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对于主宰问询的每一个任务都有认真对待，思量一番之后给予了回答：“主宰大人，天歌无法回答您的这个问题，因为没有见过高度模拟人类情绪系统的人工智能，所以无法做出有效判断。”
“哦！那么以你判断，我们所处的世界是真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呢？”
天歌秒答：“这里的空气中漂浮着孢子、病毒和细菌，这里有着完备的微生物体系，这里的高等生物依赖微生物构建起来的底层生态而存活，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正常的反而是我们掌握的面板、权能之类的事物。但偏偏它们又能在真实的世界里发挥着实际的作用，天歌据此推想到的一个可能是，世界是真，我们是假。”
“啊！哦，真是一个有趣的推论。”
事实上天理并不理解天歌的这个推论，什么叫我们是假？指的是身体是假体这事吗？若死后能复活，这么说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但天理想知道的可不是这一层的理解。所以结束这个话题，跳转到下一个问题吧。
“那你看眷属者的表现如何呢？契约后他们的忠诚度和对我们的偏向性如何？”
天歌：“据观察，眷属契约对意识本源并无明显干涉和影响，所谓的忠诚，可能是来自对神罚畏惧。喏，主宰大人您看~”
原来，托尔在演讲过程中，为镇民们分析了三种契约的利弊，其中重点关照了眷属契约。其中的惩罚条款，重点解释同时还提醒镇民们需要谨慎做选择。
这可把镇民们给吓坏了。
“啥，还要我们的自由？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还在这穷乡避壤里种蘑菇？为了自由啊，连光明神都不能夺走我们的自由，要献给谁？凭什么？”
“意思是签约后，他们看我们不顺眼就可以给我们来一波神罚的节奏吗？”
“就是生死都交到他们手上了咯。”
“这眷属契约能签吗？根本就签不了一点点好吧！”
托尔这样的行为让天理有些失望，这和说好的可不一样。
天理是希望他们能为领地招来更多的眷属者，现在你直接曝光了眷属契约中最大的雷点，你让他们还怎么加入？
看把这些原住民给激动得，跟个火药桶似的。
托尔那边显然也是感受到了负面情绪的扩散，再次找补说：“你们能有这样的警惕就很好，我所做的这一切，就是怕你们盲目签了这眷属契约，事后又反悔，我可跟你们说好了，唯独这眷属契约，一旦签了就没有反悔余地了。事关你们的后半生，一定要做出慎重的选择。做出选择的，就要做好承受代价的准备。我只是尽我所能，帮助你们分析好其中利弊而已，再次强调，做出选择的，就要做好...”
托尔那边还没说完，天歌这边突然就为托尔找补了起来，天歌有云：“不过这倒很符合主宰大人示之以诚的理念。”
天理：「啥！我有说过示之以诚吗？哦，好像还真有，当时说的是唯有真诚得人心。但...」
就算如此，天理的心情也是复杂的，主要是发现眷属契约对契约对象的意识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托尔斯特最终还是依据自己的本心而展开行动。
这样一来，眷属契约的作用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大了。
要说眷属契约的优势肯定还有，就是【每日一探】可每日获得一位眷属者的【近期想法】，该能力对于防背叛防间谍还是很好用的。
这也算眷属契约为数不多的优势之一了吧，只是这眷属者以后就难收咯。
就在天理如此判定之时，场面中突然就反转了。
“不对！托尔你小子该不会是想霸占着眷属者的好处而阻止我们成为眷属者吧。”
托尔斯特：“？”
“布拉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有什么想法你给我们分享分享吧。”
提出质疑的是一位名叫布拉德的镇民，身宽体胖的，和周围普遍瘦弱的村民完全不同，似乎是个不愁吃穿的主儿。
布拉德顺从民意，登上舞台和托尔打了个招呼：“托尔，我可以在这里说两句吧。”
托尔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你说。
【布拉德】，镇里唯一杂货铺的老板，在【光明城】也有自己的产业，平时很少待在镇子里，本次因回镇补货被滞留在镇中，这里本来就是他的家，所以大家都还是相熟的。
“就由我布拉德给大家分析分析其中利弊，同样的，请允许我先叠个甲，我的分析同样不保真，它不能作为你们的行动依据，托尔所说的，要为自己的选择买单这一点我是高度认同的。叠甲完毕。
作为一个商人，我对契约还是颇为敏感的，这契约我也看了，托尔对契约的分析，我也听了。我思前想后，发现问题的重点并不是契约，也从来不是契约。”
“布拉德，你搞什么，知道你能耐了，说我们能听得懂的人话。”
布拉德：“好吧好吧！我直接说重点吧，重点在于发布契约的那个人，或者神。你们想啊，如果对方是一个邪神，祂的契约再美又如何？能有我们好果子吃吗？如果对方是正义阵营的神明，他会随意对我们使用神罚吗？”
镇民：“咦，说得有点道理啊。”
布拉德继续分析：“那么你天理城的城主会是正义阵营的神明还是邪恶阵营的神明呢？”
“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嘛，又没见过人，也没见其行事如何。”
布拉德：“不，我们已经见他行事了。两个细节区分正义还是邪恶。不信是吧，你们且听好了。第一个细节，带入坏人视角看看，如果我是一个坏人，想要诱拐你们签约，契约上我会写得这么直白吗？我巴不得用点手法让你们忽略条款，等你们签约后还不是什么都由我说了算？
我知道你们会说这个有点勉强，那么第二哥细节我看你们要怎么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是三份契约，如果我只拿出一份眷属契约呢？面对群怪环视，并且还有绝对武力可以镇压我们的时候，你以为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
但是事实又是如何呢？使徒大人就在我们镇里，且对我们秋毫不犯，还给了我们三个选择，还让托尔点名眷属契约的大坑，要我们谨慎对待契约。多好的一位明主啊，瞧瞧你们都做了什么？谩骂的谩骂，诅咒的诅咒，难道好神就该让你们这样欺负吗？还有你，托尔，明知道城主大好神，为何不提此事？”
面对布拉德的质问，托尔要如何应对？
PS：才15V收藏要完蛋的节奏啊。请大家多给点数据，否则怕是撑不下去呀！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