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是浮躁,夏安就越是淡定。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在夏皇的面前出这个风头。
如果今天不把夏皇给哄高兴了,他的王爷之位就回不来了。
而且,从小到大,夏安一直都是被夸赞的那个人。
大家都说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不仅是先生会夸他,就连江湖上的文豪,也会夸夏安是一个聪明的人。
他从小就有很多特别的心思。
把几个环对他来说,应该不难。
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以后,夏安起身了。
“不如我来试试!”
覃月和秦贵妃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个倒霉孩子,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好不容易把他从牢里给捞出来了,接下来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做不行吗?
他非要出来凑热闹。
如果凑热闹的时候还能给敌人致命一击,他们也就算了。
可是他每次出来,都是在给自己秦家兄妹拖后腿。
第一套方案行不通,他们已经交换了眼神,要进行第二套方案了。
万万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又出来搅混水了。
如果这一次再出意外,怎么办?
夏皇一定会勃然大怒。
秦贵妃想要制止自己这个蠢货儿子。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
这样的场合,如果夏皇不主动让她说话,她是没有说话的权利的。
尤其还涉及到两座城池的归属,她更是不敢乱说。
那边,秦越也摇了摇头。
实在是来不及了,只能静观其变。
朱使者乐见其成。
“三皇子请!”
朱使者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夏安把东西从一个大臣的手里接了过来。
夏安确实脑子要转得快些,至少比现场的这些大人要快些。
他把东西拿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已经过了好几轮。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
就连已经觉得没戏了的夏皇,都突然睁大了眼睛。
夏皇连忙开口:“老三,如果你能把他全部解开,朕重重有赏!”
夏安更有信心了!
也不枉费他在那里看了这么久。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夸赞夏安,像是一开始夸赞杜石一样。
夏安高兴坏了。
他一边感谢夏皇,一边不停地摆弄着九连环。
这个时候,夏凌已经吃撑了。
他双手环抱,静静地看着夏安。
这种酒席,不能迟到早退。
吃饱了也要在这里干坐着,和那些不熟的人虚以为蛇。
夏凌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应酬了。
这也是他当初选择去当特种兵的原因。
结果现在穿越了,还是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实在是!
无趣啊!
邹玲没有心情看夏安怎么在这里解九连环,也没心情看其他人是怎么吹捧的。
他现在觉得眼皮子真的很重。
可以睡觉吗?
夏凌特意侧了一下身子,确认夏皇看不清自己的表情了,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睛。
场上叮叮当当的声音,更像是夏凌的催眠曲。
一会儿的时间,夏凌就真的睡了过去。
直到一阵雷鸣般的声音突然把他吓醒。
“请父皇恕罪!”
“请父皇开恩!”
开什么恩?
夏凌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夏安跪在了地上,面前还有一滩液体。
所有人都面露难色。
只有朱使者笑得十分阴险。
“殿下愿赌服输,可一定要记得大夏欠我们的金银。”
金银?
怎么扯到金银了?
刚刚不是还在说城池的事情吗?
怎么赌注说变就变?
那个九连环也没有被解开啊!
夏凌看着地上的九连环,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大哭,裤子都湿了的夏安。
这是尿裤子了?
被吓得?
这大殿上有什么东西能把一个人吓得尿裤子了?
夏凌给了兵二一个眼神。
一直守在这里的兵二吃到了一手瓜,连忙俯身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简单的和夏凌说了一遍。
夏凌愣在了原地。
想不到啊!
这个夏安,居然是个傻子。
人家给他挖个坑,他就往里跳。
给他挖个坑,他又往里跳。
这样的人,别人把它卖了,他还要给人数钱呢!
实在是可怕!
原来,夏安那家伙解不开九连环,就开始说这东西本来就有问题。
于是,和朱使者接着打赌,问他有没有其他的东西。
朱使者手里当然有各种各样的稀奇玩意儿。
这一次,他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东西。
东西一共有六面,朱使者要求夏安把每一个面的颜色都转成一样的。
好家伙,这不就是魔方吗?
想不到这家伙居然真的有魔方。
夏凌更加确认,这个人不见简单。
至少有一点,他手里的东西,不属于这个时代。
这个倭国,一定有什么东西,或者有什么人,是大家都不知道的。
不然他们怎么总是这么嚣张。
同样,夏安以为自己可以做得到。
于是他和朱使者打赌。
如果输了,他代表大夏给倭国十万黄金白银。
这还不是最蠢的。
毕竟到这里,也仅仅是金银的问题。
如果夏安有这些钱,丢的也是他一个人的脸面。
可他偏偏要作死,说自己如果能做到,就让朱使者像是一条狗一样,从他的胯下钻过去。
堂堂一个皇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实在是有辱大夏颜面。
这不是相当于告诉倭国,大夏的皇子是个三教九流的下三烂吗?
当着夏皇,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大夏的三皇子,居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实在是匪夷所思。
对方好歹也是使者,你居然想要如此公然地侮辱他?
蠢货两个字,已经不足以概括这个颠公了。
还有更颠的。
朱使者同意了。
不过,他也说了,如果夏安不能把那东西的每一面都变成一个颜色,同样的,夏安也要去钻他的胯下。
怎么对于钻胯下这件事情有这么大的安好啊?
夏凌不理解。
你们两个颠公,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代表的是自己的国家吗?
那个狗皇帝呢?
这么离谱的十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
还有那些大臣。
他们的眼睛是瞎了还是聋了?
都不站出来建议一下吗?
平时不是很能说吗?
夏凌眯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了这一屋子的人。
一屋子颠公,没一个正常的。
得走!
走迟了不知道谁又会发疯了!
“大夏皇帝。你们的皇子难道要出尔反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