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管家!怎么回事!”
他反应过来时,水位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上涨。
陈管家冒着暴雨冲了进来,满脸慌张的说道:
“老爷不好了!蒲河的水位暴涨!已漫出堤岸!”
“已派人开闸了!可是!”
“之前那个狗官加固加高了堤坝,还绵延了老长!一道闸口放水根本放不过来!”
一听这话,王权贵暴怒!
他这才悟了那些泥袋子竟然是这个作用!
过分!!!
“我的豪宅!我的豪宅!”
“快带人去把那些破烂泥袋子拖走!都拖走!”
陈管家被呵斥着跑来跑去,他到处找人出去拖拽那些泥袋子。
自从那千户佃户赎身走了之后,整个王家上下,就只剩家中的奴仆不到八十人。
且还大部分都是貌美如花的丫鬟。
而泥袋子里的泥,干涸时没那么重,哪怕丫鬟也能扛起。
可是一泡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原本也就五十斤左右,吸了水之后就变成了一百多斤那么沉!
可怜那些貌美如花的丫鬟们,冒着狂风暴雨沿着泥袋堤坝吃力忙活。
可连拖动的力气都无多少,才将一袋泥袋拖出五六米远,就近乎耗空浑身的气力。
眼见着堤坝里的水已是一米多高,脚下的洪流也已半尺那么高了。
站都站不稳。
若是豪宅被泡,等待他们的只有皮开肉绽的严惩。
没饭吃都算轻的了。
“呜呜,怎么办呀。”
慌乱的丫鬟们六神无主起来。
“跑吧!听说那些佃户都跑去县太爷那儿了,县太爷还花钱帮他们赎身了!”
“县太爷应该是个好人,咱们去找县太爷吧!”
一旦有人开腔提议跑,一时间,仅剩的七八十人一下子就跑了个干净!
王权贵气呼呼的在房内,脚踩在高凳上,理所当然的等着退水。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眼见着水位不仅没有退却的迹象,反还越来越高?
“陈管家!!!”
“我的豪宅!!!”
“老爷!您快出去避一避吧!宅子恐怕保不住了!”
落汤鸡一样的陈管家,苦着脸跑回来说道:
“那些该死的奴仆都跑了!”
……
这场暴雨一下就是整整六天。
时而暴雨倾盆,时而蒙蒙细雨。
六天后,蒙蒙细雨还在下,但太阳也已冒出乌云。
瞧见横溪里头汹涌着满满的水,劳工们高兴的呀!
“开荒啦!”
“县太爷说会给咱们稻种!咱们可以开始耕种啦!”
兴奋的呐喊,回荡天野。
而令他们心安和感动的是,即便暴雨下了整整六天。
县太爷答应的三餐,也是一顿未落。
早上吃土豆稀饭,一人能吃三碗!
晌午便是咸肉炖土豆,虽然几乎瞧不见咸肉,可是有肉味儿的土豆也是极美味的!
晚饭便是一人一碗稻米饭泡有咸味儿的蛋花汤。
虽然只能吃个四、五成饱,但是吃完就睡觉了。
总之,一顿也没饿着他们。
庄园里,林衡升托腮思索粮食危机如何解决。
同时,后山的矿场也在大量铸钱。
不止青铜钱,还有银饼子、黄铜冒充的金饼子。
虽然跟王权贵不对付,但是也得想办法打入花山商会内部。
因为花山的粮食,大部分都集中在花山商会的各个成员手里。
“铁牛,金饼子铸多少出来了?”林衡升秃噜了一口薏米猪尾巴汤,又给铁牛盛了一碗。
“一百箱了,一箱千枚。”董铁牛先回应后,才接过庄主递给他的汤,一口闷。
随后舒爽的“啊”了一声。
“得去买粮食了。”林衡升决定,跟王权贵买。
因为这个傻地主贪金子,他已知晓这一点。
“我能一起去瞧瞧么?那个洪吉跟我说,花山已经没有存粮了,我想亲眼看看是不是这样。”
毫无存在感的叶婉儿也来到了庄园躲雨,担心被赶走,所以她总是趁林衡升沉思时,神不知鬼不觉的闪现进来。
然后,林衡升喝汤,她库库吃肉。
林衡升吃烤肉,她也库库的炫。
可惜暴雨六天就停了。
“你怎么在这?”林衡升这才注意到叶婉儿。
叶婉儿笑嘻嘻的给自己盛了一碗汤,憨厚微笑着不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聪明的转移重点:
“如果查实花山确实有足够的存粮,我一定向朝……呃,我一定让我家那口子来严查。”
“肃清花山县的乌烟瘴气!”
说罢这话,她还一脸郑重的捏拳作打气状。
林衡升白眼一翻,懒得理她。
……
花山商会,坐落于朱门镇最豪华的长乐酒楼后方,酒楼与商会楼相通。
商会成员随时可出入酒楼,畅享奢靡笙歌。
“老爷,您别气了嘛,喝杯茶暖暖身子。”
王权贵冒雨离开豪宅,来到长乐酒楼暂住。
等陈管家把豪宅的积水都清理干净了,那些奴仆都捉回来了,他再回去。
竟然敢跑!
剁手剁脚!
“可人儿,给我亲一口。”
瞧着伺候他的那乐籍小稚凤貌美如花,小王默默翘起并探出头来。
幼时便被爹娘卖到长乐酒楼入乐籍的小稚凤,原名陈二丫。
小稚凤是妈子给她取的艺名。
瞧见王权贵那臭气熏天的猪嘴像鸡屁股一样撅着凑近,小稚凤汹涌想吐。
可寄人篱下,她唯有忍。
“喝酒嘛。”小稚凤娴熟的以酒挡鸡屁股。
殊料杯盏碰到鸡屁股时,却激怒了王权贵。
“死丫头!想喝酒我自己会倒!”
“装什么清高!”
他一把揪起小稚凤,将她扔趴到酒桌上。
“啊!乐籍不、不卖身的!”
小稚凤吓到了,她死命的挣扎,结果却被死死按住后背。
下身后方忽的一凉,什么冰凉的东西就在她后方猴急的摸索。
瞧见那稚嫩的两相之间,老王血脉喷张,小王也急切的有缝就想钻。
“啊!救命啊!”
“嘭!”
突然间,包厢的门被突兀踹倒。
林衡升听见门内传出救命的呼喊,他踹门瞧见门内情况时。
赫然瞧见那王权贵正愣愣的面向着他自曝其短。
一时间也是被污染了眼。
而那桌案上,一刚长成的丫头正哭的梨花带雨,身上被扒的一片狼藉。
“你!”
“谁让你进来的!”
“你想死……”
“使劲喊,”林衡升微笑:
“多喊点儿人来一起瞧,不能我一人被污了眼。”
“哇,只有一个子孙袋?”
“果然一睾人蛋大!”
……