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在谢国瑞的身后,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关切:“你醒了呀?睡得好吗?”
他猛地转过头,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乌黑瘦削的矮个子老者,脸上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笑容在谢国瑞眼中,比不笑还要令人不悦,仿佛隐藏着锐利的刀锋。
这使得谢国瑞的肌肤上泛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感到一阵难以言说的不适。
老者的身旁,站着一个唇红齿白、高大俊朗的年轻男子,大约二十多岁,与老者的丑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就像是庙宇里的七爷八爷、黑白郎君,一黑一白,一丑一俊。
谢国瑞凭借之前的经验,没有等对方开口,便抢先一步占据了主动,急切地问:“你们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
姜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第一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不过第二个问题,应该是你回答我才对!”
在他们对话的间隙,谢国瑞注意到房间内昏暗的光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仿佛这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
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微弱风声,像是在诉说着什么古老的故事。
他感觉到身下的床铺有些潮湿,透过布料传来的凉意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的目光落在了姜豹和姜子牙身上,试图从他们的衣着和表情中寻找线索。
姜豹穿着一件破旧的灰色长袍,上面沾满了灰尘和油渍,而姜子牙则穿着一件整洁的白色长衫,衣服上绣着精致的花纹。
姜子牙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皮肤光滑,与姜豹那布满皱纹、皮肤松弛的面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谢国瑞的眉头紧锁,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确定,还有点生气的口吻。
他反问道:“你们...你们不会是...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们吗?”
他的话语在空气中戛然而止,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姜豹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与不以为然,耸耸肩膀,说道:
“你若是不说也行,我这里正好缺人血祭或者喂狗。”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仿佛在享受这场游戏。
谢国瑞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开始出汗。
面前的黑瘦矮小个子的老者,果然并非善类,动不动就拿我血祭或者喂狗。
但他身负重任,这时须得忍受他的侮辱。
他定了定神,极力摆出从容不迫的姿势,不能叫他们一眼就把他看透,轻声斥责道:
“你这人太没有礼貌,你都还不知道我是谁就……”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姜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姜豹毫不客气地打断谢国瑞的话:“谁说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只不过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来的罢了。”
说完转过头,看向姜子牙,眼神略带询问。姜子牙微微点头,示意姜豹继续说下去。
姜豹又转回头,眉毛一挑,咧嘴一笑,带着神秘与讽刺的口气说道:
“你是非凡使者,就连你何时出现,我都清楚得很,事实上我们等你好久!”
低沉而嘶哑的声音,仿佛在暗示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姜豹说的这句话,使谢国瑞大吃一惊。
这矮个子老者到底是谁,怎么知道他的身份,还有那块玉石……想到这里,他下意识摸了摸怀里的这块玉。
姜豹见状,似乎猜准了谢国瑞的心思,语带轻视,又道:
“这跟你怀中的那块玉没有关系!闻天见到那块玉才会知道你是谁,但对我而言,我一眼就能把你看穿!”
原来,谢国瑞在神秘力量的传送下,竟然被送到姜豹的小院之内。
因为从空中摔下来,摔得并不算轻,所以暂时处于昏迷状态。
发现谢国瑞的巡逻士兵,上前向姜豹请示处置方式:“是否押进大牢,待大王审问,或者……”
姜豹摇了摇头,一见到昏迷中的谢国瑞,就令人将谢国瑞送到床上休息,等他醒来,自有打算。
拍手大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是非凡使者。”
姜子牙听了父亲大胆推测,难以置信地反问:“他……他真是传说中的非凡使者么?”
姜豹肯定地回答:“为父不会看错。因为此人气息如此强烈,你看虹光已经逝去,陨石已经陨落,方向正好是在这里。”
姜子牙听了,心里更加迷惑:如果眼前的男子就是非凡使者,那么谢忆萱又是什么身份?
也许父亲是对的,但闻仲也不可能弄错,自己明明受到了闻仲的重托,更不可能听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出了什么差错了吗?或者另外有什么玄机?
眼下谢国瑞已经醒来,只见他眉头紧锁,警惕地与姜豹耍嘴皮子,姜豹忍不住在心里感觉好笑。
姜豹想要留他一条性命,倒要看看这个非凡使者到底有何能耐。
自己虽然邪恶,但可不信邪恶,还有谁比他更邪恶的呢?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姜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寻找答案。
念头转定,语带鄙夷地审问:“说吧,你打算如何拯救国家,神力?法力?巫术?”
这话说到谢国瑞的心坎里,这才发现自己太冒失,人家把他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的,他还蒙在鼓里。
而闻仲……胆子实在太大,凭借什么虹光或者时空旅行,便妄想拯救国家……想想便觉得不可思议。
这与以前他总是嘲笑的英雄主义还略有不同。
谢国瑞的嘴角微微上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语调带着困惑,仿佛在装疯卖傻,装着什么都不知。
姜豹的心跳加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开始出汗,冷笑地问:
“你别装了,我什么都知道。现在不要嘴硬,不招的话,叫你有好果子吃!”
姜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谢国瑞,慢慢地走过去,伸出皱如树皮的双手,恶狠狠地说:“这可是你自找的啊!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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