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点,司机准时开车来接童婳。当景园别墅的门打开,童婳缓缓地从屋里走出来。坐在后座的景昀澈透过车窗,看到她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一时间竟看呆了,仿佛眼前的童婳是从天国坠落人间的天使,周身散发着迷人的光芒,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和司机同时下了车,司机打开副驾驶的门,对童婳作了个请的手势:“夫人,请。”
童婳对司机微微颔首,优雅地钻进车里。
安妮本以为可以和景昀澈坐上同一辆车,没想到景昀澈拿出一串车钥匙递给司机说:“袁叔,你去车库里开这辆车,送安妮。”
袁叔拿了钥匙,应了声:“是。”
司机转过身对安妮说:“安妮小姐,你在这等我几分钟,我去车库里取车。”
景昀澈回到了驾驶座,启动车子,很快车子缓缓的离开了景婳庄园。此时,车里只剩下景昀澈和童婳两人,两人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一句话,气氛有些尴尬,仿佛童婳只是坐上了一个陌生人的便车。可是哪怕只是两个坐在同一个空间的陌生人,也会偶尔交谈几句吧,可他们之间却弥漫着一种复杂又微妙的气息。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停在了某五星级酒店门口。在保安的指示下,景昀澈停好了车子。
童婳本想推开车门自己下车,景昀澈低沉的声音传来:“等等。”
她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又缩了回来,不解地看着景昀澈。只见他下了车,绕到副驾驶这边,绅士地拉开了车门。呵,做戏要做足嘛,童婳心里想着。待她优雅地走下车后,景昀澈关上车门,自然而然牵起她的手。童婳的纤纤玉手就这样被他那只温厚的大手握在手心里,她的心猛地一颤,涌起一丝淡淡的悸动,景昀澈感受到她轻微的颤抖,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手,仿佛在宣示着什么。
在前台小姐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三楼的宴会厅。宴会厅里的装修豪华气派,水晶吊灯璀璨夺目,各界名流及商界的老板们都聚集在此。当他们两人携手走进时,男俊女靓的组合瞬间吸引了宾客们的目光。特别是童婳,前段时间网上疯传童婳要与时家公子结婚,结果时家发声明辟谣。今晚,认识童婳的宾客看到她和景昀澈亲密现身,都十分震惊,纷纷猜测他俩关系,议论纷纷。”
景昀澈察觉到周围人的议论,大方地揽过童婳的腰,声音洪亮,向众人介绍道:“这位是我夫人童婳。”
这话一出,周围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众人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惊讶与好奇。
其中一人说道:“景董,你也太低调了,结婚怎么都没通知我们?”
景昀澈嘴角微微上扬,补充道:“我们还没正式办婚礼。”
这时,韩氏集团的韩总踱步而来。童婳抬眼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那天在酒店花园里和自己相谈甚欢的人,竟然就是韩总。而韩总瞧见童婳,也微微一怔,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笑着说:“原来你是景夫人。”
景昀澈闻言,投去疑惑的目光。韩总转向景昀澈,解释道:“之前项目投标,聚会散场后我在度假村后花园遇到了景夫人,和她相谈甚欢。当时我还不知她的身份,只觉得这姑娘谈吐不凡,当时我看景夫人对韩氏案子感兴趣,便问她景氏集团和时光集团的看法,本想着做个参考,毕竟我和时董有多年生意往来,这次项目投标,本也只是走个形式,大概率会把项目给时总。可听景夫人一番话,她言语间,有意无意偏袒景家,也让我重新考量,现在看来,这项目花落谁家,还真得再斟酌斟酌。”
当听完韩总的话,景昀澈心中泛起层层涟漪,他看向童婳的眼神,多了几分探究与思索。
童婳微笑着解释:“韩总,您误会啦,当时我只是景总身边的秘书。”
韩总听完爽朗的笑了起来:“我懂,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他的目光转到景昀澈身上,最近他没少看到景昀澈的花边新闻,出于善意,他拍了拍景昀澈的肩膀,劝道:“景董,既然成家了,可得收收心,好好珍惜景夫人呐。”
景昀澈嘴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韩总说的是。”
韩总又和景昀澈简单寒暄了两句:“景董,今天人多,我就不多打扰了,改天再找你细聊。”
他拍了拍景昀澈的肩膀,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随后转身,端着酒杯,姿态优雅地走向另一群人。待韩总离开后。
景昀澈眉头紧拧,直直盯着童婳,声音压得很低:“你在韩总面前帮我说话,怎么又把我的设计图和策划书给了时光集团?”
