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瑞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先找到闻天,至于协助他对抗姜豹的事情,那就要听听闻天的计策了。
如果自己能帮上忙,那就尽力而为;若是不能,就趁早离开。
士兵们听到他的话,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即,一个头目模样的头领命令士兵将谢国瑞紧紧捆绑,怒斥道:“你这狂妄之徒,竟敢挑选审问你的官员,等着瞧我怎么教训你!”
谢国瑞被粗暴地绑在马背上,随着马匹的颠簸,他的视线在城中穿梭。
当他被拖下马背时,他的眼前一片模糊,但他仍努力睁大眼睛,环顾四周。
他的声音颤抖,却掩饰不住他的好奇,自言自语道:“看这些建筑,定是王室或贵族的居所!”
在殷商时期,平民的住所简陋,半埋于地下,而眼前这些高耸的建筑,只有贵族或王室才能拥有。
他的目光在那些高大的门楣和精美的雕刻上徘徊,试图从这些细节中窥见那个时代的辉煌。
士兵们粗鲁地将他从马背上拖下,他的脚步踉跄,但目光却坚定地投向那些宏伟的建筑。
他能闻到空气中木材和泥土的混合气息,感受到脚下石板路的冰冷和坚硬。
那些雕刻精细的门柱,有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这幢宅邸的门扉错落有致,高矮不一,大小各异;有的门楣高耸,有的低矮狭窄;侧门隐蔽,正门庄重。
谢国瑞的目光在这些门之间游移,心中明白,每一扇门后都藏着身份的密码。
那些气宇轩昂的贵客,总是昂首挺胸地穿过高大的正门,而那些身份低微的人,则只能低头穿过那些矮小的侧门。
谢国瑞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他的自言自语在士兵们的耳中变得愈发刺耳。
他不确定地问道:“我应该走哪个门呢?”
领头的士兵眉头紧锁,显然对谢国瑞的问话感到厌烦:“你就钻狗洞进去!”
其他士兵闻言,纷纷露出戏谑的笑容,他们的动作粗鲁,七手八脚地将谢国瑞推向那个低矮的洞口。
谢国瑞的身体在狭窄的洞口中显得笨拙,他的手脚不协调地扭动,引得士兵们一阵哄笑。
他对这些嘲笑声充耳不闻,他从狗洞中挤进宅邸后,轻轻拍打着身上的尘土,目光左右扫视,开始细致地观察起眼前的建筑结构。
士兵们推搡着他,让他走进屋内。
屋内的空间并不如谢国瑞所想象的那般宽敞,毕竟这是在住宅尚未发达的年代,宅邸自然比不上后来的奢华。
这栋看似宫殿的建筑,除了出入的小院与正厅,里面还有东西两边各有一栋平房。
在平房之间,另外造有一条长形回廊相连。
回廓通道与连接正屋的中间道路,都由鹅卵石与小碎陶片铺成。
屋内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香,那是未经油漆的原木散发出的自然气息。
墙壁上的烛光摇曳,投射出斑驳的光影,为这间屋子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谢国瑞的目光在屋内的每一个角落游走,试图从这些细节中寻找出更多的故事。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位白发老者的身上。
他的心跳加速,仿佛忘记了自己作为囚徒的身份,他的脚步不自觉地向老者靠近,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
“太像了,简直太像了,你与你父亲长得一模一样!”
老者闻天,白发如霜,眉宇间透露出与他父亲闻仲惊人的相似,甚至连那沉稳的神韵都如出一辙,这让谢国瑞不禁发出惊叹。
闻天背对着双手,眉头紧锁,目光锐利地盯着士兵从谢国瑞身上搜出的甲骨卜。听到谢国瑞的叫嚷,他的声音如冬日里的寒风,冷冽而严厉:
“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实招来!”
谢国瑞与闻天见面的信物玉石虽然已经丢失,但他相信闻天的父亲闻仲会提及此事。他急忙将与闻仲见面的细节一一道来,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闻天听着,他的眼睛时而睁大,时而眯起,眉头时而紧锁,时而放松,嘴角不时地抽动,似乎在努力理解谢国瑞的话。
谢国瑞紧张地观察着闻天的反应,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下你总该知道我是谁了吧?”他期待与不安,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答案。
室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谢国瑞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闻天,试图从对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他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感受到手心的汗水,这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紧张和期待。
闻天的目光在谢国瑞身上徘徊,眉头紧锁,他能感觉到对方眼中闪烁的真诚,但缺乏确凿的信物,让他心中不免生疑。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连尘埃都静止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耳边回响。
谢国瑞注意到闻天的犹豫,他的心跳加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急切地辩解道:
“我发誓,我绝无欺骗之意,我……”他的话语被闻天突然的打断。
闻天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打断了谢国瑞的辩解:
“你当然不是奸细,敌人怎会派一个连琪邑都未曾听闻的人来?你这般冒失,也不符合奸细的行事风格。”
谢国瑞听到这话,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他的身体放松了一些,呼吸也变得平稳。
他以为至少闻天不再将他视为敌人,或许能避免被投入牢狱的命运。
然而,就在他稍稍安心之际,闻天突然拍掌,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大声命令:“来人,将他拿下!”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谢国瑞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他的身体僵硬,仿佛被冻结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几个身影从暗处迅速接近。
厅堂内,灯火摇曳,谢国瑞的双眼在听到闻天要将他拿下的消息时,如同铜铃般圆睁,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急促的嘶吼:“什么?你不能将我关进牢里,我说的都是实话啊!你若把我关起来,你们就彻底没救了!”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绝望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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