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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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豹恭恭敬敬地回答:“臣最近不停观测星象,纣王宿营地琪邑上空,虽然确实有异彩,但微弱得很,看起来是那么微不足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姬发拿不准到底微弱到什么程度,不由得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不会形成气候,对吧?”

姜豹回答:“是的。”

随后姜豹看了姬发一眼,怂恿道:“大王,臣觉得,如果要做得牢靠的话,就在非凡使者出现之前,一举将小纣王歼灭,即使就算有非凡使者出现,那也是无用武之地。您说呢?”

这句话听起来,虽然轻描淡写,甚至是轻于鸿毛,但是落下去的分量却很重。

因为这关乎大王出征的重大决策——牵一发而动全身。

不过,姬发觉得姜豹这句话说得有道理。

听了之后,龙颜大悦。

因为小纣王在琪邑的地方势力正不断扩大,以至于成了姬发目前时刻最担心的问题,常常寝食难安。

一日不将他们消灭,姬发一日就不得安宁。

而姜豹不过是他的一个消灭小纣王的工具或者说武器而已。

看见姜豹信心满满的模样,姬发对姜豹的看法有所改变,原先的顾忌与猜忌似乎已经消失了。

姬发从心底里又燃烧起征服小纣王的欲望。

“那好吧,现在传旨下去:请巫师安排出征祭祀与占卜祈福等事宜,李靖总兵负责指挥全军。择定黄道吉日,准备向琪邑大举进攻。”

姜子牙在一旁冷眼看着父亲与姬发周旋,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对父亲的一举一动以及企图妄想,了如指掌,知道不少,但能够做到的,却是有限的。

也许,父亲的话是对的。

人类喜欢战争,只有战争才能激起他们的欲望。

那么就做一名旁观者吧,看看这出戏是怎么出演,又是怎么收场的。

挺好的!

……

闻天陷入了深深地思考当中——

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许多疑问都没有解开,也许可能会有意外变故发生。

先是谢国瑞身上为何会有甲骨卜,这个疑问就足以使他头疼不已。

却没有想到谢国瑞竟突然消失不见,连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甲骨卜。

而且这个甲骨卜明明是锁在他的柜子里,如果没有他的钥匙,外人怎么都无法打开。

可是,却不翼而飞。

你说奇怪不奇怪?

当这些疑问还没有弄明白,还处于云里雾里的境况之时,再是后来没有想到他的女儿身上居然带有这个重要的信物——玉石。

这是不是巧合?

是必然,还是偶然?

闻天竭力想弄明白,可如今他脑袋里一片乱麻,越理越乱。

难道眼前的女人就是非凡使者?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他头脑里挥之不去,总是不停地冒了出来。

事关成败与安危,他不敢轻易肯定。

假如谢忆萱真的是非凡使者,为何自己没有任何感觉?

他作为与天地沟通的法师,老天应该给予他一个信号或者一个提示,哪怕不太明显也好。

即使没有感觉,那么他额头上的第三只眼,应该可以识别出来的。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闻天就这么望着谢忆萱,苦苦思索之后没有得出任何答案,也没有参悟到其中的奥妙所在。

父亲临终时口中所含有的玉石是寻找非凡使者的信物,这个秘密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其他人都不清楚。

因为他怕说出来,谢忆萱恐怕就会遭到许多人陷害。

所以,他心中的疑问不能向任何人透露,也不敢与他人商量,甚至连韩变也不可以。

他对周围的人都持怀疑态度,不轻易相信任何人。

此时,有好几个人的眼睛都盯着他,就等他一句话,到底怎么样处置谢忆萱。

是关押,还是杀死,或者是放了?

小纣王目前不太想管,闻天说了算,他比韩变说话有分量。

因为闻天德高望重,是殷商的主心骨。除了小纣王以外,众人对于他所说的,都比较信服。

闻天迟疑了好一阵,一时拿不定主意。

他本想制造谢国瑞被他关押的假象,带她到牢里去看看,逼迫他女儿谢忆萱说出真实身份,或者将玉石主动交出来。

可是,他在路上无意当中却说漏了嘴,致使聪明的谢忆萱听说父亲消失了,她有点绝望。

这叫一时兴起,就粗心大意,脱口而出,从而忽略了计谋。

不过,从闻天的内心来说,他觉得谢氏父女与其他人不同,拥有丰富的知识与丰厚的文化。

因此对付这些知识分子,不能与他们来硬的。

而且他不能一股子劲地明明白白地往玉石上面做文章,恐怕会引起他人怀疑,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只能暗中来,目前对谢忆萱只能好好相待,先把她稳住再说。

想到这里,他态度诚恳地说:“实在抱歉,刚才有点误会。我瞧你文质彬彬的柔弱模样,猜你不是偷玉石的人。”

谢忆萱翘起嘴巴,低声激动地说:“我本来就不是小偷,你们非说我是。我已经解释得够明白,我是从未来穿越过来的。”

闻天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你先别急!就按照你所说,你是既然穿越过来的,也是太不容易。与其这样空手匆忙回家,不如在这里先做客几天,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谢忆萱露出为难之色,摇摇头立即拒绝。

闻天见劝不动她,就拿捏她的软肋,又劝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最重要的是,我将派人到处寻找你父亲的下落,一有消息我就立即通知你,你们父女也可以团圆。”

这句话说到了谢忆萱的心坎上。

她只能点头答应。事到如今,只能如此。

这时,她才觉得,古人其实比现代人要耿直得多,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即使是耍些心计,也不如现代人狡猾。

闻天对随从交待几句:“将这名小女子安置在馆舍内,好好侍候,每日给她好吃的。倘若侍候不到位,我拿你们是问!”

随从答应一声,便领着谢忆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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