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婳一踏入景氏集团,熟悉的环境扑面而来。不少老员工瞬间认出了她,目光中满是惊讶与疑惑,交头接耳起来。新员工有的刷到过网上爆火的视频,此刻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她。
童婳无心在意这些目光,径直走向电梯,前往景昀澈所在的楼层。刚一出电梯门,橙子眼尖,一眼就瞧见了她,兴奋地快步上前,差点直接扑过去,“童婳姐,真的是你啊!好久不见!”
童婳礼貌性地回以微笑,语气急切:“景董在吗,我找他有事。”橙子连忙点头说:“我这就去跟景董通报一声,”
童婳摆摆手说:“我直接进去吧。”说罢,她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抬手轻轻的敲了敲门。“听到屋内传来”进来“的回应,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走进了让她陌生又熟悉的办公室。
景昀澈站在窗前,身姿挺拔,背影透着冷峻。阳光透着窗户洒下,勾勒出他宽阔肩膀与笔直脊梁。似在思索要事。听到有人走进来,他转过身,看见来人,脸上闪过一瞬的怔愣,眼中满是惊讶与难以置信,紧接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惊喜、有失落,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酸涩。下一秒,他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机拨通了前台的电话,声音沉稳而温和,仿佛刚刚的情绪波动从未发生:“给夫人鲜榨一杯西瓜汁送进来。”童婳清冷的声音骤然插了进来:“不用了,我过来不是为了喝西瓜汁的。”
“夫人?”电话那头,正在前台忙碌的橙子听到这话,她下意识地张了张嘴,今早微博上爆火的热搜突然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瞬间恍然大悟,忙不迭地点头回应:“好,好,我现在就去。”
“等等,”景昀澈似乎对童婳那句“不用了”恍若未闻,特意提高音量强调道:“打包好送进来。”
景昀澈知道她此番前来目的不会多做停留。“好的,景董。”挂断电话,橙子脸上闪过一丝按捺不住的窃喜,眼中八卦的小火苗直蹿。她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云朵上,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一蹦一跳地迈向茶水间。”
童婳等他挂完电话,向前几步,靠近那张紫檀木办公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桌角,呼吸瞬间停滞——那个褪色的泥娃娃歪歪扭扭立在那里。那是他们去景区游玩,她亲手捏好,送给他的,没想到还在办公桌上,陶漆斑驳,却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心口猛地一颤,酸涩与暖意瞬间漫上眼眶。
“突然来找我,什么事情?“清冷的嗓音响起,将她从回忆里拉了回来。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的平和直视:“景总,你为什么要解雇小吴?是我让他带我去清吧玩的,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景昀澈抬眸看向童婳,目光像是藏着万千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你知道现在网上的舆论对集团影响有多大吗?吴帅作为你的司机,没有阻止你,他就该为此负责。”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疲惫与无奈。
童婳眼中满是焦急与恳求:“他只是个司机,又怎么能拦住我呢?而且是我一直央求他的,他也是出于好心才答应。你能不能网开一面,不要因为我的事情惩罚他?”
景昀澈站起身,几步逼近童婳,周身气压瞬间降低。他满是怨怼地开口:“童婳,结婚这么久,你什么时候因为我们之间的事主动找过我?你最开始嫁给我不过是为了时家利益,现在,居然为了一个小小司机来找我说情。”
他的眼神如锋利刀刃,死死锁住童婳,像是要将她的心思看穿,“你把我当什么?在你心里,我连个司机都不如?”
童婳被他逼得连退两步,后背“砰”地抵上办公桌,看着景昀澈几近失控的模样,心猛地一沉,她张了张嘴,刚要开口解释,恰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橙子端着鲜榨的西瓜汁走进来。一进门,她就察觉到这剑拔弩张又透着丝丝暧昧的气氛,八卦的因子瞬间在体内活跃起来,心里暗自偷笑,自己可是整个公司第一个吃到真瓜的人。她轻手轻脚地把果汁和吸管放在桌前,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之间打转,还想问童婳:“果汁需不需要帮她打开。”
话还没说出口,景昀澈冷冽的目光扫向橙子,冷冷开口:“出去吧。”橙子撇了撇嘴,只能乖乖转身离开,顺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待橙子离开,童婳鼓起勇气,直视景昀澈的眼睛说:“景总,我从来没有拿你和小吴比较,我只是不想让小吴因为我丢了工作。“她自知对景昀澈有所亏欠,但又不能对小吴的事情置之不理,这般想,她又继续说:”如果你执意要开除小吴,那好,我就刷你的卡去买一辆车,聘请小吴当我的司机。用你的卡给他开高工资!”
