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子时过半,周九华和孟绝海的身影出现在汶山县...
断壁残垣,瓦砾满地,哀鸟悲鸣伴断肠人......
这片土地,曾是欢声笑语,如今却满是疮痍,每一道裂痕都诉说着无尽的悲伤,侥幸活下来的老人人和孩子,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悲痛与迷茫,悲怆的呼声在漆黑的夜空中一声接着一声,四处寻找着亲人的踪影。一些青壮,满身血污的在废墟中到处翻着,寻找幸存者,自发的开始救援.....
周九华和孟绝海的衣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自己的泪水打湿,双拳紧紧相握,全身在颤抖,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鲜血滴下,这样末世降临一般的场景,这样惨不忍言的场景已经让这两个铁打的汉子痛心入骨。他们虽然从未来过这里,但他们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活着的,死了的,都是他们的骨肉同胞,都是他们同气连枝的亲人......
良久,周九华拍了拍孟绝海的肩头,想要说些什么,张了半天嘴,终于吐出两个字,“救人!”孟绝海默默的点点了头,二人加入了自发的救援队伍。
救援进行的很不顺畅,这些自发的救援队伍并不懂得多少救援知识和技巧,周九华和孟绝海同样如此,幸得二人有修为在身,气力比这些普通人大的多,两个人也顾不得隐藏修为,专门负责搬动一些特别沉重的东西。
随着救援的多了,大家也渐渐懂得了一些救援的技巧,周孟也不例外,就这样一天过去了,当夜凌晨时分第一支救援队伍到达,大秦的部队,二百勇士,强行军31个小时,徒步90多公里,抵达了汶山县,看到大秦子弟兵的到达,人们的眼神中终于闪出了色彩,他们看到了希望,活下去的希望!随着越来越多的大秦子弟兵和国内外的专业救援队陆续到达现场,周、孟二人悄悄退出汶山,进入了附近的大山中,他们要调查一下这次地震是天灾还是人祸......
十天后,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上,周、孟二人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在大山的山腰处发现了一些行走过的痕迹,由于时间太长已经有些不那么明显,可周孟二人目力极佳,顺着这些微不可见的痕迹一路向山上行去,痕迹越来越明显,终于再快到山顶之时,发现了一处石头搭建的台子,四周还有焚烧过的痕迹,微风吹过还会传来阵阵腥臭,跃过这个台子又向前走了二三十丈,发现一个约莫三四米深的大坑,坑中腥臭无比。
二人对视一眼,孟绝海刚要阻拦,周九华纵身跳进大坑,约莫过了三五分钟,大坑中传来周九华一声怒骂,孟绝海向里看时,周九华已经跃出大坑,手中握着一条有些腐烂的断臂,看样子断臂的主人不会超过十岁,周九华颤颤巍巍的递到孟绝海面前,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直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果然是这帮畜生!”一掌击在旁边的巨石,‘轰’的一声石屑纷飞。
孟绝海也是悲愤填膺,大骂东瀛人和邓家不止,周九华将这条断臂埋在大坑边上,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片刻后,身子猛然站起来,破烂的衣袖擦过双眼,“走!”说完转身向山下走去。
“去哪?”孟绝海跟了上来。
“琮城!”周九华身形加快。
“邓家?”孟绝海问道。
周九华点了点,“不在留情,鸡犬不留!”
“好!”孟绝海答道,伸出右手。‘啪’的一声脆响,双掌相击,二人的身形越来越快,越来越远...
琮城,一个不大的城市。
这里却有着大秦建国以来第一大家族——邓家。琮城北面两峰相连,犹如两只巨大的手掌合什,两峰中间是一个高约百丈形似宝珠的巨大圆形巨石,远远望去似是手持宝珠的佛手,周边有鼓石、官曜石和榕树?,形成罗伞,巨石前面一座宽阔的庄子,灯火通明。
高大的牌坊上写着四个大字‘慈慧山庄’,越过牌坊一片停车场里听着各种豪华的汽车,再向里便是六进的院落,后面一片平整宽阔的地上停着一架红白相间的直升机。
院子的前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不知在庆祝什么喜事。一辆没有了保险杠的破烂汽车正摇摇晃晃的沿着山间的公路向这‘慈慧山庄’行来,车子里坐着两个满脸络腮胡子,双眼通红,一身又脏又臭的大汉,开着的大汉,瞪着两只大眼,嘴里叼着半根儿香烟,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里攥着一把油亮油亮的杀猪刀。副驾驶的汉子,两只细长的眼睛,双腿上放着一把五指宽,铡草用的大铡刀,一声不吭的看着前方。
前庭的宴会厅里,硕大的圆桌上摆满清新典雅的菜肴,男男女女十几个围坐畅谈,唯有主座的中年人有些特殊,方面大耳,面含忠厚,双眼中却闪烁着贪婪,矮胖的身子堆在一辆轮椅上。
宴会厅的两间厢房里各摆着两桌,四桌人齐满坐满,吃喝的热火朝天,西厢房中的两桌人看着像大秦人,细听说话叽里呱啦,原来是东瀛人,东厢房中,一桌是金发蓝眼的西洋人,另一桌上坐着十个人,道士和尚占了一多半,剩下三个西装革履,金丝眼镜,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吃起东西来也是斯斯文文,显得格格不入。
破烂汽车穿过牌坊,停到一个车位上,开车的推开车门,觉得车子停的有些歪了,重新返回车上将车子摆正。
“有毛病,快点!”眼睛细长的汉子催促道。
‘噗’,开车的汉子将嘴里的烟头吐掉,裂开干裂的大嘴,憨憨的一笑,“擦,你急什么,一个也跑不了!”
