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周聿白轻拍着她的后背,桑南溪在他怀里哭得鼻塞,呼吸听起来极不顺畅。他帮她顺着鼻翼两侧轻按了会儿,她原本拢紧的秀眉才渐渐舒展开。桑南溪小的时候,她曾打定主意,再也不要在医院过夜。她总觉得医院的时间定义和正常的时间是不同的。手术室外的红灯亮起,时间就好似按下了减速器,一分一秒,怎么都数不尽。可一旦仪器发出滴滴声,连生命流逝这样翻天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