景昀澈被她这话气得笑出声,眼中却满是无奈,“呵,行啊,童婳,你倒是学会威胁人了?”
他顿了顿,双手抱在胸前,紧紧盯着她,“你就不怕我停了你的副卡?”
童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停就停吧,我才不怕。就算没有你的副卡,我一样给小吴开的起工资,虽然没办法像在景氏集团给的工资那么高,但起码能让他安稳工作。而且店里经常要送货、跑业务,也正需要一辆车,小吴来当司机,再合适不过。”
景昀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瞪了童婳一眼,咬牙道:“童婳,我看你能耐见长啊。”他顿了顿又继续开口说:“本来我还担心你看到那些负面新闻会难过,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童婳轻轻叹了口气,神色平静说,“看到关于自己的负面新闻,谁又会好受呢,但是我知道,就算是为了你们集团的利益,你也会处理好的。”
她的话就像一根刺扎进他心里。他既为她对自己出于集团利益的信任而感到不是滋味,又清楚地意识到此刻的她正身处舆论漩涡,十分需要自己的庇护,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稳下来,语气里满是无奈说:“罢了,吴帅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你以后做任何事,别忘了你景夫人的身份,别给我们集团抹黑。”
童婳此刻一心只想赶紧结束这场争执,也没心思去细究景昀澈话里的情绪,神色平静地回了句:“我只是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牵连。”
既然小吴没事了,那我先走了。”童婳刚转身,突然想起什么,开口说:“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景昀澈微微挑眉,深邃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想拿下某音乐学院下半年的订单,可找音乐学院的院长碰了不少钉子,我需要你帮我牵个线,后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处理。”
景昀澈听到这话,神色未变,语气却带着几分质疑:“音乐学院一直在跟品牌乐器店合作,你觉得人家凭什么把订单给你一家刚起步的公司?”
童婳目光坚定,毫不退缩:“不试试怎么知道?我对我们公司的产品有信心,只要能争取到展示机会,我相信一定能打动他们。”
景昀澈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是一向自强自立吗?既然如此又何须我帮忙。”
童婳并未生气,平静地回应:“景总,我记得学会借力,还是我以前当你的秘书,你教我的呢。自强自立并不代表我不需要借力,而且借的是自己丈夫的力量,有何不妥?”
景昀澈听到“丈夫”二字,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光亮,可转瞬即逝。他走近童婳,声音低沉:“现在想起我是你丈夫了,之前在干嘛呢?”
童婳说:“景总大概不记得,在我们结婚的第一天,是你撇下我独守空房的。”
景昀澈微微眯起双眼,脸上似笑非笑,声音里带着探究的意味,悠悠开口:“夫人此话,听起来是对我有怨言?
童婳心中一堵,眼眶微微泛红,强忍着情绪说道:“怨言?我哪敢有怨言?景总当初不是说得明明白白,娶我不过是为了报复时家,我们之间,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景昀澈脸色骤沉,眉头拧成个死结,眼中怒意一闪而过,强压着火气,冷冷反问:“我帮你,你又能给我什么?”
童婳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给你分成?”
话一出口,景昀澈忍不住笑出声,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差你那点三瓜两枣?”
童婳顿时语塞,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别的,只能一脸无奈又带着恳切,说道:“你想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只要我有,都会给你。”
景昀澈凝视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他想要的,不过是童婳毫无保留的爱呀,可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童婳瞧他半天没吭声,心里认定他会帮忙,便嘴角一弯,自信道:“那就多谢你了。”
她瞥见桌上透明打包杯里,那色泽鲜艳如落日晚霞般的西瓜汁,下意识顺手拿走,动作自然得如同在自己家中一般。然后转身,脚步轻快地离开办公室。
景昀澈看着童婳离去,脸瞬间黑了,腮帮子紧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她倒是干脆!”