“孟绝海,你他娘的精神有毛病,就这么辆路上捡的破车,你至于吗?”细长眼睛的汉子骂道。
“哈哈哈,你这人有点不要脸了,要不是这辆车,咱们还不知道啥时候到呢,什么素质!”孟绝海翻了个白眼,指着满地的豪车,“九华,等会儿完了事儿你也开一辆,咱俩一人一辆,到了黑市能卖不少钱呢。”
“别J巴磨叽,干活了!”周九华催促着将铡刀抗在肩上向前就走。
“知道了!”孟绝海将杀猪刀别在腰上,点了支烟,嘟囔着,“这都一天一夜水米未进了,老子抽根烟解解乏。”
二人迈开大步到了院门前,门口站着两个安保,见他二人走过来,刚要问话,孟绝海手中杀猪刀脱手而出扎进一个安保的喉咙上,那安保口中发出‘呃呃’之声,血沫吐出,身子一软向下倒去,孟绝海向前一窜,也不管另一个安保,拔出杀猪刀冲进院子。另一个安保转身刚要喊,一道寒光闪过,身子被周九华的铡刀劈为两半,‘哗’的一声,内脏伴着血洒了一地。
“到他娘的挺快!”周九华拎着铡刀跟着冲进院子。
“啊啊啊,呃呃呃...”周九华刚进院子,孟绝海已经从门房里闪了出来,看到周九华呲牙一笑,“里面四个完事儿了。”
“好,把门锁上!”周九华答应一声,看了看影背墙上写的‘上善若水,厚德载物’八个大字啐了口唾沫进了院子,铡刀拖在地上‘呲啦啦’有些刺耳,直奔前庭而去。
几个去东西厢房送菜的佣人诧异的看着闯进院子里的两个又脏又臭乞丐一般的人,一时间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来干什么的,尤其是前面的那个手里还拎着一把大铡刀,这时不要命了吗,敢来邓家闹事儿?
“你们是......”一个佣人问到一半,周九华手中铡刀由下而上一撩,那人变成两半。剩下的两个人刚要开口喊,孟绝海身形闪动,两个人被刺穿喉咙,躺在地上抽搐着死去,杀了两个人孟绝海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与此同时,周九华也推开了前庭宴会厅的门,男男女女一大桌十六个人戛然而止,全都看向这个拎着一把铡刀的乞丐。周九华也不说话,将背对着门的两个人的脑袋一刀斩下。
“啊!~”几声凄厉的尖叫从几个女人嘴里喊出,周九华被吵的眉头一皱,‘唰唰’左右各劈出一刀,又砍死三人,直奔摇着轮椅向后跑的那个矮胖中年人。
“保护家主!”两个三十多岁青年掏出两把手枪,打向周九华,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衣男子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手上一震,软剑‘嗡’的一响,笔直的刺向周九华咽喉。
周九华周身真气包裹,挡下子弹,见那人剑法奇快,轻咦一声,左手屈指弹开宝剑,眼见邓家家主摇着轮椅就要逃出房间,右手用力一掷,铡刀直奔邓家家主后心而去。
“铛啷”一声金铁交鸣之声,一个中等身材,眼神阴鸷狠厉的中年人手持一把东洋刀将铡刀斩落,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了什么,周九华只听懂了‘八嘎’这个词儿。铡刀被这人拦住,大厅里其他人全部向后面跑去,周九华也不追,大厅里只剩下这个东瀛人和那用软剑的黑衣男子。
“德川!?”周九华想起织田秀忠的说的那个‘德川君’试探性的问道。
那人目光狐疑的打量着周九华,“阁下认识鄙人?”
“呵呵,认识认识!”周九华微微一笑,伸手凌空抓向铡刀,铡刀微微一颤,被他凌空抓在手中。
德川眼神一凛,双手紧紧握了握手中的东洋刀,“阁下好高深的功夫。”
“呵呵,原本还怕杀错了人,既然你在这里,那便错不了了!”周九华笑了笑,“死之前让你报个全名,说吧,你叫什么?”
“德川信直!阁下......”德川信直话未说完,周九华铡刀已经当头劈来,他急忙横刀相架。
“铛!~”德川信直向后退出三步,刚要说话,铡刀再次砍来,再次横刀拦截,又是后退几步,此时后背已经抵在墙上,双手虎口发麻,小臂酸痛,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这时周九华的第三刀已经劈来,他口中‘嗨’的一声,再次横刀拦架。眼瞅就要劈在东洋刀上,旁边那黑衣男子手持宝剑,从周九华背后袭来,直刺后心。
“来的好!”周九华早就提防那黑衣人,铡刀狠狠劈砍在东洋刀上,巨大的力气将德川信直劈的单膝
跪地,周九华借着反震之力,身子向上一翻,正好过那黑衣人刺来的一剑,同时铡刀横向挥出斩向黑衣人的后背,那黑衣人知道不好,缩颈藏头,身子急往前冲,哪知已经晚了半步,铡刀直接砍在他后背之上,‘砰’的一声,竟未将他斩为两段,然而周九华这一刀用了八成内力,力道何其大,那黑衣人身子被打的犹如一颗人形炮弹,‘轰隆’的一声,将后墙撞开一个大窟窿,飞进后院,正遇赶来的帮忙的一群人,‘咚’的一声砸倒两个,三个人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周九华双脚落地,丝毫不停,再次斩向刚刚站起身来德川信直,这时门被踢开,冲进一群西洋人,从被撞开的后墙的大洞里也跳进几个人,各自手持冲锋枪,瞄向周九华。虽说以前现在的修为,周九华并不怕这些普通的子弹,但十几支冲锋枪同时开火,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挡住,他不敢冒险,身子在空中猛地一滞,左手一掌拍向德川信直身后的墙,‘轰’的一声,墙面炸开一个大洞,烟尘四起,周九华从洞中钻了过去。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