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识像一片飘摇的落叶,终于坠落在现实的土壤上。我艰难地睁开眼皮,却发现自己正赤身裸体地浸泡在一个巨大的水缸之中。缸体由青灰色的石材砌成,表面爬满暗绿色的苔藓,仿佛是被岁月遗忘的囚笼。冰凉刺骨的液体漫过他的胸口,带着一股浓重的草药味与若有若无的土腥气,粘稠的液体甚至让他每一寸皮肤的毛孔都在战栗。他试图挣扎起身,却发现四肢像是被灌了铅,只能勉强撑起上半身,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梢滴落,在缸沿凝成细小的水珠。
环顾四周,这间石室幽暗潮湿,仅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头顶的通气孔漏下,在浑浊的水面投下摇曳的灰影。水缸边缘斑驳的刻痕隐约可见奇怪的符文,缸底沉积着暗红色的沉淀物,像是干涸的血迹。你要是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的在那水缸里待着,远处传来老道士那戏谑的声音。我的喉咙发紧,却发不出声音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声带似乎被这诡异的液体麻痹了。记忆如同被撕碎的纸片,他拼命回想昏迷前的一切:最后的画面是在吃完老道给的那枚红色果子就昏迷了,老道突然回头对我说道:“这缸里的水未干之前,你切不可离开。你可以在缸中打坐,亦可小憩片刻。我需出门办理一些事情。”我的眉头拧成了疙瘩,心里咕哝着:“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啊,还出去……小爷我现在浑身像灌了铅似的,连抬个手指都费劲,这不是故意折腾人嘛!”我暗自咬牙,指甲死死掐进掌心,试图用疼痛刺激麻木的四肢。可无论怎么使力,身子仍像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连腰都直不起来。
但转眼间,我硬生生将怨愤压回肚里。眼皮颤了颤,勉强扯开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脑袋像生锈的齿轮般缓慢地向上仰起,下巴微微点了点,幅度小得几乎看不出。与此同时,我在膝头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着,指节泛着青白,仿佛要将掌心掐出血痕来。王锦轩在水缸里拼命地挣扎着,四肢奋力地划动着水面,然而光滑的缸壁却让他始终无法找到借力的地方爬出。渐渐地,我感到一阵疲惫,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就在这绝望之际,我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水开始发生变化。水缸里的水竟然慢慢地汽化,变成了淡淡的白雾。这些白雾在空中盘旋,逐渐形成了一个小龙卷风的样子,并且以一种奇异的力量开始缓缓地钻入他的小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感到一丝惊异,我暂时忘记了挣扎,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白雾所到之处,带来了一种异样的温暖,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他的体内涌动。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法抗拒,只能任由这白雾继续钻进他的身体。慢慢的,我感觉到周围那缭绕的白雾,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丝丝缕缕地朝着他的身体靠近。起初,只是若有若无的触碰,就像轻柔的羽毛轻扫过肌肤,带来一阵细微的酥麻感。我微微有些惊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随着白雾的不断涌入,我的身体开始发生奇妙的变化。那白雾像是潺潺的溪流,顺着他的毛孔,缓缓渗入体内。每一丝雾气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在他的经脉中缓缓流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这股力量所到之处,原本疲惫不堪、几近枯竭的力气,如同干涸的土地迎来甘霖,开始一点点地复苏。
先是手指微微颤动,仿佛有了自主的意识,想要紧紧握住什么。接着,手臂的肌肉渐渐紧绷,原本松弛的线条重新变得饱满而富有弹性。王锦轩尝试着轻轻挥动了一下手臂,一股久违的力量感从手臂传来,让他心中一阵狂喜。他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在这神秘的白雾中若隐若现。
这时候,传来了老道那戏谑的声音“啧啧这天赋也不知道随谁了,这么快就开始吸收洗髓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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