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秋季运动会时我坐在弦一的身后,她无意间回首与我对上目光,我慌乱着连忙错开视线,突然加速的心跳暴露了我此刻不安的心情。
那时的我连忙在心里询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她了,犹豫了半天得到否定的回答后,自己的心才重新安定下来。
喜欢永远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你不会突然喜欢一个人,但你永远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喜欢上了某个人。
其实我对初二之前的记忆大多也已经模糊,要说还有什么印象深刻的,可能也只剩下学校16年末举办的那次演讲比赛了。
虽说是演讲比赛,初赛的筛选手段其实主要还是取决于稿子的精彩程度,因此称之为作文比赛也不足为过。写作向来是弦一的强项,在初赛里她毫无悬念的以年级第二的好成绩力压群雄,挺进决赛。
弦一本身就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参与的,得知自己进入决赛后也是十分果断的以学(lan)务(de)繁(qu)忙为由向班主任申请退出,可班主任又怎能放弃这为班级争光的好机会,直接拒绝了我们种子选手的请求。
以弦一的性格,比赛的时候她直接玩消失我都不觉得奇怪,但我还是好声好气地劝她认真对待,甚至最后决赛的初稿都是我与她一并完成的。当然,她九我一
还记得当时演讲的主题是什么不负青春韶华,决赛场上弦一朝台下的看客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进入了她的节奏。
实话实说,弦一长相并不算出众,一米六出头的身高,偏瘦的体格。站在人群中的她就像混入大海中的雨水一般难以辨清。但我看着那个万众瞩目的她缓缓念着连我都烂熟于心的稿子时,感觉闪光灯下的她,真心耀眼。
结尾致谢时,弦一除了她的指导老师外,还顺带提了一嘴我的名字。
听到她口中说出我名字的那一刹那,我真的感觉时间瞬间静止了,耳旁只剩下呼啸的风声,随后便是如雷般的掌声。
结束后弦一来我这边和我打了声招呼,我象征性的夸了她两句,心思却全然停留在刚才她所说的一字一句上。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如果非要为我的喜欢定一个起点,我想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在那之后,我似乎也爱上了写作,平时偶遇灵感也会写些随笔什么的。
初中的语文课我实在不太想听,有时就会用上课的时间写点自己的东西。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在一堂课上语文老师发现了我的走神,我被捉个正着。
至于惩罚,万恶的语文老师没有像往常一样让我罚抄课文,而是让我站到讲台上把自己写的东西念一遍。
虽然也没写啥不合适的东西,但是真的尴尬的不行,还不如罚抄呢。
弦一听说了以后也火速前来嘲笑我,一边笑一边问我写的啥东西,让我也念给她听听。
我看她那得瑟样,气不打一处来,便想逗逗她。
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回答:“也没啥,就一封没写完的情书罢了。”
弦一的笑容瞬间尬住。
“情书??写给谁的哦?”
意料之外的回答让小姑娘有些不知所措,我强忍着笑意答道:“写给你的呀。”
“啊?!那…那岂不是…”
看着一弦涨红的双脸,我终于笑出声来:“你还真信啊?”
意识到我在捉弄她弦一用力锤了一下我的左手,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上课铃随后响起,望着弦一离去的背影,我揉着生疼的左手,嘴上的笑意仍未褪去。
其实如果是你,倒也未必不可以。
借由这个契机试探出弦一也喜欢自己后,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十几岁的孩子在网上聊的最多的无非是一些班上的八卦,又或是吐槽一下作业真多班会真烦之类的话题。借着聊着他人绯闻的这个机会,我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
庆子:“所以你有喜欢的人嘛”
弦一:“?干嘛突然问这个”
庆子:“没什么,就问问,不想说就算了”
弦一:“你猜呀”
庆子:“这我怎么知道”
弦一:“有哦”
庆子:“谁啊,是班上的吗”
约莫一刻钟后,弦一给我发来一张闪照,上面是她写的小作文。第一次其实我已经录屏看见了,但还是想装傻逗逗她。当她把那四个字说出口后我便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无眠夜了。
庆子:“啥呀没看清”
弦一:“你不是会录屏莫”
庆子:“忘记了,你在发一遍呗”
弦一:““闪照”,反正就是...你喜不喜欢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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