此刻宴会厅的热闹都成了背景音,他满心只有这一个疑问,就盼着童婳能给他个说法。童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缓缓说道:过去的事情木已成舟,现在追究又能改变什么呢?”
景昀澈双眼紧盯着她,眼中怒火隐现,压抑着声音:“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刹那间,周遭的热闹被隔绝,两人间的氛围剑拔弩张。突然童婳目光一瞥,看见时宴带着一位身穿红礼服的女子走了进来,时宴也看到了她,四目相对间,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景昀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脸色不悦的往前走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可时宴带着韩楚凝朝他们走了过来,在他们面前站定。侍应生见状,赶忙端着托盘,快步上前送上美酒。时宴端起酒说:“景董,好久不见!”
时宴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抬手与景昀澈打招呼。景昀澈脸上挂起客套笑容,伸手与时宴相握,热络道:“时总,看你状态,最近事业肯定顺!”接着看向韩楚凝,举起酒杯颔首微笑:“韩小姐。”
韩楚凝也不含糊,大大咧咧地举杯回应,又看向他旁边的佳人笑着说:“你就是童小姐吧,我经常听到阿宴提到你,今日一见,果然气质不凡。”
景昀澈闻言,脸上笑容不变,言辞却十分认真地纠正:“这是我的夫人童婳。”一边说着,一边手握着童婳的肩膀,将她往怀里轻轻拉了拉。
童婳第一次见韩楚凝,她留着利落短发,几缕碎发搭在光洁额头。一笑起来,露出洁白牙齿显得爽朗又亲切。她身着修身红裙,将高挑身材展露无遗,举手投足间满是自信,腕上手表在灯光下闪烁,更添干练。她笑意盈盈,眼中满是真诚:“韩小姐过奖了,久仰大名,今日一见,你这豪爽大方的性格,真让人忍不住喜欢。”
这时,音乐声起,舞会环节开始了。众人纷纷邀请自己的女伴步入舞池。景昀澈微微弯腰,向童婳伸出手。童婳不想驳他面子,便点头应允。舒缓浪漫的旋律悠悠奏响,舞会正式开场。景昀澈微微欠身,向童婳优雅地伸出手,眼中藏不住期待。童婳不想驳了他的面子,便将手搭了上去。步入舞池,景昀澈揽住童婳的腰肢,两人脚步轻点,身姿灵动,翩若惊鸿。音乐节奏加快。
景昀澈轻声在她耳畔说:“时间真是个好东西,你瞧,没过去多久时宴就有了新女伴,我还当他对你一往情深呢。”
童婳眼神平静如水,微微仰头,语气从容:“若他真能找到真心相伴之人,我自然为他高兴,你不用拿这些试探我。”
景昀澈不再说话,他带着童婳快速旋转,侧身,动作一气呵成。童婳默契回应,身姿婀娜,裙摆如绽放的花瓣,在空中扬起优美的弧线。
四周的目光纷纷投来,满是羡慕与赞叹。他们默契十足,每一次对视都似有微光闪烁,一举一动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此刻,他们是舞池焦点,在光影交错间,尽情沉醉于这浪漫的音乐与舞步之中。
一支舞还未结束,童婳便觉得胸口憋闷,寻了个借口匆匆离场。她来到露台,深吸几口夜晚清凉的空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另一边,时宴和韩楚凝起舞。韩楚凝身着红裙,自信舞动,一心想跳出惊艳舞步。时宴却心不在焉,频频看向童婳,冷不丁一脚重重踩在韩楚凝脚上。“哎哟!”韩楚凝疼得惊呼,时宴刚道歉完,又走神踩了上去。
韩楚凝终于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瞬间明白,用力踩了下时宴的脚,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阿宴,你清醒点!你再关注她有什么用,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
周围人的目光被吸引过来,时宴满脸窘迫,场面好不尴尬。
舞毕,宾客们陆续步入宴会厅。水晶吊灯洒下暖光,餐桌上摆满精致菜肴,人们低声交谈,刀叉碰撞餐盘,发出清脆声响。童婳却觉有些憋闷,手轻轻搭在胸口,向身旁的景昀澈轻声说身体有些不适,想出去透透气,便转身走向露台。推开露台门,晚风扑面而来,拂动她的发丝,她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下来。
这时,时宴的身影出现。他几步走到童婳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与关切:“小婳,你过得好吗?”
童婳转过身,神色平静,嘴角扯出一抹礼貌的微笑:“我很好,你呢?”