越想越气,他猛地按响桌上的呼叫器,冲电话那头的助理吼道:“通知吴帅,今天给他放假,明天正常来公司上班。”说完,余怒未消地挂断电话。然后又给某音乐学院的院长打了电话……
十分钟后,景氏集团官网悄然发布一则声明,全文言简意赅:“针对近期网络上有关本集团的不实言论,若再有传播,景氏集团将坚决采取法律手段,提起诉讼。”这简短的声明,没有多余的解释与渲染,却字里行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犹如一记重锤,瞬间在舆论场中激起千层浪。网友们纷纷猜测背后的隐情。但在景氏集团的强硬威慑下,再没人敢贸然发布不实消息。短短几天,那些甚嚣尘上的谣言与虚假爆料逐渐没了踪迹,这场来势汹汹的舆论风波,就这样悄然平息,网络恢复了平静,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
乐器店从开业以来,生意不错,童婳满心欢喜,大家平时相处亲如家人,为了犒劳大家,,童婳提前订下了城中一家以精致菜品与贴心服务闻名的高档餐厅。下午,童婳早早的关了店门,带着大家前往这家餐厅。
一进餐厅门,大家都被这里的独具创意的设计惊呆了,纷纷拿出手机拍照,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他们进了一个包间,温度适宜的冷气与外面炎热的天气形成对比,大家感到一阵凉爽。童婳微微颔首,轻声对员工说:“大家随便坐,今天好好吃一顿。”随后接过菜单,温和询问大家的喜好,细致地点好菜。用餐时,大家边吃边聊生活趣事,笑声不断。童婳时而和他们碰杯,时而开几句玩笑,脸上洋溢着真诚的笑容,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吃完饭,大家余兴未减,众人提议去KTV唱歌,童婳犹豫了一瞬,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轻声说:“我今天有点累,就先不陪大家去了,祝姐,你带大家好好的玩,消费了多少明天找我报销。”祝姐爽快应道:“老板娘,你放心!今晚保准让大伙玩尽兴,到时让工作人员开发票。”童婳和大家一一告别,就在手机软件上叫了辆车,夏天的夜晚,燥热余消,童婳站在街边等车过来,她身穿一件薄开衫,里面配一条碎花裙,微风吹过来,裙摆轻轻的摆动。很快车子就到了,她钻进车里,回到江月阁。童婳到家已经十点多了,她在玄关处摸索着打开屋内的灯,暖黄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空间。还没来得及换鞋,沙发上突兀出现的人影让她猛地一哆嗦,一个不稳,脚步慌乱地往后退了一步。她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试图让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待看清沙发上坐着的人是景昀澈时,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景昀澈正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他孤寂的身影与屋内暖暖的灯光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她舒了一口气换了拖鞋走了过去说:“你回来怎么不开灯呀?”
景昀澈闻言,抬起手中的高脚杯轻轻晃了晃,杯中的红色液体打着旋儿,好似他此刻杂乱无章的内心。他目光直直地盯着杯中酒,声音凉薄地开口:“心都死了,就算整个屋子的灯都亮着,又怎能照亮我的心。”
话落,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童婳心里不禁打了个冷颤,丝丝缕缕的苦涩从心里蔓延全身,她笑了笑:“你还是少喝一点,早点休息。”说完她正欲朝卧室走去,打算先洗个澡。“站住!”
景昀澈的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陡然在寂静的屋内炸开,与此同时,高脚杯被他重重放在茶几上,“咚”的一声闷响,惊得童婳浑身一颤。她的心猛地悬起,脚步不受控制地顿住,缓缓转过身。
入目的是一片狼藉,桌上的高脚杯碎成几瓣,暗红色的酒液顺着桌面缓缓滴落在地板上,“滴答”作响。屋内一片死寂,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景昀澈像是对这紧张的氛围毫无察觉,他站起身,朝着童婳走近,站在童婳面前,他抬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抚上童婳的额头,看似温柔地帮她拂去额前的碎发,可那眼底的寒意却丝毫未减,语气轻柔却又冰冷刺骨地质问:“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童婳的心跳急剧加速,像一只慌乱的小鹿,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她下意识地想往后退了一大步,想躲开景昀澈,却“砰”地一下撞上身后的墙,眼神闪烁,解释说:“今天晚上和店里的员工聚餐,大家聊得太开心,所以回来晚了一点。”
景昀澈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将手移至她的下巴处,然后轻轻抬头,逼她正视自己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说:“你自从搬回江月阁住,不是去清吧,就是在外面待到深更半夜才回来,日子过得可真逍遥自在。”
童婳一听这话,心中的委屈瞬间涌上心头,她推开他的手,目光如炬,沉稳且笃定地反驳:“就许你在外面花天酒地,我偶尔放松一回都不行?”
景昀澈冷哼一声,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声音冰冷刺骨,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童婳听到“有夫之妇”四个字,积压的情绪瞬间翻涌,愤怒与委屈如潮水般将她吞没。
童婳想要甩开景昀澈的手,可景澈的钳制反而更紧,她急红了眼,抬起腿朝着景澈昀踢去,厉声喊道:“景昀澈,松开我!你在外面和别人花天酒地的时候,可曾记得自己是有妇之夫?凭什么要求我对你恪守本分,你简直荒谬至极!”
