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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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商周时代,占卜之风盛行,人们每逢大事小情,皆以问卦为先。

封神博物馆中出土的甲骨文,记录了那个时代的每一个角落。

从狩猎的号角到丰收的欢歌,从天象的变幻到祭祀的肃穆,从征战的号令到垦荒的汗水,从疾病的呻吟到生活的琐碎,无一不问,无一不卜。

甲骨上,刻着的不仅是文字,而是那个时代的生活画卷。

猎场上,弓弦紧绷,箭矢呼啸,猎人们追逐着猎物的身影,汗水与泥土交织,甲骨上刻着的是“猎获”的喜悦。

田野里,金黄的麦浪翻滚,农人们挥舞着镰刀,收获的不仅是粮食,还有对未来的希望,甲骨上刻着的是“丰收”的满足。

天象变幻,星辰闪烁,古人仰望星空,试图从中窥见天意,甲骨上刻着的是“天象”的神秘。

祭祀场上,香烟缭绕,祭品丰盛,人们虔诚地祈祷,希望神灵保佑,甲骨上刻着的是“祭祀”的庄重。

战场上,战鼓雷动,战旗飘扬,战士们浴血奋战,甲骨上刻着的是“征伐”的悲壮。

垦荒地上,锄头挥舞,汗水滴落,人们开垦着每一寸土地,甲骨上刻着的是“垦荒”的艰辛。

疾病面前,人们无助地呻吟,甲骨上刻着的是“疾病”的无奈。生活琐事,家长里短,甲骨上刻着的是“生活”的琐碎。

这些甲骨卜辞,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了商周时代的点点滴滴,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那个充满神秘色彩的时代。

小茅屋的昏黄灯光下,谢国瑞的眼中闪过难以掩饰的惊喜:“原来您也通晓占卜之术!”

他之所以如此激动,是因为坐在对面的闻仲,那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智慧,他的身份可能不是普通百姓,而可能就是巫师。

在商周时期,神权与王权并驾齐驱,国王通过祭祀活动与诸神沟通,而巫师则是那沟通的桥梁。

巫师负责问卦,体现神权,参与决策国家大事,几乎所有王室活动都能见到他们的身影。巫师的权力之大、地位之高,可见一斑。

谢国瑞知道,在封神博物馆内,那些青铜巫师雕像,贵气逼人,凌驾于社会各阶层之上,甚至可能控制权贵的势力。他们的威严,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

他的目光落在闻仲身上,只见他一身朴素的长袍,却难掩那股超凡脱俗的气质。

闻仲的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奥秘,手指轻轻摩挲着桌上的龟甲。那专注的神情,使谢国瑞不禁肃然起敬。

谢国瑞越想越兴奋——封神博物馆的青铜巫师,就是按照眼前的老者的模样制作而成的。

“占卜之术,不过是窥探天机的一点皮毛。”闻仲淡淡一笑,语气中含有不容置疑的自信,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谢国瑞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非寻常之辈。

“能与您相识,真是三生有幸。”谢国瑞由衷地说道,眼中满是敬意。

闻仲微微颔首。他知道,这个年轻人,或许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重要角色。

然而,谢国瑞对占卜问卦的神秘力量持怀疑态度。

他更相信甲骨文的出土,是一扇窗,透过它,现代人得以窥见古人的生活轨迹与活动疆域。

对于他这样的现代人来说,能够亲眼见证三千年前古人的所作所为,无疑是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

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闻仲的占卜上,一时之间,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激动的情绪在他体内沸腾,令他坐立不安,好几次,他的手几乎不由自主地伸向占卜的器具。

谢国瑞完全沉浸在这古老的占卜方式中,心中暗想,若有机会将这一切带回现代,他的好友吴俊宏听到后,不知会是怎样的羡慕与惊叹。

他紧随着闻仲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占卜的结果,仿佛那些裂纹与符号中,隐藏着历史的密码,等待着他去解读。

小茅屋内昏黄的灯光下,闻仲的手指在甲骨上轻轻划过,占卜的仪式已持续了许久。

突然,闻仲的动作戛然而止,眉头紧锁,目光如炬般凝视着手中那片古老的甲骨,声音颤抖得不易察觉,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这绝不可能!”

谢国瑞闻声,急忙凑近,眼中满是关切与急切:“什么不可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闻仲缓缓抬头,眼中迷茫如同浓雾,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真是诡异,占卜之术竟无法窥见任何征兆!”

谢国瑞的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落在闻仲那紧锁的眉头上,他的语气中含有不易察觉的轻松,仿佛试图抚平对方心中的波澜。

“占卜之道,本就充满了变数,尤其是在那火光跳跃的瞬间,火候的微妙变化,往往决定了卦象的成败。”

他轻声说道,试图缓解闻仲的紧张情绪。

谢国瑞鼓励道:“不妨再试几次,或许下一次,火光会为我们揭示出真正的答案。”

然而,闻仲的脸色并未因此而缓和,反而显得更加凝重。

他的声音低沉,不容置疑的坚定:“占卜之事,关乎天意,岂能轻率对待?”

他对这一古老仪式的尊重,以及对谢国瑞轻佻态度的不满。

谢国瑞的手从怀中缓缓抽出,如同揭开历史的尘埃,掌心中躺着一块古老的甲骨卜。

轻轻递向闻仲,声音低沉而神秘:“看,这块甲骨卜上的文字,或许能揭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闻仲接过甲骨,目光在那些刻痕间游走,每一个字仿佛都是历史的低语。

突然,他的眼神凝固,心跳加速——甲骨卜上的卜辞,竟是预言着商朝的覆灭。

震惊之余,闻仲颤抖地问:“这是何时所卜?”

谢国瑞的目光如利刃般锐利,穿透闻仲那突然变得苍白的面庞,他的表情也随之凝重,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这甲骨卜,并非我所有。”

他看到甲骨卜上那些刻着的卜辞,正是它们让闻仲的神色变得如此紧张,于是他的声音中又添了几分安抚:“或许,这些预言,不过是虚妄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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