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过去,苏迩二人迟迟没等来商淮厌和曲韵的折返。
她心里很清楚,除非自己服软,不然就算等破天窗也等不到他们回来...
戚景程倒沉得住性子,他提议地说:“苏迩,你有商先生联系方式吗,要不发个短信问问他?”
苏迩喟叹,她何止是有,还有所谓的两个。
发不发信息是一回事,他回不回复…又是一回事。
“算了吧。”她轻声婉拒。
牵扯太多,对他们还是不利的。
她不信,商淮厌还能霸占曲小姐到晚上七点!
事实证明,商淮厌他做到了,苏迩与戚景程等到了徬晚七点。
中途她已经打了两次哈欠差点睡着,碍于出任务便强忍着。
戚景程着实也有些扛不住了,他稍加提议,“要不…你给商先生发个信息?”
再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总得主动找个机会。
苏迩捂着额前,到头来还得走上这一条路,她说:“好吧。”
只能给商淮厌发信息了,是她低估了对方趾高气昂的耐心。
女孩一边拿筷子敲着玻璃杯,响彻音符的节奏,一边用指腹打着字。
苏迩:[哥,你谈完了吗?]
像是石沉大海,五分钟依旧没回复。
戚景程瞧她放下手机,于是试探地问:“怎么样?商先生回复你了吗?”
苏迩一脸失意的样子,她慢吞吞地摇着头,“没有。”
戚景程索性也放弃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没个主意。
“我去看看吧。”苏迩起身。
戚景程眼皮微跳,“啊,你确定?”
苏迩哂笑,云淡风轻说:“总比现在干等着强吧。”
商淮厌生气的源头是她,她不去,谁去都没用。
硬到最后,没人比他还硬,除了嘴哪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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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厌,烟灰缸都被你吸满烟了,你还准备接着吸吗?”
曲韵倒掉烟灰缸的烟灰,随之美润的双手互拍两下,灰屑抖落。
商淮厌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满是低气压,让人看着都不敢轻易接近。
他摁灭最后根烟,皮鞋顶部狠狠碾灭,碎了一地的烟草。
“你刚刚说,有关苏迩的什么?”
曲韵嫣笑,“你是她哥哥,难道不知道吗?”
商淮厌蹙眉,由于刚刚出神太过严重,所以也没注意听,“知道什么?”
“苏迩和刚刚跟她一起来的男生,大四那会共同在舞台上演奏过,只是女方在跳舞,男方在弹琴。”
曲韵回忆着,“我也是有幸参加过京大毕业校庆,那年应该是京大最好看的校庆。”
商淮厌忽地觉得口舌没了味觉,铁锈的血腥味又苦又干。
说什么京大校庆无聊,原来是想守着他们两人的回忆?
他微微眯了下深不见底的墨眸,坐在沙发上,修长双腿微敞。
跳舞?没想到的是,苏迩竟会在除他以外的男性面前跳舞。
这点兴趣爱好,倘若当初他没逼她的话,哪来轰动京大校庆的一桩美事?
几年不见。
当真是长大了。
男人重新拿起酒杯,将里面的酒喝完,放在玻璃吧台上。
说起来,才刚刚立夏——
苏迩是属于软性很好,却又比较懒的舞蹈学员。
商淮厌好话歹话说了半天她才勉强答应去跳舞,可前脚走,后脚逃。
苏迩惹得他不痛快。
“哥?”
商淮厌没应。
都说沉默是金,但苏迩认为这句话不能放在他身上,他适合沉默是伤...
她不死心地喊:“哥哥?”
男人扭过头,他的脸平静淡然,辨不明喜怒,桃花眸平日里深沉惯了,端着架子,看不出风流。
“连哥哥都敢骗,是我把你胆子养肥的?”音色阴如森寒。
苏迩不受控制地抖了下,她小声地服软:“哥,我下次不跑了。”
小姑娘很会哄人,许是常年驯养成性的娇猫,藕臂搂着他,还会扭屁股…
商淮厌深知她臀部的柔润性,建立起的防线顷刻塌陷,“真的?”
他这么问,说明已经不生气了。
苏迩立刻展露笑意,“真的!”
男人视线粘稠,犹如气泡水,指尖轻触便漾开涟漪,“下不为例。”
他又转而问:“为什么逃?”
苏迩顿感手足无措,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完整的话。
商淮厌与她鼻尖触抵,狭眸幽漆地看着她,“磕磕绊绊的,欠吻?”
女孩无意识地抿了抿唇,她说出真相:“每次都要压腿,腿酸死了。”
听到了某个幼鹿的抱怨声,商淮厌迟色溢在眉心,他笑出声,“酸?”
“我压你腿的时候,你可没抱怨过一句。”
“……”
“怎么?背地里骂我?”
“……”
苏迩的贝齿不自觉地咬了下嘴角,她手掌抗拒着对方迫陷的胸膛。
“不是。”她交代,脸色滴血,“我的腿可以在你肩上休息…”
商淮厌意外地挑眉,捏上了女孩才打的耳洞,那里被养护地很好。
他稍稍再倾前,即可噙住饱满的诱唇,“妮妮知道我为什么想让你学跳舞吗?”
苏迩怔忪须臾,“为什么?”
“我想…”男人拖长音调,神色淡然,目光却锋利,“你只为我跳舞。”
“嗯?”
“简单来说,脱衣舞。”
“……”
苏迩羞赧,“商淮厌!”
商淮厌承载着她锤下来的重重一击,雪松傲意的墨仁松散。
“以后跳舞前,我帮你压腿。”
“嗯…?”
“你说的,我压腿的时候,你可以把腿放我肩上。”
男人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喃喃细语,“我扛着,你压。”
再到之后,苏迩几乎从未缺席过一次舞蹈培训。
每每培训完,她累得脱虚,商淮厌都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横抱起她。
女孩身子骨练完舞蹈,仿佛就是个裹着云朵的肌理,举手投足晃动着未脱稚气的灵韵。
“今天练得什么?”商淮厌状似不经意地询问。
苏迩回:“平衡训练。”
“也是。”商淮厌低首就覆在了她香软的唇瓣上,“很专业。”
女孩摸不清头绪,反而哑然地笑了,“哥,难道这不是基本功吗?”
“确实如此。”
“那你干嘛说得人家好像大师。”
男人神情平静地斜眸睨她一眼,揽抱的双臂线条感迫人。
他喉间低嗯,“因为我清楚,妮妮在床上平衡力就很差,东倒西歪。”
顶不住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