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波光粼粼,每一道光线都像是被精心雕琢过的钻石,闪烁着璀璨的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带来一阵阵清凉而又略带咸味的海风,仿佛是大自然最温柔的抚慰。远处,海天一色,蔚蓝与碧绿交织成一幅动人的画卷,让人心旷神怡,忘却尘嚣。
周九华和孟绝海躺在港口边的沙滩上,二人自兴亚观音院一路驱车躲避着东瀛警方的搜捕来到横滨港,慕容尚老爷子给带来的美金花了大半这才找到一艘货轮,将那十二个骨灰坛伪装成艺术品带回国内,并写了封信,将这十二个坛子的来历交代清楚,收件人——大秦申城外事办公室。
昨夜,由于兴亚观音院被二人炸毁,引起了大火,二人刚刚离开伊豆山,大批的东瀛警察及消防人员赶到,还有一些车辆跟在后面,车里的人隐隐散发着杀气,应该是东瀛那些有修为的仇秦邪士。兄弟二人知道现在还不足以让这些邪士彻底愤怒,还要继续加把火。
一辆帕杰罗横在沙滩上,二人慵懒的躺在沙滩上抽着烟,以他们的修为倒不是真的累了,而是这些日子精神上一直高度紧张,现在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中顿时有些放松,一种久违的舒适感让兄弟两个不由自主的想在这里多待上一会儿。
“哎,这边忙活完了,下一步你怎么打算的?”孟绝海感受着海风从身上拂过,甚是惬意。
“不知道。”周九华淡淡的回道,过了一会儿,有些无奈的说道,“擦,好不容易放松一下,你就不能问点别的。”
“哈哈哈,好了,我不问了。”孟绝海笑道。
周九华将手里的烟头儿按进沙子里,坐起身来看着浩瀚的大海,“早上和羽婷联系时,慕容老爷子说现在国内已经在通缉我们了,A级通缉,呵呵,还真重视咱们哥儿俩,我看这完了事儿,咱们去东南亚那边躲一阵子吧。”
“我擦,怕个鸟,让我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完了事儿直接去京城,宰了叶家那几个败类和姓江的那老瘪犊子,我就不信谁能拦得住咱们!”孟绝海捡起一个贝壳用力的扔向大海。
“擦,你个浑种,真以为咱们天下无敌了啊,京城里卧虎藏龙,就那西苑之中,估计就有几位深不可测的老不死在等着咱们自投罗网呢。”周九华笑道。
“你这人就是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微风,我就不信了,他们还是神仙不成?”孟绝海撇着大嘴,很有些不服气。
“揍性!以咱们现在的修为来说,江湖中却是没多少敌手,可是你别忘了以前师父曾跟我们说过,西苑中有两个修为不在他之下的老不死,另有几个虽未交过手,却也不容小视。连师父他老人家都这样说,怎么,你觉得你比师父还厉害?”周九华说道。
“擦,师父那个老杂毛就爱吓唬人,别听他的!”孟绝海笑道。
“滚蛋,不听师父的,听你的?”周九华瞪了他一眼,“走吧,去东京!”
二人来至那辆帕杰罗前,各自换了身衣服,又换了副人皮面具改变了一下容貌,将行李各自背在身上,同时挥出一掌拍在车屁股上,将那辆帕杰罗推进海中。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皇冠轿车从横滨港驶出,向东京驶去.....
与此同时,三个人从京城西郊杏花山、羊城白云山、川府九顶山各自聚集了百十余江湖上的好手,召开着‘除魔大会’,正在商议着如何镇压魔道人士——周九华和孟绝海,说起二人的所作所为,这些江湖好汉群情激奋,无不义愤填膺,势要将二人碎尸万段!
‘除魔大会’召开之时,京城西苑的某件办公室里,也传出了一张红色的通缉令,也是大秦建国六十多年来,第二次发出的全球追杀令!第一次好像是针对一个卖国求荣的叛徒,而这一次是周九华和孟绝海,而这两个人正在前往东京的路上......
半个时辰后,一辆黑色的皇冠轿车缓缓驶入一座寺庙的停车场,停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两个身材魁梧,相貌俊朗,三十多岁的男子,两人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格外精神。
浅草寺,东京最古老的寺庙,也是一个著名的旅游景点,每年东瀛都有各地的香客前来祈福上香。此时虽已是初夏,仍由樱花开放着,两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的男子踩着落下的樱花向寺庙并排走去,引得身边的东瀛女人纷纷侧目。
“于老登弄得这两个人皮面具是不是太丑了,你看那些东瀛娘们儿都瞅咱们。”其中一个男人低声说道,正是改变了相貌的孟绝海。
“嗯,于大爷也是一片好心,毕竟以咱们两个的绝世容颜太招风了,现在弄丑点儿也算是让咱们出门在外的少招些桃花。”周九华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向前走着。
“哈哈,你狗日的比我还不要脸!”孟绝海低声笑道,“对了,咱们不是去那个靖国神厕吗,你怎么来这了。”
“我在港口就打听了,这个浅草寺离那个神厕也就几里地,在这转转,看看里面有没有高一点的地方,咱们上去也能看看神厕的地形,方便咱们动手。”周九华说道。
“嗯,还是你心眼儿多。”孟绝海说道,“你刚才说这个寺庙叫啥?”
“浅草寺啊,咋了?”周九华说着迈步进了寺庙正门。
孟绝海抬头看了看寺庙正门上‘浅草寺’三个大字,将上衣脱下来,嘀咕道,“这东京确实热啊,寺庙都叫的这么性感!”
