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掌震中原 裂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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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的下午,陆圣修用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根铁棍,烫着猪头耳朵里的毛,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陆圣修想要卤个猪头过年,烫的颇为仔细。周九华和孟绝海在屋内修习着内功,这几天陆圣修不知变了什么性子,什么活儿都不让小哥俩儿干,没日没夜的逼着二人勤加练习内外之功。还真别说,短短五天的时间,小哥俩儿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在陆圣修的丹药和每天内力的加持下,周九华肩头的伤也好了大半,只是不能过度用力。

期间房子的主人来过一次,见一老二少穿的破破烂烂,只当是拾荒的人,无处可去,借他的房子栖身,大过年的也没有说什么,此后就再无一人前来。荒郊野地里,师徒三人倒也乐的清净,陆圣修每日早早出门,午前必回,准备了一大堆年货,连饺子也带回来一些,装在塑料袋里,冻在屋外。

临近傍晚一阵阵扑鼻的肉香传来,孟绝海按耐不住从屋内窜了出来,掀开锅盖,见锅里炖着一个猪头,还有几个猪蹄,两只肥鸡,咽了咽口水,顾不得热,伸手就想先弄个猪蹄啃啃。

“啪”一粒花生米打在他胳膊曲池穴上,孟绝海‘哎吆’一声,“师父,你的爱徒饿了!”

“饿个屁!去把九华叫出来,找你们报仇的来了!”陆圣修笑道。

“啥?报仇?”孟绝海有些懵逼。

“哈哈哈...为师先躲一下,自己惹的祸自己处理,嘎嘎...”陆圣修纵身轻飘飘的落在房顶上的杂草里,就势一躺,隐去身形。

“洛阳韩家?”孟绝海自言自语着向屋里走去,“九华,九华,老杂毛说找咱们报仇的来了?”

周九华缓缓睁开眼睛,呼出一口浊气,“到了?”

“还没,不过老杂毛耳力厉害,他说到了,估计也快了。”孟绝海说道。

“出去看看!”周九华晃了晃受伤的肩膀。

二人来到屋外,陆圣修从房顶上弹出头来,“先把火熄了,一会儿肉炖糊了!”

“你赶紧缩回去吧,天天吹牛逼,遇事就知道缩着!”孟绝海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走去熄灭肉锅下面的火。

陆圣修嘿嘿一笑,冲着周九华点了点头,挑了挑眉毛,坏笑着缩回头去,心说,我老人家露面他们还敢找你们的麻烦吗?还怎么历练你们。

周九华刚要说些什么,就听远处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来了!”。孟绝海用脚搓了几下土将火扑灭,转身一看,四个人已到了几十米开外。

四个人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为首一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身高一米八几,虎背熊腰,枣红色脸庞,相貌堂堂,一身运动装。中间一人跟他身高相差无几,略显消瘦,六十岁上下的年纪,一身唐装,手里揉着两个黑红油亮的核桃。后边跟着两个人,一个粗壮矮胖正是铁手灵官钟炳春,只是脸色有些惨白,显然是伤势未复。另一个中等身材二十多岁,穿了件咖啡色的风衣,衣领高高竖起,双手插兜,嘴里叼着一根儿烟,潇洒的很。

及到近前,钟炳春紧走两步,和中间那老人说了一句,大声喊道,“二位小兄弟,胆量过人,果然是守信之人,别来无恙!”话音刚落四人已经到了近前。

言下之意没想到二人竟真的在此等着,周九华和孟绝海对视一眼,不卑不亢的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我兄弟二人虽然年少,但也知道言而守信,钟兄,别来无恙!”

陆圣修在房顶上看着两个人的表现,心里暗自高兴,‘呵~我这两徒弟,真像样,不愧是我陆圣修调教出来的!’

钟炳春也抱了抱拳,“我来给二位小兄弟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师叔,掌震中原,韩玄!”

“这位是我的大师兄,裂地虎,张雄。”

“这位是....”

“无争山庄原少轩,过来凑个热闹,你们聊你们的,呵呵...不必在意我!”那风衣青年笑着点了一支烟斜靠在墙上。

周九华和孟绝海对视一眼,抱了抱拳,“久仰久仰!”

张雄上下打量着周孟二人,看向钟炳春,嗓音颇为洪亮,“老二,你就是被他俩打伤的?”言语中颇有些轻视之意。

钟炳春脸色微红,点了点头,“让师哥见笑了。”

“哼,韩家的脸让你丢尽了!”韩玄冷哼一声,神情颇为倨傲。

“两个小兄弟,报个蔓儿吧!”张雄说道。

“我们两个无门无派,浪迹江湖的两个孤儿而已。”周九华淡淡地说道。

“无门无派?”张雄还没说话,韩玄斜着二人说道,“哼,连师承都不敢说出来,量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

“对对对,你说的对,我师父他老人家死的早,在我们还没满月的时候,我师父就死了个屁的了,至于他是何门何派也没跟我们哥俩儿说,我们也不知道,你要是想知道自己去问他吧!”孟绝海瞧着鼻孔看天的韩玄就来气,他性子直最烦装逼之人,当即怼了一句。

“他麻辣隔壁!兔崽子大腊月的咒我老人家死,你等着的!”房上的陆圣修心里暗暗骂道。

“韩前辈,洛阳韩家也是响当当武林世家,我们哥俩儿与钟兄之间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了,您年高德劭,这次来想必已心中有数,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儿?”周九华心想与钟炳春不过是一场误会,而且在自己兄弟手里也吃了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多生是非,能说和过去尽量说和过去,见韩玄被孟绝海一句话噎的够呛,赶紧打了个圆场。

“哼哼,你这小辈倒还懂些礼数!”韩玄冷哼了一声,给钟炳春使了个眼色,钟炳春从怀里拿出一封报纸包裹的纸包,双手递上,“这是五万块钱,算是二位所中车的钱!”

