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微微亮,后院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段小千睁开眼睛,挪开架在自己身上的两条腿,坐起身看着身旁四女。
淡黄的肤色没有半点衣物衬托。
有时候段小千真希望,自己能像传闻般,拥有双修功法,哪怕实力不增,起码不会憋着难受了。
由于睡得是柔软顺滑的丝绸蚕垫,加上有点闷热的天气,段小千又回归了以前节约空调费从而养成的睡觉习惯。
四女服侍段小千穿上衣物,随后自己也穿上衣物,跟着段小千前往侧院锻炼着。
其余丫鬟也在半小时里陆续来到侧院锻炼。
锻炼持续两个小时,每人基本是大汗淋漓。
锻炼完,丫鬟们去到后罩房改成的澡间各自淋浴洗漱或泡澡洗漱,段小千则回到正房进行泡澡。
四女也被段小千带得一起泡澡。
早上锻炼完淋浴和晚上睡前淋浴,这两个时间段也是下人们忙碌的时候,因他们需准备足够的热水,让段小千和丫鬟们能够舒舒服服洗澡。
同样洗衣婆的任务也很重,因此段小千配了5个洗衣婆负责洗衣。
洗漱完,丫鬟们回到两侧耳房开始修炼精气。
正房里只有段小千和小白小青一起修行炼体心法。
一个多小时后,房门被敲响,小白停止修行,去到门口开门。
门口,张管家恭敬道:“老爷请得朱道长来布置风水了,目前在大堂等老爷。”
闻言,段小千停止修行,让两女继续修行,他带着张管家前往大堂接待朱二。
大堂里,朱二身后站了张大胆和三名徒弟。
几人的衣服都很新,包括朱二穿着的黄黑相间的道士服,很是干净,看着没穿几次。
这宅子朱二很早就设过风水,当时是马家太老爷住在这里。
马家太老爷去世后,马老爷选择搬到更好的新宅居住。
风水没请人维护,随着时间流逝,阵眼损坏,风水阵就失效了。
如今段小千重新翻新住宅,原先的风水只剩一些痕迹。
来到大堂的段小千边走边客套着:“朱道长,久等了。”
手拿罗盘的朱二也客套回道:“刚来一会。”
随即朱二认真道:“段先生,我需带人测量宅府内的尺寸,再根据方位在合适地点布置阵位,花草树木、水池、家具、图案等,这些需根据阵法相对变更。”
段小千笑道:“朱道长随意即可,我会让管家配合道长的。”
“好!”朱二点了点头,转身吩咐道:“阿浩你跟我记录,大肠,阿涛你们俩去量尺寸,大飞你跟着记录。”
“是!”四人齐声应着。
五人分成两队在宅府各自行动起来。
过了一会,段小千来到正在内院测量长度的朱大肠身边,问道:“你是朱大肠吧?”
朱大肠侧抬头看向段小千,内心略有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
段小千继续问道:“我听闻你是朱道长的亲戚,你有没有学到朱道长的真本领呢?”
段小千的问话,让朱大肠感觉到莫名其妙,可又想到自己昨天收了人家的礼。
朱大肠迟疑了一会,道:“我只学了与风水相关的理论本领。”
一旁的阿涛和大飞见状,也偷懒坐了下来。
在他们眼中,段老爷找朱大肠问话并不奇怪。
谁叫朱大肠和二叔公有亲戚关系呢!
还是指定的接班人!
段小千再次问着:“有几成本事?好学吗?”
闻言,朱大肠反应过来,勉强一笑,道:“额...段老爷,您该不会对风水感兴趣吧?”
段小千点了点头,解释着:“嗯,我是从大英帝国来的,路上接触过道士,对道法很感兴趣,但了解不深,想问问具体情况。我听闻朱道长的道法、除妖除魔、抓鬼拿怪、作法、风水样样高深。你怎么只学了风水一脉?”
