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一呀弦一,你总是能走进我内心最深处,缓缓拨动我的心弦。
很轻很轻,却能余音绕梁
高一那年国庆,总算有个四天的小长假了。我知道以后,第一时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弦一,弦一却支支吾吾地说国庆可能没法过来找我了。
我还纳闷是啥事呢,问了半天才从她同学那里得知弦一先前在小卖铺那搬东西的时候伤到了腿,貌似挺严重的,现在在医院养伤。
来到小卖铺,正好遇到店长在外面晒太阳。店长儿子高考似乎成绩不错,考了个外省的双一流,现在就剩下店长一人在这看店。
店长知道我是来找弦一的,给了我个医院的地址。合着就瞒着我一个人是吧。
依旧是路痴本质,我开着导航都走反好几次,兜兜转转好久才找到店长所说的那个医院。
走进住院部的大楼,一阵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自己那时候还是挺担心弦一的,都到要住院的地步了,那得伤的多严重啊。
顺着医院的门牌号一路找过去,我总算在走廊尽头找到了弦一的房间。还未走进门,我就听见弦一那辨识度极高的笑声就从病房里传来。
遏制住自己想直接冲进去的冲动,我还是礼貌的敲了三下门。随着一道女声“请进”,我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躺在床上的弦一,她的笑容在看见我的那一刻瞬间凝固。一旁的护士刚为弦一换完药,满脸诧异地看着我。
看着一旁凝满血的纱布,我也彻底呆滞在原地。护士小声叮嘱了弦一一声什么后便很快走了出去,硕大的病房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你怎么来了。”又是熟悉的缄默,又是熟悉的率先打破沉默的人。弦一心虚的眼神四处转悠,最后定格在我身上。
“要是别人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一直瞒着我。”我有些生气了。尽管我已经尽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但看见弦一伤成这样,自己的理智还是有些动摇。
“还不是怕你担心嘛……”弦一瞬间红了眼眶,带着哭腔向我道歉。
“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你这…到底怎么弄的,不要紧吧?”
照弦一的说法,她那个憨憨前几天搬东西时没注意脚下,摔倒的时候大腿被地上不知道什么东西划开一个大口子,在医院缝了好几针。
稍微和弦一聊了会,我重新安抚好她的情绪,和她约定好明天再来找她后,我就走出了病房。
第二天早上我来找弦一的时候的时候正好撞见弦一的父亲也在,眼看他已经注意到了我,我也就只能走进去硬着头皮喊叔叔了。
此刻的我无比庆幸自己在来之前灵机一动,到医院旁不远的水果店买了个果篮才来找一弦。我将手中的果篮递给弦父,弱弱地说道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弦父看着我一副做贼被逮个正着的样子,他边笑边招呼着我坐下,和我讲起了弦一之前的故事。
弦一她自幼父母离异,弦父作为一名低收入的工人,不得不每天早起贪黑的工作以养活一弦。那字里行间,满是中年人的无奈。
不过好在弦一既聪明又懂事,长大后,倒也没让弦父多操心。弦父说唯一让他愧疚的,便是因为自己工作的原因,很少有时间陪伴弦一,自己作为一个父亲,其实是不称职的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弦父相当感谢我们这群愿意陪着弦一成长的孩子们,他从一旁的饮水机倒了杯水递给我,不停的表达他的感谢之情
我真的被感动了,我找了个理由把弦父带到门外,从口袋里掏出六百块钱,想尽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弦父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收。
我连忙扶他起身,向他道歉是自己冒犯了。之后我们又聊了些有关弦一的话题后,我就先行告辞了。
可他想不到哩,我在果篮里还藏了六百块钱。
两周后弦一出院,虽然还是有些行动不便,不过基本已无大碍,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样子。
高二暑假伊始,弦一突然叫我去小卖铺陪她打游戏。
弦一:“阿庆阿庆”
弦一:“快过来陪我打游戏!”
弦一:“我在店里”
我有些奇怪,弦一一个从来不玩手机游戏的人,居然会叫我陪她去打游戏?
到了小卖部后才知道,弦一不知道被谁安利了一个剧情游戏,想着一个人玩有些无聊,便想着把我拉过来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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