景昀澈面对她踢来的脚,连皮都未眨一下,瞧着她这般又气又恼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带着几分玩世不恭。他再次缓缓靠近,高大的身影笼罩着童婳,薄唇贴近童婳的耳畔,声音低沉暧昧:“怎么,夫人这是吃醋了?”
童婳只觉他的气息喷洒在耳边,浑身猛地一颤,一股热意迅速从耳根蔓延至脖颈,心跳也开始不受控地加速。她定了定神,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眼神满是不屑,冷冷道:“我可没那闲心吃你的醋。你的事与我无关,我的事你也无权过问。结婚后,你哪天尽过丈夫的责任?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履行什么义务,我在外面做什么,你管不着。”
景昀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轻声的说:“原来夫人在埋怨我。好,我这就履行职责。”
他话音刚落,景澈的手臂如铁铸一般,猛地将童婳拉进怀中,有力的大手紧紧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的呼吸急促而滚烫,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急切,薄唇迅速覆上童婳柔软的双唇,像是在索取一场久别重逢的盛宴。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她的后背游走,动作急切又贪婪。
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让童婳大脑瞬间空白,她脑袋“嗡”的一声,双眼瞪大,手足无措,双手本能地推他胸膛,双脚乱踢,却挣脱不了。岂知她越挣扎越刺激景澈的神经,炽热的欲望在眼中翻涌,与童婳慌乱的目光撞在一起他将她横抱而起,朝卧室的方向走去。他想要做什么,己经不言而喻了!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童婳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眶中闪烁着愤怒与委屈的泪花。在他的怀里拼命挣扎,双手用力捶打着他的胸口,声嘶力竭地喊着:“景昀澈,你混蛋!你说过不再碰我的,你这个骗子!”然而,她的拳头落在景昀澈结实的胸膛上,就如同蜻蜓点水,根本无法阻止他的行动,反而让景澈体内的火焰烧得更加旺盛。一进卧室,景昀澈便将童婳轻轻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她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眼神中满是无助与绝望。景澈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双手缓缓解开腰间的浴袍带子,浴袍顺势滑落,露出他健硕的胸膛。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与侵略性,俯身压向童婳,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沙哑:“乖,别乱动,我会好好履行我当丈夫的义务的。”
说罢,他再次吻住童婳的双唇,这一次的吻更加热烈,带着无尽的渴望移至她的耳边喃喃耳语:“童婳,你知不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说完似乎要将她的反抗吞没,一点点攻陷她的意识。
童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脸颊因为愤怒、挣扎和羞涩而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在激烈的亲吻与抚m中,童婳渐渐感到自己的力气在一点点消逝,意识也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她几乎要放弃挣扎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什么,用尽最后一丝意识,虚弱地说道:“景昀澈,我不想怀孕,也不想吃药。”
听到这句话,景昀澈的动作猛地顿住,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炽热的y望被一丝温柔所取代。他轻轻拨开童婳额前凌乱的发丝,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低沉而温柔:“我知道,上次是我喝多了没控制住,这次不会了,相信我。”
事后,童婳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沉沉地睡去,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后的红晕,呼吸均匀而轻柔。景澈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动作温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他起身穿上睡衣,轻手轻脚地走出卧室,来到大厅。
大厅里一片寂静,只有那破碎的酒杯和地板上的红酒渍,见证着刚才的激烈与疯狂。景澈默默地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捡起,扔进垃圾桶,又拿来抹布,仔细地擦拭着地板上的红酒渍,每一个动作都缓慢而专注,仿佛在试图抹去刚才发生的一切痕迹。
“我晚上回来吃饭。”看着这两条间隔半小时左右的消息,童婳又发现手机闹钟被关,铃声也设置成了静音。她撇了撇嘴,心里犯起嘀咕:“他到底想干什么?算了,不想了,于是,手指飞快敲击屏幕,简洁地回了一个“好”字,便起身走向浴室。
热水洒在身上,童婳渐渐清醒,心里琢磨着不能就这么闲在家。洗完澡,她迅速换好衣服出门。
刚踏入乐器店,熟悉的木质香气与乐器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祝姐瞧见她,惊讶地扬了扬眉,手上拨弄琴弦的动作顿住,笑着打趣:“哟,老板娘,你今天不是说休息吗?怎么还过来了?”