“好说好说,哈哈哈...钟大哥太客气了!”孟绝海笑着将钱接了过去,“几位要是不嫌弃就在这吃点,我们这刚炖好的猪头。”

韩玄看着孟绝海没见过钱的样子,心中鄙夷更甚,“小子,钱给你们了,是不是该算算其他的了?”

“算什么?”孟绝海诧异的看着他,“这钱是我刮奖中的车钱,既然给了还有什么可算得?难道你们韩家看我小哥俩儿穷想扶贫?”

“小子,你废话还真多,钱给你了,这打人的事儿是不是得好好算算啊,真当我们韩家的人好欺负吗?”韩玄冷笑着说道。

“打人?怎么,你韩家的人是人,我们就不是人,我兄弟就没受伤吗?”孟绝海见韩玄态度嚣张,也有些不乐意起来。

“韩前辈,我们相斗各有所伤,你作为前辈不应该这样处理吧。”周九华也对韩玄有些火气,冷声说道。

“哈哈哈...钱一分不少的给你了,但你们打了韩家的人,没个交代,哼哼...”韩玄冷哼着。

“你哼哼啥?打了小的,出来老的,跟我俩装黑社会呢啊,交代什么,我交代个几把!看你岁数大,跟你客气,还韩家,韩家多个鸡毛啊!咋地,看我们哥俩儿岁数小,吓唬我们哪?给你惯的!”孟绝海受不了韩玄装犊子的样子,怒怼道。

“小子,找死!”韩玄被孟绝海一通话怼的面上无光,心中怒急,纵身跃起,一掌拍向孟绝海,掌风呼啸,颇有威势。

孟绝海见他内力不弱,不敢硬接,侧身躲过,一掌攒击韩玄的腰胯,正是混元伏虎掌第八十九招的“深入虎穴”,韩玄飞身跃起,一脚踢向孟绝海的胸口,孟绝海身形转动,躲开韩玄的一脚,顺势一脚踢向韩玄的屁股,却是伏虎掌的第十一招“横踹虎腰”。韩玄空中向上翻了个跟斗,转身爪孟绝海的脖颈,孟绝海锁紧藏头,双臂‘咔咔’之响猛地长出半尺,劈向韩玄胸口,使出了劈挂掌的功夫来,韩玄不待招式用老,使了个千斤坠的功夫,双脚落地,仰仗自己内力深厚,迎着孟绝海的招式拍出两掌。孟绝海跟随陆圣修行走江湖几年的时间,对敌经验丰富,知道自己内力不及韩玄,脚下一动,横移三尺,并不与他比拼内力,用上了八卦游龙掌,步若疾风,身似游龙,招招贯通,趟泥步走得行云流水?,围着韩玄转了起来,六十四招八卦游龙掌变化繁复,只打的韩玄眼花缭乱。

眨眼间二人斗了五十余招,韩玄见他年纪轻轻,武艺竟然如此精纯,心中暗暗吃惊,与他斗了五十余招尚无败势,这要是传扬出去,我拳震中原韩玄还有什么脸面,他本是心胸狭隘之人,心中不由大急,将真气运至十成,出手间真气纵横,内力鼓荡,恨不得一招将孟绝海毙在掌下。

周九华见韩玄出手不讲情面,竟有杀人之心,想起陆圣修教育他的话,打得过一对一,打不过就一块儿揍他狗日的!纵身跃起,将体内真气运至十二成,喊道,“绝海,我来了!”右掌拍向韩玄后心。钟炳春见周九华偷袭,想要阻止身上有伤,慢了一步,急忙提醒道“师叔小心!”

那裂地虎张雄眼疾手快,也不答话,挡在韩玄身前,也是一掌拍出迎上周九华。两掌相撞,“轰”的一声,周九华一个跟斗翻了回去,落地‘噔噔噔’连退四五步,这才稳住身形。张雄这一掌仓促之间迎上,又见对方年少,心存轻敌之意,只用了七成内力,只觉右臂一麻,身子如遭重锤,犹是体壮如牛也直直向后飞去。

孟绝海听到周九华攻来,八卦游龙掌,‘游龙摆尾’、‘双龙取珠’、‘龙举云兴’,数招连连抢攻,打的韩玄措手不及,又听钟炳春提醒,料想是另一个少年从后偷袭,与孟绝海抢攻中,忽感身后一股劲风扑来,来不及细看,挥手一掌拍出,正打在张雄后背之上,虽只用了五分力道,奈何张雄前后被打,“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眼睛一番昏死过去。

孟绝海见他将自己人打的吐血,也不纠缠,纵身跳出圈外,来到周九华身边,哈哈大笑,“掌震中原的神功果然不凡,一掌震了裂地虎!真是牛逼的很啊!”

韩玄这才看到自己的师侄张雄被自己误伤,老脸一红,恼怒至极,面露狰狞之色,恨声道,“两个小子,今天留你们不得!”

“又吹牛逼,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回家打媳妇儿都费劲,还留我们不得,去尼玛的吧,老狗篮子!”孟绝海骂道。

“韩前辈,不要激动,我这兄弟心直口快,你还是先给令师侄疗伤吧,我们兄弟等你便是。”周九华被孟绝海逗得憋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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