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绝海被打 九华被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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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草屋屋外,孟绝海被点中穴道头上脚下的吊在一棵大树之上,那妇人端着一盆凉水,“哗”的一下泼在他的脸上,冰凉的清水刺激下,孟绝海呻吟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穴道被封吊在树上,看着那妇人正向茅草屋走去,大喊道,“大姐,饶命啊,我不是药王谷的人,大姐.......”

那妇人也不理他,走进茅草屋,不一会儿从茅草屋中,左手端着一个黑色的陶罐,右手拎着一根乌黑油亮的藤条,迈着欢快的步伐向孟绝海走了过来,走到近前,一把抓住孟绝海的头发,仔细的打量着。

“大姐,误会!全都是误会,我真不是药王谷的人,大姐.......”孟绝海解释着。

“呵呵...每一个被我抓到的人都说不是药王谷的人,这里整年也看不到一个外人,休想骗我!”那妇人将他的头发用力一扯,“小伙子,好好享受一下吧,哈哈哈......”

“大姐,你和药王谷有什么仇怨,跟我没关系,我是东北那嘎达滴,你听我口音,不是本地人,我真是走错了......哎~大姐,你要干哈!?不是,我说的都是真话,大姐,大姐,大姐呀......”孟绝海见那妇人转身将黑色的藤条沾满了水,又从黑色的瓦罐中抓出一把粗盐涂抹在藤条上,吓得哇哇大叫,那妇人手里抓满了粗盐,轻轻摩挲着那根藤条,眼神中爱恨、失望、痛苦、挣扎、疯狂......复杂的情绪交织着,颤抖的举起藤条,嘴角一抹残忍的笑容挂在那张端庄的脸上,异常的诡异.....

“大姐,别别别,你真的误会了,兄弟我是襄平孟家的,瘪犊子才是药王谷的人!卧槽,大姐,你这是干哈?SM?啊~卧槽尼玛........”孟绝海还在解释着试图让那妇人饶了他,哪知那妇人并不理他,高举藤条,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听到孟绝海的惨叫,那妇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光彩,似乎喜欢极了这种惨叫的声音,藤条疯狂的抽打着孟绝海,“啪啪”之声不绝于耳,孟绝海开始还在求饶,后来开始用尽了脏话骂着那妇人,然后又开始求饶,最后只惨叫了几声,昏迷了过去.......

那妇人不停地抽打了百十下,每一下都是用尽了全力,见孟绝海没了动静,弯着腰双手扶着膝盖,漂亮的脸蛋散着一抹潮红,额头上布满了细细的汗珠,檀口微张,长出一口气,“巴适滴很......”也不管孟绝海的死活,转身向茅草屋走去......

…………

药王谷后山,三间房屋灯火通明,最东边一间屋子里,一个硕大的木桶里,黑乎乎的药汤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药汤冒着热气,一个长胡子长眉毛的老头儿,手指慢慢伸进水里,迅速的拔出来,嘟着嘴吹着,“呼~呼~烫死老子喽……”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身边昏迷的周九华扒了一丝不挂,一把扔进滚烫的药水之中,饶是周九华昏迷不醒,仍被烫的发出痛苦的呻吟声来,皮肤犹如煮熟的大虾一般通红......

老头儿坐在外间的八仙桌前,从怀里摸出两个草纸包,小心翼翼的一层层打开,一个里面是三两油炸花生米,一个里面有三两五香蚕豆,老头儿各捏了一颗放在嘴里,咯嘣咯嘣的嚼着,翻着那竹篓,将东西都拿了出来,脑袋伸进去看了半天又将竹篓倒过来拍打了几下,嘴里嘟囔着,“仙人板板,老子的酒呢?”说罢一闪身出了屋子,约莫三五分钟,又飘然而回,左手拿着一把白瓷酒壶,右手拿着一个白瓷酒杯,探出头去左右看了看,用屁股将敞开的门关严,嘿嘿笑着,“我那大师侄还是啷个憨批一个,哈哈哈......”

倒了了一杯酒,小口的抿了一下,嘴里咂么着滋味儿,又吃了两颗花生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呃...啊~,巴适的很!大师侄泡酒的手艺比师兄当年可厉害多了!”

