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九华!”孟绝海左手抱住周九华,右手抵住他后心,精纯内力输入周九华体内,片刻功夫,周九华面上黑紫色渐渐退去,只是右臂比之前粗重了一倍,黑黝黝的不似人形。这时慕容羽婷和于知乐些许狼狈的跑了进来,看到仍是昏迷不醒的周九华,急忙相问,孟绝海也不知道中的什么毒,那易水阁主和十几名弟子也都从柳雄撞破的墙洞中逃走,不知去向。
于知乐俯身给周九华又是号脉又是翻眼皮,折腾了半天,检查了一阵子,从腰间拔出那把小片刀,将周九华的右臂划开,黑臭的污血流出,慕容羽婷急的眼泪直流,孟绝海也焦躁不安。
“于大爷,九华中的什么毒啊?”孟绝海问道。
“我哪知道,这毒的毒性好强,幸亏九华内力深厚,真气护住了心脉,你刚刚又运功将那些毒素强行逼到九华的右臂,我本想给他将毒血放出来,谁知道根本没有用,哎......”于知乐摇头叹息。
“于伯伯,那柳雄说这‘十日断魂散’没有解药,九华可怎么办啊?对了,柳雄呢?绝海,你可看到有个光头的老头儿?”慕容羽婷满脸泪痕的给周九华包扎着手臂,想起了枯颅狻猊柳雄,擦着眼泪东张西望。
“啊?”孟绝海一愣,这才知道被自己震碎脑袋的老头儿就是给周九华用毒的人,用手指着不远处一具无头尸体,懊恼的说道,“死了,让我把脑袋打没了.....”
“啊!”慕容羽婷惊讶的看了过去,从衣着上看出来正是柳雄,急忙来到柳雄尸体前,在他身上翻找起来,除了几枚暗算九华的毒针,别的一无所获,不由得大急,“那可怎么办,这毒就是他弄的,现在人死了,这毒可怎么解...”说着身子一软跌在地上。
孟绝海心中懊恼,飞身而起,一掌将大殿上‘易水阁’的牌匾击的粉碎,落地后看向慕容羽婷和于知乐,“你们带着九华去后山先走,在山下等我,我就是翻遍了易水阁也要把这解药找出来,到时候我去找你们汇合。”说完不等二人回话,飞身出了大殿。
于知乐将周九华背在身上,慕容羽婷拔剑在手,提防着有人偷袭,二人带着周九华向后山断崖绝壁处而去暂且不提。只说孟绝海,他自大殿中出来,将易水阁转了个遍,竟不见一人,气恼之下,双掌齐出将易水阁山前牌坊推倒,嘴里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就不信这些人能凭空消失,老子挨个搜查着每一间屋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躲到那里去!”
说罢,他自山前开始,凡是可以藏身的屋子他挨个搜查,没有人就出手将这房子打个七零八落,就这样不到半个时辰,已经有几十间房子被毁。躲在暗处的刘江月看着孟绝海发了疯似的在易水阁折腾,眼瞅着千年传承下来的古迹一点点在被摧毁,再也藏不住了,当即拔出剑来,就要出去与孟绝海拼命。
王子翁急忙拉住刘江月,“阁主,不要冲动,我身上有伤,你的修为又不如他,众弟子更难抵挡,现在出去无疑就是送死,那些不过是身外之物,他乐意拆就让他拆,拆完了咱们再修就是了。”
“那就由着他在易水阁这样折腾,将这千年古迹毁于一旦?我可怎么面对我死去的爹爹......”刘江月手中宝剑握的咔咔直响。
“阁主,不必动气,咱们易水阁与这些人已经是势不两立,现如今咱们都不是那人的对手,先让他猖狂一下。再者说了,咱们看不下去,肯定有人也看不下去的。”王子翁劝解道。
“你是说闭关不出的两位老祖?”刘江月眼睛一亮。
“正是!”王子翁点了点头。
二人正在交谈,就听一声惨叫,一间屋子里飞出一人,这人失去一臂,好似包扎好不久,伤口处还有血迹渗出,被孟绝海从屋内扔出,非但没有害怕,嘴里污言秽语的大骂不止。
孟绝海闪身来到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左右开弓,先赏了他几个耳光,这人被打仍大骂不止,“你他妈的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呵呵...你是谁?你说说,要是说出来的人不够资格,老子让你生不如死!”孟绝海冷笑道。
“好,你听好了,我就是易水阁大法王‘枯颅狻猊’柳雄的亲孙子,柳怀远!”他说着对孟绝海啐了一口,眼神无比嚣张的看着孟绝海,“哼哼,识相的赶紧放了小爷,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哼哼...”
“我去尼玛的!”孟绝海一听这小子就是暗算周九华中毒的那个老头儿的孙子,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抓住他还见在的右肩上,用力一捏,几声脆响,将柳怀远右肩捏的粉碎。
“啊...草泥马...我爷爷不会饶了你的,狗日的.....”柳怀远惨叫着。
“啪”孟绝海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柳怀远的脸上,“闭嘴,老子最烦的就是提人的人,他娘的自己不行,天天提别人,妈了个巴子的,我告诉你,你爷爷那个老秃瓢已经老子弄死了,你现在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还能活命,不然老子送你去见你的秃瓢爷爷!”
“噗!”柳怀远吐出两颗后槽牙,满脸不信的看着孟绝海,“不可能,你才多大年纪,怎么会是我爷爷的对手,还把他杀了,哈哈哈,真是笑话,你当小爷是傻子吗?”柳雄在柳怀远心中那就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老阁主死后,易水阁修为最高深的人,怎么可能不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呢,他不相信!
