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暗潮新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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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阳城的庆功锣鼓声渐渐平息,百姓们脸上新添的笑意还未褪去,西北边陲的荒漠深处,一场酝酿中的风暴却已悄然拉开帷幕。赫连雄死后,羯族余部在副帅斛律虎的带领下,如丧家之犬般退守至流沙戈壁的深处。这片被诅咒的土地上,沙暴终年肆虐,骸骨遍地,却成了他们积蓄力量的绝佳隐匿之所。

斛律虎盯着手中残破的羯族战旗,狼头图腾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却依然刺痛着他的双眼。“洛阳城的耻辱,终有一日要让他们百倍偿还!”他一拳砸在由人骨堆砌的案几上,震得烛火剧烈摇晃。帐外,传来阵阵哀嚎——那是巫教巫师在为新一批“幽冥战士”举行血祭,活人献祭的鲜血顺着沟渠蜿蜒,渗入地下,滋养着被黑暗力量浸染的土地。

此时,一名头戴青铜面具的使者踏入帐中,他的披风上绣着蛇形图腾,正是南疆蛊族的标记。“斛律将军,我家蛊主听闻贵部欲复仇洛阳,特命我送来诚意。”使者抬手一挥,身后随从呈上三个漆黑的陶罐,罐口传来诡异的蠕动声,“这是‘万蛊噬心’,只需投入洛阳城的水源,不出三日,城中便会化作人间炼狱。”

斛律虎眼中闪过贪婪的光芒,却又很快恢复警惕:“蛊族向来不涉中原战事,此番相助,所为何求?”

使者冷笑一声,掀开衣袖,露出手臂上与幽冥教如出一辙的符文刺青:“实不相瞒,巫教与蛊族本就同出一源。如今归墟谷的主人即将苏醒,正是我们夺回天下的良机。只要洛阳城破,龟兹国的千佛洞、天工府的秘密都将唾手可得。”

与此同时,北方草原上,鲜卑族的死对头柔然部族也收到了密信。柔然可汗展开羊皮卷,上面用朱砂画着洛阳城的布防图,落款处印着羯族狼头印鉴。“好个斛律虎,竟想借我柔然铁骑之力!”可汗把玩着手中的骨雕,眼中闪过狡黠,“不过,这倒是个染指中原的好机会。”他当即下令,集结三万精锐骑兵,准备南下。

消息很快传到了洛阳城。崔衍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天际翻滚的乌云,传国玉璜在怀中微微发烫,仿佛在预警即将到来的危机。“斥候来报,流沙戈壁有异常兵力调动,柔然部族的动向也十分可疑。”拓跋烈神色凝重,手中的情报竹简被捏得嘎吱作响,“更糟的是,南疆一带出现了巫教与蛊族勾结的传闻。”

星璃展开新绘制的舆图,用朱砂在各处关键位置标记:“羯族若与柔然联手,再加上蛊族的邪术,洛阳城必将腹背受敌。而且,他们很可能会利用龟兹国作为跳板,切断我们前往千佛洞的线索。”

阿依娜闭上眼睛,手中的占卜骨发出不祥的震颤:“北斗第七星黯淡无光,破军星旁的暗红子星却愈发耀眼。这是大凶之兆,归墟谷的黑暗力量正在加速复苏,而这些部族的勾结,不过是黑暗势力的先头兵。”

崔衍握紧拳头,目光坚定:“无论他们来势多凶,我们都不能退缩。拓跋将军,即刻加强城防,重点布防西北与北方城门;星璃,带领机关师改良防御机关,将星象之力与蛊族可能使用的毒蛊相克原理结合;阿依娜前辈,还请您联络鲜卑各部,争取援军。”

夜幕降临,洛阳城灯火通明,工匠们彻夜赶工,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不绝于耳。崔衍独自来到观星台,试图通过星象寻找破敌之法。突然,慕容雪的虚影在星象仪中浮现,她的神色比以往更加焦急:“崔衍,我在星象中看到了可怕的预示——羯族与柔然的联军中有一股神秘力量,他们似乎掌握了能克制星象之力的法器。”

“是什么法器?”崔衍急切地问。

慕容雪摇摇头:“星象太过模糊,无法看清。但我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与归墟谷深处的黑暗息息相关。你一定要小心,此次敌人的谋划,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周密。”她的虚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话在夜空中回荡:“记住,真正的危机,往往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而在千里之外的流沙戈壁,斛律虎望着整装待发的军队,嘴角勾起一抹狞笑。他身后,蛊族使者正在指挥巫师布置“万蛊阵”,无数毒虫在阵法中嘶鸣,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战争欢呼。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朝着洛阳城席卷而来,而崔衍和他的同伴们,即将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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