老头儿吃一粒花生米或者蚕豆,品一口酒,喝的很慢,约莫喝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将哪壶酒喝完,舔了舔嘴唇,打着酒嗝,将剩余的花生米和蚕豆又仔细的包好,放入怀中,咂么着滋味儿,走进东边的屋子里,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水不在冒热气,刺鼻难闻的气味儿,也淡了不少,见周九华也已经不在呻吟,伸手探了探鼻息,“瓜娃子,生命力蛮强的唻~”。说着转身出屋,从西屋里搬出一块两米见方的大木板,放在八仙桌上,又进了东屋,将药水里的周九华“哗啦”一声拎了出来,“啪叽”一下,扔在大木板上,将周九华放平身子,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锃明刷亮的小刀来,嘿嘿笑着,正要向周九华的头上‘下刀’........

外面“妈呀”一声,老头抬起头,问道,“那个?”。

“丁零当啷”的摔倒后撞碎东西的声音,脚步凌乱的跑远了........

“憨批~跑啥子嘛......”老头嘟囔了一句,先用小刀刮着周九华的头发,‘唰唰’之声甚是清脆.......

.............

药王谷的大殿里,三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看着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正在聊着什么,一个五十多岁,身穿黑布麻衣的中年人,一脸慌张的闯了进来,“师弟,掌门师弟呀,有大麻烦喽~......”

“大师兄,你慌里慌张的跑什么啊?让那些晚辈弟子看到,像个什么样子!”那女子蹙着眉说道。

这‘大师兄’抓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吨吨吨’的一口喝干,稳了稳心神,拱着手说道,“二师弟、三师弟、掌门师弟...啊,还有五师妹,大事不好了,师叔他老人家回来了!”

‘二师弟’、‘三师弟’和‘五师妹’听完齐刷刷的看向‘掌门师弟’,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不是说已经通知了大师兄了吗?”

“呃...这个...呵呵...这个是吧...哈哈...”,‘掌门师弟’挠着头有些不知所措。

“你们都知道师叔他老人家回来了?”‘大师兄’看着四人问道。

“嗯!”几个人点了点头。

“掌门师哥先知道的,通知我们来商量一下对策,他说已经通知你了呀,大师兄!”,‘五师妹’解释道。

“啥子?掌门师弟通知的你们?”‘大师兄’瞪着眼睛看着几人,见他们点了点头,‘嗷’的一声扑了过去,“木修远,老子跟你拼了,老子从小疼你个瓜皮......”

“大师兄!哎吆......”木修远刚要解释,被‘大师兄’一把抓住头发,木修远急忙挣扎,不一会儿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二师弟’捂着脸不忍直视,‘三师弟’急忙站起身将大殿的门关上,‘五师妹’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指甲刀修施着修长的美甲......

过了一刻钟,两个人衣衫凌乱,满脸伤痕的停止了扭打,木修远揉着青肿的眼角,“哎吆...嘶~张牧,你下手太狠了,连掌门都敢打,哎吆...呵...你这是以下犯上知不知道!”

“呸!你个憨批,老子是你师兄,是你大哥,你少...呵...嘶...”张牧捂着红肿的嘴角,“你少跟老子摆掌门的架子,你通知他们三个,知道老子就在师叔隔壁住,不通知我,你是不是想老子死啊!?”

“屁话,弟子都不敢去,怎么通知你啊!”

“那你不会去?”

“老子也不敢!”木修远梗着脖子说道。

“你...你...”张牧气的用颤抖着手指指着他,转头看向想笑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的另外三人,心下更是生气,“马天雄!宋乘风!秦修竹!还有你木修远,你们四个兔崽子,那个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没想到......没想到你们竟然这么对我,老子要跟你们绝交!”

“大师兄,大哥!我们错了,快起来,地上凉。”三师弟宋乘风赶忙走过去搀扶着张牧。

“大哥,你息怒,息怒...呵呵....要怪就怪老四...”马天雄也过来搀着张牧说着还踢了木修远一脚,“还不过来扶一把大师兄!”

