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马尘、赵教授、卫晴三人在院子里吃饭，夕阳余晖洒在身上，显得格外温馨。
“卫晴，我真是没想到，你私底下竟然是这样的。”
马尘看着眼前这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忍不住感叹道。
“怎么？很失望吗？”
卫晴笑着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光芒。
马尘挠了挠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有点反差萌。”
马尘和大胃姐PK直播的镜头里，她一直都是很成熟的妆容和打扮，甚至是身材都有些微胖丰满。
可线下实际看来，大胃姐的年纪，不过只有二十岁出头，画了淡妆之后，就更显得青春靓丽，哪怕是微胖的身材，在私下看来也属于“脱衣显瘦、穿衣有肉”那一挂，和胖这个词压根不搭噶。
“没办法，为了生活嘛。”
卫晴笑着说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无奈。
卫晴知道马尘对这一点很好奇，继续说道：“哪一行都不好混，这一切都是为了直播效果，我以前直播的时候就是用的本人日常形象，那时候年纪太小、身体太瘦，压根没法吸引观众，直播间也压根没几个人。”
“后来，我和一个头部主播PK输了，她让我化老化胖接受挑战，我那时候就让我工作室的团队，把我化老十岁，看起来像三十多一样，再配合上能让人视觉上变胖的鱼眼镜头，也就打造出了一个三十岁出头的丰满大姐。”
“没想到这个直播形象还挺受欢迎，团队为了直播效果，以后的妆发造型也都往丰满大姐形象上靠拢，最终成为我自己的人设IP，这才算是把大胃姐这个账号做起来。”
说完，卫晴压低了声音，脸色神秘兮兮：“抖乐上的头部主播，我基本上也都私下组过饭局，实际上，大部分主播的人设，和私底下的形象都是判若两人，他们私下的真实人设是没有人在乎的。”
“那说到底，网红的形象和人设其实就是商品的一部分，是商品就会包装营销，只是经营起来的IP品牌。”
“是啊，网红也不容易。”
赵教授也感叹道：
“现在的年轻人，为了博眼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噗！赵教授，您这话说得，我们这叫敬业！”
卫晴笑着反驳道。
“不过有一点您算是说对了！”
“千禧年一代出生的年轻人，普遍接受互联网比较早，注意力基本上不会太集中，大概三分钟时间也就没耐心了，所以，他们能接受的信息，必须满足快节奏、时间短、噱头足三个特点。”
“现在的视频，开头吸引眼球，才能让他们看下去，之后不超过三分钟，才能提高完播放度。”
“关于网络，肯定是你们这些年轻人懂得多，我们这些老家伙，就会种个田。”
赵教授笑着摇摇头，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吃饭。
“赵教授您要说您是个种田的，那可就太谦虚了，您的这篇改良胭脂稻的论文，算是开了国内胭脂稻研究的先河，以后那可是要载入史册的。”
“您要是说自己的种田的，那我们就只能是卖艺的了。”
卫晴做主播那么年，还是知道人情世故场面话，赵教授那可是上过报纸的大人物。
赵教授摆摆手：“人怕出名，我就是想解决胭脂稻的增产难题，谁知道出了名那么麻烦，天天都要被采访，烦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互联网时代就是这样，各行各业做出成绩了，都可能成为网红。”
“我吃饱了，我去外面消消食，你们慢慢吃。”
卫晴放下碗筷，揉了下肚子。
“吃这么少？我看你平时直播，不都吃得挺多的吗？”
卫晴碗里还有半碗米饭，刚才也只是吃了几口菜。
“是啊，直播吃完我肯定要催吐的，要不然那么多东西，根本消化不了。”
卫晴说完，自顾自起来活动腰肢，伸了下懒腰。
“去吧，去吧。”
马尘摆摆手，目送着卫晴走出院子。
“马尘，你觉得这个卫晴怎么样？”
卫晴走了以后，赵教授突然问道。
“啊？挺好的啊，性格开朗，为人也挺真诚的。”
马尘愣了一下，不知道赵教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那就好，那就好，我看你们年纪相差不大，在一起还是挺般配的嘛。”
赵教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再说话。
“赵教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人家就是来找我合作直播的。”
马尘扶额叹息，这老头子也挺爱八卦的。
“哎呀，都是年轻的男娃子、女娃子，一起耍朋友也很正常嘛。”
马尘一头雾水，不知道赵教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摆摆手结束对话。
过了一会儿，卫晴回来了，脸色却有些不太好看。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马尘关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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