时宴声音带着颤抖,满是眷恋与无奈:“没你在身边,我过得不好。身边人来来往往,却没一个能懂我。”
童婳微微别过头,避开时宴那炽热又带着伤痛的目光,轻声说道:“你别这样说。我看那韩小姐挺不错的,人爽朗又大方,也真心待你,你该好好珍惜才是。”
这时,景昀澈大步走来,他一把将童婳拉到自己身旁,挡在两人中间,眼神冷冷地看向时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时总,以后还请你跟我的夫人保持距离。”
时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毫不畏惧地迎上景昀澈的目光,“景总,我和童婳不过是叙叙旧,你不用这么紧张。”景昀澈面色阴沉,攥紧童婳的手,语气冰冷:“时总,我夫人没兴趣听你这些。”
言罢,直接拉着童婳转身,边回到宴会厅边对童婳说:”童婳,你只要离开我一会,就能和时宴碰面,还真是巧。”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悦与怀疑。
童婳直视着景昀澈的眼睛无奈的说:“你对我就如此不信任吗?我和他不过是简单打了个招呼。我既然嫁给了你,自然知道该和他保持距离。”
宴会厅,景昀澈又带着她和生意伙伴各种周旋,几轮下来,童婳只觉疲惫不堪,对宴会厅里虚与委蛇的人情世故厌烦到了极点。她轻轻扯了扯景昀澈的衣袖,声音带着几分倦意:“我有点不舒服,想早点回去。”
景昀澈微微皱眉,关切地看了她一眼,应道:“好,那我让司机送你。”
宴会还没进行到尾声,觥筹交错间,童婳却提前离场。她向来如此,行事随心,从不顾忌旁人目光,她独自走到度假村外的街口,初夏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拂过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童婳抱紧双臂,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斜长。郊区的街道,车辆稀稀落落,她眼神放空,静静地等待着景昀澈安排的车。
“嘀——”一声清脆的喇叭声打破寂静,童婳转过头,那辆熟悉的法拉利映入眼帘。司机赶忙下车,恭敬地为她打开后座车门。童婳微微点头致谢,正要上车,却瞧见景昀澈悠然地坐在后座中央,冷峻的面庞上,目光只是淡淡地扫过她,丝毫没有挪动位置的意思。
童婳犹豫了一瞬想着要不要开口,让他让个位置。这时,袁叔礼貌地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少夫人,请。”无奈之下,她最终什么也没说侧身钻进车里,在角落坐下。
车子启动,童婳看了一眼景昀澈,又将目光转向司机,开口道:“袁叔,这里离市中心近,我想今晚回江月阁住。”
赵叔笑着回应:“少夫人,您和景董真是心有灵犀,景董已经吩咐过我了。”
童婳心里一动,不禁再次看向景昀澈,眼中带着一丝诧异,问道:“你今晚也去江月阁?”景昀澈眼神直直的锁住童婳,薄唇轻启:“怎么,夫人不欢迎我去你那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想去那去就是了。”
童婳无奈地抿了抿唇,别过头去,看向车窗外。灯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勾勒出她略显疲惫的轮廓,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晃动,不再多言。其实对她而言,这房子虽是父母留给自己的,但既然嫁给了景昀澈,江月阁那处房产自然也有他的份。可话到嘴边,她却又觉得解释太过徒劳,索性转头看向窗外。
车内陷入了沉默,景昀澈慵懒的靠在车背上,装作不经意,目光悄悄落在童婳身上。她坐在角落,侧脸对着他,望向车窗外。路灯的光透进来,洒在她脸上,衬得肌肤雪白。那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安静又美好,让他一时看楞了神。
或许是车内空气沉闷,不一会儿,童婳就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困意袭来,她仰头靠在椅背上,渐渐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童婳在朦胧中感到自己被轻轻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这个怀抱让她无比安心,似乎所有的烦恼都能被抛诸脑后。她还隐隐约约感觉到景昀澈把衣服披在她的身上。”
半小时后,车子稳稳停在了冷月阁停车场。景昀澈轻轻推了推童婳,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到了。”
童婳缓缓睁开眼睛,下一秒,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景澈怀里,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脸上泛起红晕,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
景昀澈下了车,径直走到车尾,打开后备箱,他先是搬出自己的行李箱,动作利落地放在一旁,随后又拎出一袋沉甸甸的购物袋。童婳好奇的望过着,只见袋子里装满了零食、色泽鲜亮的水果,还有一些菜。”
她满脸诧异,待景昀澈走近,忍不住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呀?”
