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韩变旁边的副官,终于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指着谢忆萱的鼻子骂道:
“大胆泼妇,竟然对我们的大将军如此无礼,看我不杀了你才怪。”
说着就要拔出身上佩带的剑,要履行杀死她的诺言,却被韩变用手势轻轻地制止了。
两名男性士兵不敢违抗小纣王的命令,上前搜身。
谢忆萱仍然紧捂着自己的胸前,生怕两个男性士兵有意无意地吃了她的“豆腐”。
韩变走到闻天跟前,悄悄地说:“我观察这个女子,又笨又蠢,虽然说话难听了一些,但并无恶意,我看她不像是刺客,更不是间谍。”
闻天摇了摇头,盯着谢忆萱。
“韩大将军,切不可粗心大意。你不要被她外表所迷惑,间谍刺客这些词,是不会刻在她脸上的。何况这些异族女子,从小都要学习骑马射箭之术,厉害凶残得很。我们对她先要多观察,不可早早地就下结论!”
“这……”
闻天在心里其实是早就想救谢忆萱的,可是要救她必得要先说服闻天才行。因为小纣王一般来说是要听闻天的。
他正要为谢忆萱开脱,还没有将求情的话说出来,搜身的士兵来报告:“报告大王,从这个女人身上搜得一块玉石!”
说着将玉石呈上。
闻天听到此言,心中一惊,朝士兵手中的玉石望去,那正是父亲临死之时口中所衔的遗物。
他想起父亲临死的遗言:“几百年后,若是此玉由后人挖出,通过这块玉石,就能够找到非凡使者……”
父亲的话,虽然过去好几百年,但是犹如昨天一样清晰。
他清楚地记得,这块玉石是闻氏家族的传家宝,父亲把它当成信物含在嘴里,是有特殊意义的。
但奇怪的是,却在数百年之后,这块玉石却在这个女子身上,真是匪夷所思!
难道她就是非凡使者吗?
但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啊!至少来说,与他想象中的非凡使者的形象差得太远。
他不敢相信!
准确在说,他不敢轻易相信。
因为现在处于战争期间,敌对势力姬发对小纣王不放心,日夜监视着小纣王的举动。
闻天作为小纣王的太师,他与小纣王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属于唇寒齿亡的关系。
何况,闻天肩负着商朝复兴的使命。
所以他不敢轻易相信,必须要持怀疑态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为了试探谢忆萱,闻天心里想出了一个主意,他想诈她一下,看能不能诈出什么名堂。
他想到这里,就朝谢忆萱喝道:
“大胆女子,这块玉石,是本官所佩戴之物,怎么在你身上?你何时将此玉偷走了的?快来人,将她绑起来审问。”
谢忆萱听闻天莫名其妙说的这句话,心里既好气又好笑。
好气的是,这群人到底还是古代人,没有文化,不开化,也不文明,自己的东西怎么说成是他的,而且还污蔑我偷他的东西,简直太野蛮。
可笑的是,可能是他用的计谋,想来诈我一诈,从中套出我的话。
我索性不如都说给他们听,看他们听得懂不?
“我操!你有没有搞错,我明明是我从我父亲小匣子里翻出来的东西,怎么说成是你的呢?而且从古至今玉石多了去,你凭什么说是你的呢?”
这句话把闻天暂时唬住了,噎得他半天都找不到适当的词语来反驳。
谢忆萱又对他们大讲特讲古玩市场,每天交易热络,来来往往,只想寻找古时的宝贝,低价买进,高价卖出……她还讲了网上交易……
手机,电脑,互联网……你们懂不?
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傻了,好久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因为谢忆萱所说的,都是稀奇之事,他们闻所未闻,睹所未睹。
闻天心里暗自思量:自家屋里的传家宝,我怎么可能认错呢?
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模样,也不像偷玉石者,但令人不解的是肩负商纣命运的玉石,怎么可能落此女子手里呢?
这些疑问,闻天百思不得其解。
但他只觉得消息不能走漏,否则谁破译此玄机,不会有好事发生。
特别是姜豹,若是他破译出了,那么商纣就会遭到灭顶之灾。
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女子控制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闻天看见谢忆萱巧言令色,竟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看她虚张声势的模样,心里大为不满,跟小纣王说:
“必须将此女关押起来,你看她狡辩得我们都听不懂,她可能是个怪物。”
小纣王听信闻天的话,喝道:“来人,快将此女子给我拿下,关进牢里!”
谢忆萱对他们解释得口干舌燥,他们还是要把她关起来,当然她一百个不愿意。
她吼道:“等一下,我有话还要说。”
小纣王挥手,叫卫兵稍停。
谢忆萱突然想起吴夏瑶给她解释关于玉石方面的知识,对闻天辩解道:
“你说这块玉石是你的,请你说说这块玉石的特征。你看我这块玉石,上面有清晰的纹路,比如有砣纹、线切纹、抛光纹……你的,应该没有吧?”
闻天从小纣王手中拿过玉石,放在手中搓来搓去,显然搓出了不少纹路。
闻天看到了。
在他看来,这不是纹路,而是几个甲骨文字,更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看来自己的判断并没有错,这确实是父亲临死时口中所衔遗物。
数百年来,他盼星星盼月亮,心急如焚,每日观星祷告,终于将这块玉石盼来了。
但玉石却以这样滑稽的方式出现,出现得令他莫名其妙,使他大惑不解。
虽然出乎自己的意料,无论以何种方式出现,但是它终于还是出现了,这还是令他欣喜的。
因为只要通过这块玉石,就可以找到非凡使者。
不管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不是非凡使者,也就无所谓。
听完谢忆萱表示抗议的一番话与举动,闻天不急不慢地接了话茬:“那不是纹路,而是刻字!你肯定认不得!”
谢忆萱心生诧异,一下子被闻天所说的怔住了。
她明明记得是纹路,怎么可能是刻字呢?
即使是古人写的甲骨文,对她这个学历史的高材生来说,也是应该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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