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比着,秋凤招招败阵,天色却已黄昏。那西门华、上官龙早暗中唆使剑手趁机潜散,去追踪海天风。突然,桂花弟子急匆匆赶来,拱手道:“寨主,不好了,有不少人已潜入山寨,四处乱搜,如何是好?”育花掌门收剑,退到桂花跟前,道:“秋凤教主!上官龙、西门华,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也太过份了。本主不願看到天目山上出现这场腥风血雨,天目山上决不许血流成河,尸骨成堆!”秋凤收剑,回头道:“二位天使,这是怎么回事?”西门华假惺惺道:“教主天姑,这这,这也由不了我们。弟兄们都想为叶教主何大人雪仇恨,斩首那暗杀叶何之凶手海天风!他们报仇心切,都擅自去了,谁也管不住。”上官龙道:“这阵子,天已黑了,还是各自安歇,明日再作打算。”秋凤道:“只有这样做了,暂且在山坪上安营扎寨。”上官龙、西门华带手下人去了。秋凤拱手道:“育花掌门,我等冒犯了。本主与你远无怨,近无仇,只是为海天风而来,我不找到海天风,不杀了海天风,誓不罢休!但願育花娘娘给点方便。”育花牵肠挂肚道:“秋凤教主,本人想问个明白:海天风杀你夫,又杀叶教主,这有何凭证?”秋凤一时被问了个大张口,她机灵转动身子,狠了狠心道:“有何凭证?本天姑就是凭证,本主亲眼所见,难道还能有假!”育花掌门胸有成竹道:“这倒是有些反常!本门弟子海天风一向为人正直、诚实,从不惹事生非,为所欲为,怎地无怨无故连杀两人,而且,是两位江南大名鼎鼎之人物。依海天风那武功,本掌门了如指掌,是断然不会杀了叶子飞,他根本不是何大人的对手。再有,何早章曾经是他的大恩人,早年,上官龙、西门华曾与海天风有过节,便双方拼斗中,何早章曾舍身营救过海天风。他常因欠何早章一笔恩情而耿耿于怀,常对我说要对何大人知恩回报,怎么会适得其反,这中间必定有诈。”秋凤一脸强色,道:“育花寨主怕是太痴情于海风流了,所以,被他蒙蔽了眼,不见真相。常言道:冰冻三日,非一日之寒,海天风做缺德凶事,商海上早有所传言,只是本教主不願下细再述。世间瞬息万变,难道海天风致死不变?知人知面不知心,难道他变坏变恶变邪,也要事先向他的为师育花掌门请示一声么?”育花执意道:“秋凤教主,本门根本不信海天风连杀二人,而且,海天风去向不明,还請你教不必劳师动众,以和为贵。”
秋凤心头哪能搁下这事,她在阴森林的冷风中阴阴沉思:“海天风不死,我杀夫之罪会传扬出去,天啦,那将会越闹越大。我丢弃了一个女婴,只是为了有个顶天立地的儿子彪彪。抛弃一个女婴,是世间屡见不鲜之芝麻小事;可得到一个彪彪,成就霸业,是天大绝美之事。而这一切都被海天风看在眼中,一旦传言出去,我秋凤便成了杀婴杀夫之大罪人。天啦,我那一切美梦将破灭,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叶教主被我暗杀,更有人会追疑到我身上……这些,只有让海天风来当替死鬼,你死我活!否则再无出路。”
秋凤阴沉沉思忖片刻,走到育花跟前,强作笑颜道:“育花掌门说得好,本天姑正是奔着以和为贵而来,也以和气而走。只是海天风杀了叶教主之血案,惊动了观海神龙教上上下下,就是本继主不追,那成千上万教徒及上官龙、西门华也不会放过海天风。如果交不出海天风,事态会越闹越大,只怕天目山寨会毁于一旦,不复存在喽。”育花掌门怒道:“本门从来不怕威胁,请好自为知!”说罢,携剑返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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