景昀澈笑了笑,神色轻松,不紧不慢地解释:“我刚路过超市想着顺便买点吃的,你那会睡得正香就没叫你,这行李箱是出差用的,忘记拿回家了。”
说着它便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提着购物袋,走到前面了,童婳跟上去想帮忙,他也拒绝了,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单元楼,颇有几分居家过日子的烟火气。
童婳抬手按下密码指纹锁,“滴”的一声,家门开启。走进屋内,她顿了顿,转过身,神色平静地对景云澈说道:“密码是XXXXXX,你记一下吧。”
景昀澈内心微微一动,这让他隐隐有种允许自己随便进这个房子的感觉。
他微微皱眉,疑惑地开口:“为什么是这几个数字?一般不都用生日、纪念日,或者有谐音意义的数字当密码吗?”
童婳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解释说:“这是我在国外读书时做的第一份兼职的工号,我觉得这串数字好记又顺口,所以很多需要用到的密码,我都用的这串数字。”说完,她转身往屋里走去,
景昀澈率先开口:“你先去洗澡吧。”童婳轻声应了句“好”,便回房间挑选了一套家居服,走进浴室。
景昀澈则在沙发上坐下,打开电视,屏幕刚亮起,就撞见电影里男女主角正沉溺在缠绵拥吻里,暧昧气息仿佛要溢出屏幕。他皱了皱眉,快速按下遥控器,画面“唰”地变成了绿茵场。球员们在草地上来回奔跑,一脚射门,看台上瞬间炸开欢呼声,他这才松了松肩膀,往沙发里又窝深了些。
这时,童婳满脸窘迫地走了过来,小声说道:“衣服背后的拉链卡住了,你能不能……帮我拉一下?”
景昀澈闻言,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向她,静默几秒,便站起身走向她。童婳转过身,后背一片白皙滑嫩的皮肤暴露在景昀澈眼前。他呼吸一滞,心底泛起一阵涟漪,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他稳了稳心神,抬起手去拉拉链,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童婳娇嫩的肌肤,童婳像触电般轻颤了一下。随着拉链慢慢下滑,露出的肌肤越来越多,景昀澈迅速收回手,别过头说:“好了。”
童婳脸颊绯红,还好背对着景昀澈,没有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她低声说了句:“谢谢”,便提着礼服裙角匆匆走向浴室。景昀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了好一会儿。
大概30分钟后,童婳从浴室出来,一阵香味扑鼻而来。她在晚会上本就没吃多少,此刻更是饥肠辘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她顺着香味望去,只见景昀澈端着两碗牛肉面放在桌上,看到她出来,说道:“我煮面煮多了,过来吃吧。”
那语气,不容置疑。童婳本想拒绝,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到餐桌前,坐在景昀澈对面。她发现自己碗里铺了满满一层牛肉,便用筷子夹了几块放进景昀澈碗里,轻声说:“太多了,我吃不完。”
景昀澈吃面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又继续吃面。
吃完面,童婳刚起身准备收拾碗筷,景昀澈伸手按住她的胳膊,说道:“我来吧。”说着,便利落地收拾好碗筷,走向厨房。
童婳回到房间,拿出新的床单被罩,去对面房间铺床。等她忙完出来,正好碰到要回房间的景昀澈,她指了指次卧,说道:“那个床我已经帮你铺好了。”
景澈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眉头紧皱,不满道:“我说过我要睡次卧吗?”
童婳一怔,几秒钟后,低下头,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我睡次卧也行。”
景澈脸色愈发难看,他冷笑一声,大步走向次卧,“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巨大的关门声让童婳身体一颤,她望着紧闭的门,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嘟囔:“这脾气比六月的天还难捉摸,主卧不愿意,次卧也不行,难不成还想和我睡一间房?”
午后,暖煦的阳光透过乐器店的玻璃橱窗,轻柔地洒落在各类乐器上。童婳正专注地擦拭着一把小提琴,纤细的手指顺着琴身缓缓移动,动作细致而温柔。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她顺手拿起,解锁屏幕,是景昀澈发来的消息:“今晚跟我回家陪妈吃饭。”
童婳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安。她深知景母对自己不算喜欢,这让她心里不免有些发怵。尽管内心忐忑,童婳还是迅速回复:“好,我下午有空去商场挑礼物。”
很快,景昀澈回复道:“都准备好了,你别操心。”看着这条消息,童婳心里一暖,嘴角微微上扬,心想他考虑得真是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