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淮不由得有些感慨,这一幕在之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可如今两个人的感情有了裂隙,这一幕却出现了,确实有够滑稽的。
“不用给我夹了,你吃你的就好。”
孟岚迦笑着摇摇头,满脸的幸福。
“不,我不饿,我只想看着你吃。”
这下把江景淮也搞不会了,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她。
不一会儿,孟岚迦打起了喷嚏,脸色也逐渐发红。
江景淮皱了皱眉头,这是发烧的症状。
他熟练的去抽屉里取出了温度计,递给了孟岚迦。
“量一下温度吧。”
孟岚迦摇了摇头。
“没事的,你先吃饭,小心饭菜凉了。”
“先量温度,看看需不需要去医院。”
这句话在之前是再平常不过的,但现在却让孟岚迦感受到了阵阵暖意。
“好!”
过了几分钟,温度计显示38度,确实是发烧了。
“走吧,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我从来都不喜欢去医院,我在家里躺一会儿就好了。”
江景淮想了想。
“行吧,那你就躺着休息,外面雨也停了,我先走了。”
看着江景淮的背影,孟岚迦的心里是说不出的惆怅。
若是放到曾经,江景淮肯定会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自己,再看看现在,只能说都是自己作出来的……
她无力的回了房间,不知道是身上的难受还是心里的痛,发烧的症状好像更重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江景淮的身影映入眼帘。
孟岚迦惊喜之余,更多的则是诧异。
“你…你没走吗?”
“你毕竟是病人,等你睡着之后再走吧。”
一句话让孟岚迦内心升起了无尽的暖意,更觉得两人之间的感情有挽回的余地。
紧接着,江景淮把药和水端了过来。
“先把药喝了,我再给你做点清淡的饭菜放到冰箱里,明天早上睡醒了记得热热。”
孟岚迦接过了药,含情脉脉的看着江景淮。
房间里的灯光比较昏暗,暧昧的情绪和气氛在瞬间升腾。
她缓缓垫起了脚尖,将湿润唯美的嘴唇凑了上去。
可就在即将触碰到江景淮时,他再次向后退了一步。
孟岚迦的内心失落异常,这退一步的杀伤力好像比之前更大了。
江景淮开口道:“我说了,现在我们两个只是朋友,希望你不要做出逾矩的举动来。”
“至于为什么要留在这照顾你,很简单,我只是把你当成朋友来看,其他人生病我也会陪在这儿的。”
话是这么说,但他那躲闪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江景淮快速转身走向了厨房。
“你喝完药就睡吧,我去把碗洗了,然后做饭。”
听着厨房里的水声,孟岚迦缓缓把门开了个缝。
看着江景淮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她的内心如针扎一般的疼。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关心和照顾已经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即便是现在,依旧不放心让自己独处。
可自己是怎么做的?一遍遍让他伤心,一遍遍让他失望,导致失望到最后成了绝望。
一想到这儿,孟岚迦的心口痛个不停,内心的想法也更加坚定。
那就是自己一定要挽回这段感情,不管前方是何阻力!
做完饭后,江景淮本以为孟岚迦睡了,但她却在客厅里等着自己。
“怎么还不睡?有事吗?”
“景淮,今天天太晚了,要不你就睡在这儿吧,明天再走也不迟。”
“不了,明天一大早我还有课,就不在这耽搁了。”
“景淮!”
孟岚迦从身后叫住了他。
“那个…我妈明天过来,你看你…”
江景淮再次拒绝。
“明天我没时间,你自己陪阿姨吧。”
孟岚迦连连摇头。
“这不行的,我妈说是来看我,其实也是来看你,如果让她知道我们两个变成了现在这样,肯定会很伤心的。”
“她的身体又不好,所以…”
江景淮想了想。
“我知道了,我会过来的,就算装也会陪着你演完这出戏。”
他转身离开了家,这次是真的走了。
孟岚迦无力地靠在了沙发上,只觉得自己被感情折磨的体无完肤,身心俱疲。
但她却从未有过放弃的念头,毕竟对方为了自己能放弃生命,这点艰难又算得了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江景淮也是心乱如麻。
毕竟之前虽然痛苦,但内心多少有种解脱感,但现在除了复杂外还是复杂,他有些喘不过气。
直到回到宿舍,江景淮还是一脸的郁闷。
他们宿舍是四人间,宿舍里有三个男生正在打游戏。
其中一个赤膊着上身,浑身的腱子肉就好像是用石块堆砌而成的,异常夸张。
另一个男生面带喜感,光是看着就知道是个逗逼,再看看那名字,孙喜,的确挺契合性格。
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胖胖男生,名叫王小龙,绰号王胖娃,最大的爱好就是吃。
他们四个是绝对的铁哥们,说来缘分也巧,高中的时候四人就在一个宿舍,大学还是如此,妥妥的四大金刚!
他们四个也是极少数知道江景淮和孟岚迦之间的恋情的。
看他们三个今天这架势,游戏估计得打一个通宵,这在之前也是常有的事。
“老江,这么晚去哪儿了呀?”
孙喜笑着发问,但眼珠子就好像钉到电脑上了,脑袋也没有偏移。
江景淮没有搭理,脱下鞋子径直上了床。
孙喜还在不知疲惫的问着。
“老江,说话呀,去哪儿了?刚才打游戏都没见你人。”
“快点来上号,王胖娃这家伙太坑了,我们已经整整七连跪了,再打下去我得死这儿!”
一听这话,王小龙的眼神变得幽怨,小声的嘟囔着。
“喜子,明明是你太坑了,关我什么事儿…”
张大山附和道。
“没错,你才是那个坑货,玩个打野一整局都见不到你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丫给防御塔贴瓷砖呢!”
眼看矛头都对准了自己,孙喜大声的叫嚷着。
“这能怪我呀,我压力也很大的好不好?”
几人的吵闹声江景淮一句都没听进去,只是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