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遇刁难三人组

换源:

  出了单元门的桑榆心里总有点不踏实,她签了三年的租房合同?

虽然听上去很坑,还有天价的赔偿金,但是反过来想,她至少三年都能住在这房子里,房东不会赶她走。

这么一想也挺好的啊,而且房子的卫生不用她来打扫,房租那么便宜,这么好的事情哪里去找?

忽然觉得,她的运气似乎从今天开始正式扭转!

走进电梯的脚步都带着轻盈,直到看到楼下等着的老何,她才想起今天来的目的。

“哎呦,桑小姐,你怎么上去这么久?我们走错位置了,这里是九栋,是这个小区最贵的一栋楼呢。”

桑榆点头,确实看出来了。

“那个,何大哥,那这栋房子的租金一般是多少?”

老何一边将桑榆往外面带,一边往原来三栋的方向走,“这栋楼可是楼王,租金至少四万往上,六万都很正常的。”

六万!?

桑榆吓得咽了下喉咙,看来白先生真的是菩萨啊,五千块估计连这房子一个月的卫生费都不够吧?

此时,微信弹出一个好友验证通知。

对方的没有名字,头像是一片白色,添加的备注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地肯定这人就是白先生。

好友添加完成后,桑榆快速修改备注:白菩萨(活的)

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将一年的房租转了过去,主要是怕对方忽然清醒了……

“白菩萨(活的)领取了您的转账”

桑榆这才松了口气,放心地将手机收回口袋。

看完三栋房子,桑榆以有事为由便先回去了,临走前执意给老何买了一条烟,又在微信上转了几百块钱作为感谢。

要是没老何今天的帮忙,她也不可能捡到这么大的便宜。

老何抱着烟在车内笑呵呵地朝她挥手道别,随后,黑色的捷达融进了车流。

将人送走,桑榆转身走进商场,她准备买点基本的生活用品和衣服,晚上直接搬进小区。

老房子那边的退房事宜是芬姐在帮忙办,再过几天趁芬姐有空,她们再一起回去收拾东西。

一想到那里,脑子里全是那晚的画面,浑身恶寒。

还好,她找到了合适的住处。

商场里人不算多,三楼是卖家居以及服装的,四楼往上都是餐饮。

正在等电梯时,身后传来几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今天吃什么啊?这商场的东西我都吃腻了呢,下次我们换一家吧。”

“行,小小,就属你的嘴最挑!”

“今天随便吃吧,我都快……”

说话的人一顿,随后“哟”了一声。

“这不是桑榆吗!?”

正看着手机的桑榆条件反射地转身,正好对上谢婉的目光。

“呀,还真是桑榆啊?今天正好我们同寝室聚会,要不,你也跟我们一起?”

陈小小和颜悦色地问着,旁边的王苗目光上下打量着桑榆。

她依旧穿着之前的那件浅黄色呢子大衣,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散下,没有拍摄的时候她都不会化妆。但即使如此,她高挑的身材加上冷艳出众的长相,即使被扔在人群里依旧是鹤立鸡群,一眼便成为焦点。

王苗眼里藏着说不清的情绪,笑着道:“好久不见啊桑榆,今天一起吃个饭呗?放心,不会让你给钱的。”

这话一出,三个人瞬间捂着嘴笑得恶劣。

桑榆冷漠地看着她们三个,“不好意思,我不是记得我大学有你们这样的室友。”

三个人的脸色都一僵,谢婉率先不乐意了,“我说桑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

“哦,你不会是因为昨天没选上,所以最后把气撒在我身上吧?”

电梯门打开,桑榆一步走了进去,迎面而进的便是谢婉那张不怀好意的脸。

桑榆按下三楼,“我对你有什么好生气的?最后被选上的又不是你。”

“你!”

谢婉气结,王苗赶紧将人拉住,随后转头呵斥着桑榆。

“我说桑榆,你怎么说话这么带刺儿呢?我们几个可都是在好好地跟交流,你没选上就把气往我们几个身上撒,会不会也太过分了些。”

桑榆翻了一个白眼,将头撇到一旁对着电梯的墙壁,嘴角是无尽的冷漠。

这三个人确实是她曾经的大学室友,但只是名义上的室友罢了,她们做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事儿,可是一个本子都写不完的。

其实大一上期她们几个关系都还行,她们仨虽然嫌她家里穷但至少没有表露出来,宿舍维持着表面的风平浪静。

可到了大一下期,阿煜正式对她进行疯狂般地追求,自那开始她就每天生活在水火之中。

记忆最深刻的便是大一下期那年。

她傻乎乎地扛着一大袋从乡下带回来的鸡蛋回了寝室.

这鸡蛋是住在乡下的母亲养的老母鸡下的,母亲自己都没舍得吃,平时都小心地攒起来最后全部交给了她。

想让她带到学校里分给室友,母亲心思单纯,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在陌生的大学中交到更多的朋友,然而真心却换不来真心。

生活在优渥城市中的大小姐们,又怎么可能容忍高高在上的校草竟然喜欢上同寝室,又什么都不如自己的乡下丫头。

她们将所有的错误都归咎于她,背地里说她勾引阿煜。

出于报复,那天,三人将所有的土鸡蛋全部藏在她的被褥之下。

当时正值开春,夜里寒冷。

刚刚下了晚自习的桑榆脱去外套外套,洗漱完毕之后正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

就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她听到了无数鸡蛋破碎的声音,以及那捂在被子里疯狂的偷笑声。

当时,整个被窝全部都是鸡蛋的腥味,蛋清和蛋液混合在一起,沾满了整个床铺以及她的睡衣还有头发。

就在三月初春的寒夜里,桑榆拖着被套淋着冷水,一遍又一遍的清洗着。

那些混杂着洗衣液的冷水中,掺满了她含着恨意的眼泪。

但,从那之后,她们的报复却越来越嚣张,诸如此类的事儿比比皆是。

她们叫她“鸡屎妹”,这个称号伴随了她整整三年,直到三年后的那一天,她被迫退学。

寒窗苦读那么多年,以为奋力考上大学便能改变一切,能带母亲过更好的生活。

可她生命里的那束光,在强制退学申请书传到她跟前的那一瞬间。

戛然而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