二人在寺中游逛着,不一会儿看到一座高大的佛塔,兄弟两个趁人不注意跳了上去,二人四处观望了一会儿,在西南方向有一长条的建筑群,远远望去像把‘菜刀’的样子,约莫有个几十亩大小,里面的建筑风格和兴亚观音院供奉那千余名战犯的庙舍很是相似,二人相视一眼,默默点了点头,知道哪里便是他们今天要去毁了的地方,靖国神厕。
从佛塔下来,二人溜达着出了浅草寺,抬头看了看日头,约莫刚到未时,约莫下午两三点钟,兄弟俩来到停车场,自皇冠车上将行李背在身上,手雷和TNT炸药都放到方便的地方,又从车子的油箱中抽出十几瓶汽油,塞进包里,向靖国神厕走去。
围着靖国神厕绕了一圈,二人选了一个监控薄弱的角落,折断树枝,屈指弹出,打烂摄像头,翻墙而入。周围无人,二人身法又极快,几个呼吸间便来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跳到树上,四下打量,二人进来的地方,搭着一个台子,像是比武的擂台,也不知具体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面还挺大,擦,到底哪里是神厕啊?”孟绝海躲在树顶,四下打量着。
周九华看了半天也有些懵,“我也是第一次来啊,谁想到这个神厕这么大。别急,先看看再说。”
“你带的炸药够不够啊?”孟绝海问道。
“好像是准备少了,昨晚在那个观音院用了一块儿,现在还剩三块儿。”周九华翻开身上的包说道。
“那就先炸最大的几间,剩下的放火!”孟绝海拍了拍身上的汽油瓶说道。
“关键这里面那是哪咱也不知道,那些东瀛字咱也不认识,往里面走,看看能不能抓个舌头。”周九华说着向神厕深处而去。
两个人沿着树林向前没有多远,便看到几座大殿,大殿前是一个广场,两边是一些矮小的房舍,再向前两边高墙的间距变窄,两排树木中间零星散落着几间房舍。隐隐可以看到有身穿东瀛警察服饰的人站岗,还有一些人进进出出,不知是神厕的工作人员,还是参观的游客。
周九华看了看日头,太阳已经渐渐西沉,应是快到酉时,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天色渐黑,里面的人都向外走去,从房子里走出一些人,应该是神厕的工作人员,这些人和警察四处检查了一番,也向外走去,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又等了片刻,周、孟二人从树上跳下,施展身法,鬼魅般在神厕里游走了一番,盏茶的功夫已经将里面的情况摸了个大概,二人在大殿前碰了面,商量了一下,既然东瀛文字不认识,那就在灵位多的地方安置炸药,凡是刻名字的地方能放火烧,烧不掉的地方动手毁了!
一刻钟后,靖国神厕传出三声巨大的爆炸声,十几处地方起了熊熊大火,警报声四起。兄弟二人在广场碰面,见一尊高约两丈的东瀛武士塑像,也不知是谁的塑像,孟绝海料想也不是好玩意儿,啐了一口浓痰,飞身而起,一掌拍在塑像之上,‘铛’传来一声金铁之上,这塑像竟是金属铸造。
‘咕隆咕隆’塑像晃了几晃,并未被孟绝海推到,这时一阵脚步声和破空声传来,孟绝海大骂一声,“入你娘!”双脚用力一踏,石砖尽碎,双掌拍向塑像。
“悪党、やめろ!”一个身穿黑色和服的东瀛人从后方而来,挥刀劈向孟绝海。
“去尼玛的!”周九华抬手一招‘亢龙有悔’打了过去,那人未曾想到两人的修为如此之高,‘轰’的一声被周九华打出的这道龙形真气打的四分五裂。
‘咚!’孟绝海双掌打在金属塑像上,塑像被打的向前飞去,正撞在赶来的两个东瀛武士身上,立时被撞的仰天吐血。
“不要纠缠,先离开这!”周九华见从四面八方出现不少东瀛武士,大喊一声,飞身而起,挥掌拍向在空中飞行的金属塑像。
二人一前一后,相互交替,拍一下金属塑像,转身便向身后和两侧挥掌迎敌,前面的东瀛武士怕被塑像撞伤,又不敢挥刀向那塑像劈砍,畏畏缩缩被打的四散奔逃。周、孟二人见东瀛武士这等状况,心知这塑像在东瀛鬼子心中定是视为神明之人,打的更加欢畅。
如此反复十几掌,已经冲出百十米,已到高墙近前,兄弟二人合力向塑像重重一击,回身各自向身后各拍出掌,周九华打出两掌‘九龙争珠’,孟绝海双掌连挥,十数记‘火焰刀’打出,身后的东瀛武士立时人仰马翻。
‘轰隆’一声,塑像将高墙撞塌,石砖纷飞,周、孟兄弟两个趁机而出,二人顺势向后一挥,碎石向后电射而去,又是一阵惨叫,打到十几个东瀛武士,二人身法极快,再想追时,哪里还有二人的影子。
“八嘎!”一个年老的东瀛武士将手中长刀重重插在石砖中。
这时,警笛声传来,隐隐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早く火を消して、火の勢いをコントロールしてください........”那年老的东瀛武士深吸一口气,挥了挥手,几十个人带着死去之人消失在夜色中,那年老的武士看了看地上满是掌印的塑像,恨声道,“この恨みは君子にあら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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