朱大肠微微摇头,低声道:“段老爷,您有所不知,我朱家已是单传!因道士易绝后,二叔公只传授风水于我,不准我学道法,打算让我管理门店生意,将朱家香火延续下去。”
段小千满脸失望道:“噢,原来如此,我还打算学一点道法,看来是不行了。”
朱大肠直言道:“道法需长年累月修行,非短期能学成,即使无绝后,也难成的。”
段小千问:“照你这么说,朱道长的徒弟们有没有学成的?”
“他们与我一样,练的是健体心法,没学道法。”
“学不到本领,又不是亲戚,干嘛还学?”
“混口饭吃嘛!”
“这样啊!”
“没什么事,我先忙了,等会被二叔公说不做事就不好了。”
“行。”
朱大肠蹲下身子用线尺量尺寸,而段小千转身离开了内院。
在这个时代,若非沾亲带故,否则真本事很难传授给外人。
朱大肠因是朱二的后辈,由于要传宗接代的缘故,只得教无须运用法力的风水。
即便如此,朱二对朱大肠的教导,也远超其他弟子。
对其他弟子,朱二将他们领进门,给他们一口饭吃,学多少全靠自己。
若学有所成,能当风水师,也能开白事店。
若学得不好,就一直在白事店打工。
因朱二是赫赫有名的道士名声加持,棉山镇里就朱二这一家白事店,足以养活这些徒弟。
可等朱大肠真正接手,没了道士名声加持,自身竞争力不强,白事店也会冒出来抢占市场。
朱大肠没什么生意头脑,肯定竞争不过专门做白事店生意的商人。
朱大肠也没有法力,风水师也只能是理论本领,也竞争不过真正的风水师。
但他两头都会,这能保障他在市场中分得一块蛋糕,只是无法养活朱二的徒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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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改造用了两天时间。
这两天里,段小千都找上朱大肠聊上几句。
风水改造完,段小千又请几人去往万千酒楼吃酒。
酒会中,段小千与朱二同坐上位交流着,聊的多数是镇子上的事情,还有朱家的一部分兴衰史。
朱大肠一脉的朱家,段小千让顾德调查过大致情况。
朱家原本是镇上的小商家族,与同为小商家族的马家是世交。
在朱二年幼时,一道士路过棉山镇,见朱二骨骼清奇,收其为徒,带上茅山。
后来,朱家和马家合伙到县城做生意,生意越做越大。
直到朱老爷得罪县老爷,县老爷将其抓起来,还查封了县城生意。
朱马两家当即派人前往县老爷的宅府,认错又花钱,将朱老爷赎了出来。
后续县城生意,一直受到县老爷刻意打压。
为不牵连马家,在生意上朱马两家进行划分。
此后朱家在镇上当起地主,做粮食生意。
因去不了县城做生意,终究做不大,只能赚点小钱。
过了几年,朱老爷就郁郁病死。
几年后,朱二从茅山归来,得知父亲朱光正的死,想为父报仇,教训县老爷。
却听闻县老爷几个月前因中风躺床,离死也不远了。
朱二在家的日子,没多久,大哥突然死亡,那时朱大肠父亲没出生多久。
后来,朱二在镇上开设一家白事店,做起道士的活。
直到朱大肠父亲长大后,他不愿窝在镇上做收租地主,变卖了大部分田地,做起粮商生意。
前几年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的他准备大肆扩张,却被县城中的那些老爷们联手设套。
导致交不出货款,赔付了大量违约金。
加之妻子因产后染病而死,备受打击的他,不久后也突然死亡。
朱大肠的奶奶带了朱大肠几年,也病逝。
朱二只好抚养起朱大肠。
因朱二在棉山镇待了多年,也接道士的活,在镇上的地位极高。
朱家和马家的世交没断过,朱大肠和马麟祥两人从小玩到大。
也正因是从小玩到大,朱大肠常常和马麟祥一起在外面胡混,直到马麟祥败了一些家产,马老爷逼迫马麟祥离开了棉山镇去外面独自发展。
这几年,朱大肠也才安分了些,老老实实跟在二叔公身边学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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