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台上,鬼子兵正将贴着“医疗器械”的木箱搬上车厢。何忠良的军靴踏着月台的方砖,每一步都像踩在绷紧的钢丝上。靴跟与青砖碰撞的清脆回响,在午夜空旷的站台上显得格外刺耳。他刻意放慢步伐,让脚步声与远处蒸汽机车的排气节奏重合,掌心却不受控制地渗出冷汗,将呢制军裤的侧缝浸出一片深色痕迹。探照灯的光柱扫过堆叠的“医疗器械”木箱时,何忠良眯起眼睛,那些用稻草伪装的货箱底部,泛着不自然的金属反光。作为两世为人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