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缓缓落下，露出一脸愤怒的赵立春。
“胡闹，一群国家的高级干部，堵在一个收费站里，成何体统！”
众人低下头，不敢去看赵立春。
“都赶紧上车，把路让开，别影响群众生活。”
训斥完众人，赵立春让司机开了过去。
后面个市一把手也不敢超过赵立春，纷纷跟在屁股后头。
西莞市。
会议厅里，方寒自然还不知道因为他，差点造成一场汉东省级别最高的交通堵塞。
此刻他正在站在台上，向乔布斯和公司代表们讲解着西莞市的情况。
乔布斯坐在台下，越听眉头越是皱在一起。
西莞市的大小，工业规模，和他想象的太小。
哪怕是一个零部件的生产厂子，西莞市也难以承受的住。
半个小时后，方寒介绍完西莞市的大致情况，便中场休息。
在一众公司代表幽怨的眼神中，与乔布斯一同来到休息室。
落座后，乔布斯努力组织着语言。
“方寒先生，非常抱歉，西莞市太小了。”
“只是一座工厂，我看西莞市也很难承受。”
“苹果公司要的是能够承担全国订单的超级大工厂，是一整条的产业线！”
“西莞市，不适合苹果。”
方寒嘴角一咧，并没有因为乔布斯的话而气馁。
事实上，他本来就没有想苹果在西莞市建立工厂。
前世他也进过像富土康那样的血汗工厂。
压抑、昏暗的工厂，并不是方寒想要的。
“乔布斯先生，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
“那你还邀请我来西莞市？”
乔布斯愤怒的站了起来。
在他看来，方寒的这般举动，分明是在戏弄他。
“乔布斯先生，请您冷静一下。”
“我邀请您来，是为了另一件事”
“在西莞市，我们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溶洞。”
“溶洞？”
乔布斯有些不解，他以前来中国旅游的时候，确实是逛过一些溶洞。
里面风景是别有风味，可却与工业一点关系都没有。
“方寒先生，想要开发溶洞，您应该去找旅游公司。“
”而不是来找我，我对旅游一点兴趣也没有。”
“乔布斯先生，请相信我，等我给您介绍完，您一定会对这个溶洞大感兴趣。”
看着方寒面色严肃，不像在开玩笑。
乔布斯也冷静下来，坐回位置。
“乔布斯先生，您决定二十一世纪什么最重要？”
“人才？”
“不，是数据！”
“数据？”
乔布斯一脸不解。
方寒脸上泛起自信的光芒。
作为一个从2024年穿越过来的人，他自然是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下的一切信息进步，都和数据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然，乔布斯先生，数据才是最重要的！”
“如果我们能够掌握海量的数据，就可以轻而易举分析出一个人的喜欢。”
“比如我们通过大量的数据分析出，喜欢吃橘子的人也喜欢吃苹果。”
“那么，”
乔布斯一点就透，瞬间就明白了方寒的意思。
“那么我们就可以在别人搜索橘子的时候，给他推荐苹果！”
“只要有了数据，就能挖掘出用户的需求！”
“挖掘出了需求，就找到了商机！”
“这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能够改变全世界的机会！”
乔布斯激动地跳了起来。
方寒的短短一席话，如同一颗核弹一般，在乔布斯脑海里炸响。
乔布斯在商界叱咤风云许多年，只听方寒的一段话，就由点及面，想到了无数的可能！
“是的，乔布斯先生，这就是数据的魅力。”
“但我还没想明白这和溶洞能有什么关系。”
方寒继续笑着引导乔布斯。
“乔布斯先生，数据需要存在服务器里。”
“海量的数据就需要海量的服务器！”
“乔布斯先生，我相信，您比我更知道，服务器最需要的是什么？”
“稳定的电，还有稳定的温度！”
看到乔布斯已经上道，方寒脸上光芒更甚。
是的，乔布斯先生。”
“巨大的溶洞就是天然的散热器！”
“西莞市山多，水也多。”
“水从山上留下来，我们只需要建立一个发电厂，就能有源源不断的电产生。”
乔布斯瞬间便被方寒的一番话说动。
身为苹果公司的领航人，他最关心的就是苹果公司未来的发展。
如今方寒给他指出了一条康庄大道，怎么不让乔布斯心潮澎湃。
“方寒先生，您刚刚的哪一些话就足以价值百亿。”
“现在我对您说的溶洞非常的感兴趣，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乔布斯开完玩笑，哈哈大笑起来。
“乔布斯先生，您要是愿意，我们可以现在就去。”
“好啊！”
“陈秘书。”
候在门外的陈秘书听到方寒叫他，快步走了进来。
“帮我准备辆车，我要和乔布斯先生出去一趟。”
“是！”
听到方寒要和乔布斯单独出去，陈丰暗自欣喜。
像乔布斯这样的大公司，待遇自然与寻常的公司不同。
关起门来谈合作是大公司间的惯例。
乔布斯愿意和方寒谈，就证明合作有戏！
“后面的会议我就不参加了，你代表我开就行了。”
“是！”
将事情吩咐完，方寒便带着兴致勃勃的乔布斯赶往溶洞。
简短的休息时间结束，一众公司代表都回到座位上，期待着下一半场的开始。
讲完了虚的，就该谈一谈实的了。
随着陈丰站上台，公司代表们却发现方寒和乔布斯都没回来。
没了主角，他们这些配角可唱不来戏。
“陈秘书，方书记和乔布斯先生哪去了？”
有胆大的公司代表举手提问。
陈丰脸上露出会心一笑。
“方书记和乔布斯先生单独出去了。”
公司代表们自然认为两人单独出去是去敲定合作。
不能知道谈判细节，让公司代表有些失望。
不过随后又开始期待，方寒和乔布斯谈完后，会带来怎样一场发展盛宴。
张彪不知道会议厅里面的情况。
此时，他还守在会议厅的门口，无比懊恼。
如果他没有出去的话，一旦方寒和乔布斯合作谈成，大发集团将会是获利最多的那个。
可惜一切的希望被他给亲手掐灭。
断人财路，杀人父母。
如今自己把自己的财路给断了，张彪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张彪回头望了过去。
只见赵立春带着浩浩荡荡的市一把手队伍走了过来。
负责维持会议的工作人员立马迎了上去，并示意保安将张彪等人赶到一边。
张彪站在旁边，看着赵立春走进会议厅。
心如死灰。
赵立春都来了，看来苹果是铁定要落在西莞市了。
想了片刻，张彪重重抽其自己耳光。
“叫你嚣张，叫你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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