木修远站起来不情愿的将张牧搀起来,“大师兄,这事儿真不能怨我,你也知道,自从十年前师弟我中了师叔的‘丈夫再造丸’......哎~将你弟妹差点打死,导致你弟妹性情大变,到现在我已经十多年没出过这药王谷了,就怕被你弟妹抓住,丢了这条性命......呜呜呜......师叔给我这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想当初我和你弟妹何等的恩爱啊~哪能想到......呜呜呜......”木修远解释到最后依然大哭起来。

“别哭了,掌门师弟,是哥哥我错怪你了......”张牧看着木修远难过的样子,此时也不在生气,反倒是安慰起他来,哪知这一安慰,木修远抱着张牧哭的更加大声,木修远这一哭,张牧好像也想起了被师叔折磨的场景,二人抱头痛哭。

马天雄、宋乘风、秦修竹看着二人难过的样子,也不禁抹起了眼泪,哭了片刻,马天雄擦着眼泪,抽泣着劝道,“掌门师弟、大师哥,你们别哭了,大师兄你刚才来的时候,师叔他老人家在干什么,有没有跟过来啊?”

听到马天雄的话,张牧忽的止住悲声,一拍脑袋,“气糊涂了,哎呀,我忘了说了,中午我贪了几杯,晕晕沉沉的睡到刚刚才醒,醒来后我见师叔他老人家的屋子亮着灯,我懵懵懂懂走过去,哪知......”张牧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大师兄,你看到了什么?”四个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悚的看着张牧。

“哪知......”张牧咽了口口水,“哪知......我看到师叔将一个青年男子从大药桶里拎了出来,扔在案板上,手拿手术刀,杀猪一般的捅向那个青年......我一时慌乱,也没有看清那青年的样子,不知是你我谁的弟子......”

“啊!?”木修远大吃一惊,一掌拍在桌子上,“师叔怎敢残害门下弟子,简直罪无可恕!”

“张牧、马天雄、宋乘风!”

“在!”

“本掌门命令你三人将那南宫典老儿擒到此处,本掌门和五师妹在此接应你等,速速前去,不得有误!”木修远一本正经的说道。

“什么?”

“啥子?”

“你和五师妹在这里接应我们,接应个粑粑!”三个人瞪着木修远。

“你们难道想抗命不遵?我可是掌门!”木修远扯着脖子喊道。

“呸!老子几个看得起你,叫你声掌门师弟,看不上你,你算个锤子!”宋乘风骂道。

“对头!你算个锤子!”张牧和马天雄附和道。

“好了,好了,你们四个别演戏了,不就是想让我去吗?”秦修竹白了四人一眼说道,“我去可以,只是你们也要跟在后面,十年未见师叔他老人家,虽然师叔对我最是宠爱,我这心里也是有些打鼓.......”秦修竹拍着丰满的胸口。

“好说,好说,师妹当真是大仁大义!”四个人竖起大拇指称赞着。

................

茅草屋外,大树上吊着的孟绝海,渐渐恢复了意识,滴答滴答的鲜血向下留着,被沾着盐水抽出来的伤口,钻心的疼痛,活了二十一年,孟绝海从来没受过这等罪,低声的呻吟着抬起头看了看茅草屋方向,暗运内力,发现被封住的穴道,已经自行解开,默默的运行内力,减轻着鞭伤的痛苦,心中暗骂那妇人变态,自己也是倒了霉,因为偷吃了一只鸡,差点被打死。

“他奶奶的,别让老子活着逃出去,如若不然,老子定要你个变态娘们儿好看!”

“还有他娘的药王谷,把九华偷偷弄走,对我却不管不顾,忒你娘的不是人,要不是他们,老子能让这变态娘们儿差点打死?你等老子逃出去的!”孟绝海此时恨药王谷的人比恨这妇人更甚.......

孟绝海真气运行大周天,行功运气了近一个小时,身上渐渐有了些力气,忍着疼痛晃动着绳子,一下,两下......随着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孟绝海终于抱住了大树,“哎吆......”身上剧烈的疼痛让他差点大声叫出来,唯恐惊动了那妇人,生生忍住钻心的疼,没有叫出来,看着茅草屋没什么动静,孟绝海慢慢的向上拱着身子,每动一下,伤口处那股儿疼痛就让他闷哼一声,汗水混着血水向下不停地滴着......

终于孟绝海抱着大树,将自己的身子和绑着的双腿形成一个“U”型,咬着牙,双手摸到了绑着双脚的绳子,手指微运内力,轻轻一捻,绳子断开,双脚轻轻抖了十数下,这才将双脚上的绳子弄散,抱着大树盯着茅草屋,一点点的从树上慢慢滑下,生怕惊动了那妇人。

此时他浑身被藤条抽的皮开肉绽,动一下都疼得钻心挠肝,行动不便,实在怕惊动了那妇人,被再次抓住。等到双脚落地,这才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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