你点外卖去。”
因为她是有自知之明的,她厨艺怎样她还能不知道吗?所以还是不为难温兰舟的好,她自己吃了就行。
“锦书亲手做的我肯定会吃。”温兰舟却是没有离开的打算,夹了一筷子青菜,含糊不清道。
顾锦书目中愕然,抬眸看向温兰舟,他微垂着头吃着饭菜,这样看还挺乖巧的。
不对,她在想什么啊?!她怎么会觉得温兰舟乖巧,他跟这个词沾边吗?
温兰舟直到把那块有些黑的东西夹起来看才知道是鸡翅,又瞄了眼慢腾腾吃饭的顾锦书。
她平时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呢?是每天自己做饭还是点外卖,对身体不好的吧。
两人之间一直是沉默不语的,顾锦书吃完饭进了房间,而温兰舟则是很自觉地去洗碗。
平常的生活,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当然,前提是能把“温光娱乐”还给他老爹,关于这哥公司怎么形容呢?
总结就是两个字:麻烦。
温兰舟没有回房,他坐在客厅,又点了根烟,叼着烟靠着沙发,烟雾缕缕上升,模糊了他的视野,但没模糊他的决心。
不知道是不是实在太闲,温兰舟回房开始弹吉他,薄唇轻启,口中喃喃着歌词,倒是比平时多了些许高雅。
弹着弹着,他抬眸看向门口,顾锦书正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察觉到他看过来,心虚地移开视线。
他懒散地眯着眼,把吉他摆在一边,靠着床头,侧过头:“锦书,看着我。”
顾锦书又朝他看过去,轻咳一声,自顾自的解释道:“我就是看你弹得不错,听听而已。”
“我不仅弹得不错,人也不错。”某人大言不惭道。窗外的鸟似乎也觉得无语,叽叽喳喳的叫着。
“嗯,你是个好人。”顾锦书只以为温兰舟说的话是自恋,没有去想他为什么说句话,只是点头附和。
某人的心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