童婳一边挂好包,一边笑着回应:“事情办完了,看时间还早,就过来转转。”随后径直走向柜台,查看近期的销售记录与顾客反馈。之后,她又来到乐器陈列区,轻轻拿起一把小提琴,调试着琴弦,聆听着每一个音符,确保乐器的音色完美。期间,她还耐心地为一位前来咨询的顾客介绍不同吉他的特点。不知不觉到了下午,阳光愈发柔和。童婳正和店员讨论新款乐器的进货事宜,突然想起景昀澈说晚上回来吃饭。她愣了一下,看了看时间,三点多了,她和店员交代好后续工作,匆匆前往超市。
在超市里,童婳精心挑选着景昀澈爱吃的食材,想着晚上的晚餐,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童婳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解下围裙,满心期待地坐在餐桌前等待。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饭菜的热气渐渐消散,景澈却还没回来。
童婳拿起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犹豫再三。就在这时,景昀澈那句冰冷的话在她脑海中回响:“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用来报复时家的工具。”
她的手猛地一僵,脸上的期待瞬间消失,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为自己刚才的期盼感到可笑。“如果他要回来吃饭,自然会回来的吧。”她低声喃喃,最终放下手机。
时间悄然流逝,童婳坐在餐桌前,双手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门开了,景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童婳忙站起身,脸上扯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你回来了,饭早就做好了,我再去热热吧。”
说完,转身走向餐桌,伸手去端菜。昀澈迈进家门,公文包随手丢在一旁,眼神冷冽如寒冬的冰碴,不带一丝温度,一步步朝着童婳走去。童婳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手里刚要端着菜盘,却被景昀澈一把抓住手腕,那手劲大得像铁钳,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饭早就做好了,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景昀澈咬着牙,声音低沉得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
童婳又气又恼,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眶都红了:“你说晚上回来吃饭,自己没按时回来,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景昀澈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外面的寒风还刺骨,猛地提高音量说:“童婳,我是你丈夫!每天早出晚归,你就这么对我不闻不问?你的心是石头做的?”
说着,手上一甩,童婳整个人被重重地甩向沙发。
“砰”的一声,童婳摔在柔软的沙发上,还好没受伤。她迅速起身,胸脯剧烈起伏,直视景昀澈那双被怒火灼烧得冰冷的眼睛,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景先生,你什么时候承认过我是你妻子?”
景昀澈狠狠盯着童婳那张姣好的脸,像是要把她看穿,突然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怒极反笑,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你觉得你配做我的妻子?”
童婳毫不畏惧,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眼神里满是不屑:“我不稀罕。”
这话像一把利刃,瞬间让景昀澈的瞳孔急剧收缩,他死死盯着童婳,他死死盯着童婳,喉结剧烈滚动两下,下颌绷得近乎要碎裂。突然,他再次甩开童婳,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声音低沉而带着蚀骨的寒意:“你再怎么不稀罕,不还是上了我的C?可惜,你也只配做我的C伴!”
说完,转身大步离开,留下童婳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景昀澈,你无耻!”
童婳的怒吼被“砰”的摔门声淹没,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景昀澈怒气冲冲地开车到了酒馆。原本他今天着急和周总谈完合同,满心想着早点回家陪童婳吃饭。谈完合作,陈宇航让他顺路送去某餐厅。路上,眼看着快到饭点了,他刚想给童婳打电话报备,陈宇航的手机却响了。
“宝贝,你别急,我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到了啊!”
陈宇航那讨好又得意的声音传进景昀澈耳朵里,挂了电话还一脸炫耀:“这女人就是麻烦,多等一会都不行,我家蓝乔太粘我啦!”
陈宇航那得意的表情像根刺,扎在景昀澈心上。他忍不住想,要是自己没按时回家吃饭,童婳会打电话来问吗?送完陈宇航,他把车开到江边,眼睛死死盯着手机,满心期待童婳的电话,只要那铃声一响,他肯定立马飞奔回家。可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手机屏幕始终一片死寂。
景昀澈失魂落魄地走进酒馆,一杯接一杯地灌着酒,很快就酩酊大醉,霍蔓珠赶忙扶着他躺在沙发上,她打来一盆温水,想要帮他擦拭身子。她的手刚碰到景昀澈的脸,就被他一把甩开。
“滚开!”景昀澈怒吼,双眼布满血丝,满脸都是愤怒。
霍蔓珠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她以为景昀澈喝醉了,没认出自己,便又拿着毛巾,脸上堆着笑,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阿澈,我是蔓珠啊。”说着,又伸手想去擦。
“我叫你滚开,听到没?”
景昀澈再次用力推开她,嘴里喃喃自语,“只有我的妻子才能碰我,只有我的妻子……童婳……”
“童婳”这个名字像一记重锤,砸在霍蔓珠心上,她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这暖隅酒馆不过是他藏着对另一个女人爱意的“避难所”,而自己就像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