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旁边,是两个少年。
一个是林家军里速度最快的林一,而另一个,是已经跟在夏凌身边有一段时间的林九。
看着自己这一次扎的位置不偏不倚,林九十分开心。
“我就知道,这一次一定能够很稳。”
“怎么样王爷?这一次没给你丢脸吗?”
“怎么?”
圣女一手捂住脖子,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怎么可能!
他不想相信,可又不得不信。
夏凌这个废人给了他一刀,这一刀几乎要了她的命。
这两个小畜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的身后,封住了她的穴位,让他不能运功来保护自己。
脖子上的疼痛感后知后觉地传来,圣女重重地倒下了。
如果她今天不来这青州王府,说不定还可以继续活下去。
虽然不知道能活多久,却不一定是今天就死掉。
可她以为,夏凌没有能力置他于死地。
于是她在王府里作死,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她不停地往外喷这血,看着实在有些吓人。
可即便她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还是不会轻易死掉。
他毕竟已经是小宗师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一点伤立马就死掉。
她体内的真气足以让他支撑好一阵子。
可如果穴道一直被封住,就算有真气护体,她也会因为所有的血液全部流干而亡。
“关云,把人带走!”
“是!”
大胡子丝毫不动怜香惜玉,直接把人拖走了。
林九也被夏凌喊过去看着。
“如果她说愿意在陛下面前作证,就帮他止血。”
“是!”
林九买着他的小碎步一路往前。
关云把人扔到了后院里最偏僻的一个院子里。
“交给你了小九!”
“要不要我帮你废了她的丹田?”
“万一她冲破了穴道,对你动了杀心,你可来不及逃跑!”
林九笑嘻嘻地拿出一包银针。
“放心!他不会有那个机会!”
“嘿嘿!”
平时扎三儿那个女人已经扎腻了。
现在好不容易来一个新人,一定要在他死之前多扎几针。
不然实在是太浪费了。
王爷说了,如果不会就要多练。
因为,勤能补拙。
王爷还说,人会有肌肉记忆。
只要他练习得足够多,就一定会越来越稳。
这不,这一次的几个穴位就找得很准。
“你……”
此刻的圣女看上去十分滑稽,脖子上在不停地往外喷血,手脚也在不停动来动去,看起来更像是一只虫子。
对,像是一只垂死挣扎的虫子。
林九睁大了好奇的眼睛,没有一点害怕。
“这里是天枢。”
“这里是太乙。”
“这里……”
“啊!”
后院里不停发出惨叫声。
林九又在拿人练手了。
夏凌摇了摇头,再次把目光落到了大家的脸上。
“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是,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所有人都摇了摇头。
只要兵二小声地问了一句。
“王爷,到底是希望这个圣女死还是希望他活着?”
如果王爷要让他死,刚刚让关云毁了她的丹田就可以了。
可是夏凌没有那么做。
如果下令不希望他死,那为什么要绕那么大一圈,还要让她受伤。
夏凌拍了拍兵二的肩膀。
“我想不想杀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怎么活着。”
兵二的脑子本来就不聪明,夏凌这么一说,他更听不懂了。
到底是想杀他,还是不想杀他呢?
夏凌也知道自己说得不清楚,干脆坐了下来。
“她的身份,现在很尴尬。”
“她是个叛徒,不管对谁来说,她都是个叛徒。”
“她的死,是迟早的事情。”
“但如果这个时候他选择弃暗投明,说不定还有一线活着的希望。”
“可他左右摇摆,什么都想要。”
“对于这样的人,我是不会要的。”
“她今天是可以为了自己出卖原来的东家,明天就会为了新的利益出卖我。”
“把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就是在自己的头顶上放了一把刀,不管什么时候都睡不安稳。”
“可我是不直接杀了他。”
“是因为,我还需要用她,做一个更大的局。”
更大的局?
这一次,不仅仅是兵二,其他人也被下令绕糊涂了。
圣女不过是一个棋子,一颗棋子失去了他的作用,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
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夏凌留着他,有什么用?
振安区御前告状,三太子派人杀他吗?
这件事的结果大家都能想到。
圣女死,太子被教训。
夏凌不但不会把太子拉下来,还会再次在虾皇的心里放上亿颗新的钉子。
夏凌还是个痴傻皇子时,皇帝就已经起了杀心。
如果真的写了折子弹劾太子,只会让皇帝对他戒备心更强。
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看着大家的神情,夏凌突然掉转了话头。
“本王难道就不能是想调出圣女背后的殿主吗?”
“据说,那个殿主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说完,夏凌嘿嘿一笑。
结果很明显,不会有人愿意相信他。
看气氛有点不太对,夏凌让所有人站好,继续开始跑步。
等跑完了步,夏凌开始教他们在训练场上进行穿梭。
所有人在训练场上又是跑又是跳,却一整天了连枪都没有摸到。
尽管内心还是有些犯嘀咕,可他们还是认真地坚持了下来。
如今,他们对于夏凌又有了新的认识。
对于他要求做的事情,自然不会再有任何的怀疑。
与此同时,京中皇城。
夏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眼前的折子发愁。
“夏常,最近那边的情况样了?”
夏常早就准备好了,把手里的文件递了过去。
“青州王最近做了很多事。”
“哦?”
夏皇疑惑地看了夏常一眼。
“看样子你最近对他比较上心啊!”
夏皇话里有话。
可夏常一点不慌。
他没事儿人一般,去给夏皇捏了捏肩膀。
“陛下的事,自然就是奴才的事儿。”
“奴才上心是应该的。”
要不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
几句话,夏常就把皇帝对自己的怀疑变成了自己忠心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