孟绝海看着柳怀远冷笑了两声,抬手封住他的穴道,飞身而去,柳怀远不知他想要干什么,还以为是听了柳雄的大名吓跑了,大骂道,“你他娘的去哪了,有本事别跑啊,草!来人,来人啊!有没有喘气儿的,出来一个,都他娘的死哪去了,没看到小爷被人所伤吗?麻辣隔壁的......”他大喊大叫,声音在寂静的易水阁回荡,骂了没多大功夫,‘啪’的一声一具无头尸体落在他生前,抬头看时孟绝海已经出现在他跟前,“姓柳的,看看这是不是你那牛逼爷爷!”说着拎起柳怀远扔在那句尸体上。
“去尼玛的,你以为随便找了个无头尸体就能骗......”柳怀远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忽然看到那尸体的右手手背上有三个铜钱般大小的疤痕,这是柳雄年轻时执行任务刺杀一位江湖上极为有名的高手,柳雄将那位高手刺杀,手掌却被那高手的暗器打穿,留下了疤痕,柳雄将这疤痕视为骄傲,每每饮酒时,必会说起一番,因此上柳怀远记忆深刻,一眼便认出了眼前具尸体真就是自己的爷爷,枯颅狻猊柳雄。
这柳怀远虽然骄横跋扈、为人恶毒,还算有一丝人性,眼见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死于非命,不由得流如雨下,嚎啕大哭。
孟绝海等他哭了一会儿,一脚将他踹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行了,别他娘的哭了,老子问你,你爷爷可是会使一种叫十日什么的毒,是吗?”
哪知问完后柳怀远怒目而视,“你有种就杀了我,小爷我什么都不知道!”
“好好好,还有些骨头!”孟绝海从背后将大刀摘下,大刀杵在他双腿间,“不说是吧,老子不杀你,你不说,老子就割了你的卵蛋,阉了你狗日的!”
柳怀远一听孟绝海竟然如此狠毒,当即将头一歪,一言不发,孟绝海见状举起大刀用力向他双腿间挥去,及到柳怀远裆部,这小子才大喊道,“住手!”
孟绝海停手,厉声喝问,“说!老子没时间跟你废话。”
“是,我爷爷有一种毒药叫‘十日断魂散’。”柳怀远恨声道。
“解药在哪里?”孟绝海又问道。
“没有解药。”柳怀远说道。
“啥?草泥马的,现在还不说实话是吧?”孟绝海说着又将大刀举起来。
“我没有!那毒药是我爷爷偶然间得到的,是我们易水阁以前的一个用毒高手自己研制的,他弄出来后,还没来得及配解药就死了,所以根本没有解药!”柳怀远大声喊道。
孟绝海死死盯住柳怀远,见他不似说谎,心中更怒,“他娘的!你们这群王八犊子,什么毒都敢用,那这毒怎么解,有没有解毒的办法?”
“不知道!”柳怀远说道,“这毒根本无药可解。”
柳怀远这句话对孟绝海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想到身中剧毒无药可解的周九华心如刀割,一脚踢在柳怀远的丹田气海上,将他踢出数丈,变为废人昏死过去。孟绝海仰天长啸,双手握住刀柄,将全身真气运至大刀,怒吼一声劈了出去,一道数丈的庞大刀气劈出,‘轰隆隆’几声巨响,将一排房屋劈成两半,“出来!易水阁的王八蛋,都给老子滚出来!”他怒声喝骂,势若疯虎一般,双手握刀,连连劈出,每一刀斩出,便有数间房屋倒塌,当他劈出第八刀时,空中传来一声‘住了罢!’一道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出现,袍袖一挥边将孟绝海的刀气化为乌有,一个闪身便到了孟绝海身前两三米的地方。
孟绝海打量着眼前这人,双鬓斑白,头发用一根玉簪别在脑后,身穿一件大袖长袍,中等身材,“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只是你在这胡闹,搅了我的修行。”那人苦笑了一下。
“你是易水阁的人?”孟绝海问道。
“也算是易水阁的人吧,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那人说完,不待孟绝海说话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因为什么在这折腾,你那朋友所中的毒,十日之内并无大碍,你现在带你那朋友去药王山还是有救的。”
“当真?”孟绝海问道。
“呵呵...你去了便知,老朽何苦骗你,小伙子,你当速速前去,不要在这耽搁时间了。”那人苦笑道。
“药王山在哪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孟绝海问道。
“药王山就在离此八百里的西南方向,你们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老朽良言相劝,你信与不信,我也没有办法。”那人说着不见任何动作身子悄然而起,宽大的袍袖一挥,飘然而走,眨眼间失去了身影。
孟绝海想要追时,已然来不及,思索了下,朗声说道,“多谢指点,不过要是我那兄弟因此丧命,再来时就是你们易水阁灭门的时候。”说完转身向后山而去。
孟绝海走后不久,那人闪身出现在大殿之上,长叹一声,又一道身影出现在那人身旁,低眉垂目一言不发。
那人淡淡开口,声音却悠悠传出,“都出来吧!”
不大功夫,刘江月、王子翁率领几十名弟子来到大殿前,纳头便拜,“参见二位老祖!”
那人扫了一眼,叹了口气,“真是一代不如一代,都起来吧,我二人受过你们易水阁的恩,答应在此守护百年。不过这百年之约早就到了,只是这里还算清净,我二人才未离去,如今这太乙山被你们弄成个是非之地,搅乱我二人修行。今日化解易水阁此难,也算有所交代,就此离去,你们好自为之!”说完与另一人,联袂而去,等众人起身看时,哪还有半点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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